我父尊对吃这方面不如我有造诣,所以只要不是实在难以下咽的东西他都会吃得面不改色。凡间有句俗话说得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女,如此一来,父尊便让我必须和他一般吃得面不改色。

这画潋仙子想来也是大惊小怪,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直勾勾盯着我寒碜道:“你,将将说什么?”

他好心问:“还需要模板么?”

我都这把年纪了,将“乖巧可爱”这几个字花在我身上,还真不怎么动听。〖〗隧我眼下权且先这样,待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再换回我自己的衣裳来也是一样。

果真仙婢经我一问,便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火神的名讳火夕,旁人可不敢随意乱叫,流锦记住了你也别乱叫,只唤他神君便好。〖〗”

如此一想,我还当真有些佩服起我自己来了。想我单身一人刺探敌营,也委实是勇气可嘉。但毕竟是初来此地,有些彷徨失措那是在所难免。遂我又细细思量了一番,为母上报仇这等要事,还真得从长计议一番。还是先等我离开仙界再从长计议罢。

我躺在上边颇有些难以把持,任由自己的身体往东滚滚复又往西滚滚。

小哥伸手竟接住了发冠。随后他对着发冠上的我半眯着眼瞧了许久。

不想这小哥性属火,当真乃我水琉璃的克星,他施出的业火即使是离我好几丈远,我也仍旧是立马就感觉到了身体逐渐脱水变得虚弱起来。

后来在我意料之中,小哥在城里杀妖之举,激起了潜伏在此城的妖族的集体愤懑。于是小哥一人,遭到了群妖的围追堵截。

只听小哥用不急不缓声无起伏波澜的干净的嗓音说道:“原来是只小狐狸。〖〗”听他那口气,似在他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一般。

嗳该怎么说好,怪只怪此小哥不懂人间情趣。

阑休叹道:“你我今日只是成婚,生孩子还早得紧,若是流锦害怕生孩子我们不生便是。〖〗”

阑休愣了愣,挑起唇角:“将将不是才吃了三个么。〖〗”

我觉得,为了我的下一代着想,找阑休这么个生得好看的青蛇做夫君委实划算;但转眼一念,若我真与阑休成了婚,我一颗琉璃珠子他一尾青蛇,我们能生出个什么家伙来?

我顺口问道:“是谁啊?”

一阵风飘过,几片绿叶纷纷拂风而落。〖〗他身影渐远,声音飘忽得若有若无:“天后亲自为本君定下的未婚妻。”

***

我委实没想到,火夕那厮竟还有个未婚妻,而且还是一只傲骄凤凰。我怕我是得罪了那只凤凰。

说起来这都怪火夕,未婚妻来看他他不待见不说,还要让我去打发。你说这打发也就打发罢,偏生他也不提点我画潋是他未婚妻一事,我果真将画潋仙子打发走了结果却又惹来两头恨,委实是冤屈得很。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我在我们魔界如何说也是一个风云人物,若是这点压力都承受不来,也白遭我在魔界三万年于父尊的淫威和万千魔女的嫉妒眼红之中摸爬滚打的青葱岁月了。

这也倒罢,关键是……最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关键……火夕向来以欺辱我为乐,有了画潋仙子那一回之后,每每焱采宫另有花痴仙子慕名来访时,他皆会让我去应付。

若要是我敢在仙子们面前提及火神在双修云云,火夕会不给我吃饭。于是这个险我不能冒,遂那些仙子来时我时常会好说歹说,神君今日在练字神君明日要习画,一通口干舌燥之后,仙子们才肯绞着手帕离开,还附带赠我几只白眼。

既是附赠的,我不收白不收。

仙子们走后,火夕那厮又恰恰能拿捏好时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后,幸灾乐祸地挑着嘴眯眼笑:“嗯不错,流锦当继续干好好干。”

我咬牙,悲愤难当,道:“我中午要加餐!”

火夕戏谑道:“女娃家家的吃多了会胖。”

我道:“你就让我当个胖子罢!我要当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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