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谄媚道:“那一切都仰仗叶叔啦!……那个,调兵遣将也挺麻烦的,我们就不留您吃饭了,您快去快回,晚上我请您全聚德。”

一提这个耗子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出来了:“可我的头怎么办?我本来都预定好去韩国整形了,现在伤是好了,可我颅骨变形还没整回去呢!”

“这你就不懂了,那些血应该不是拿回去吃的,”一旁的葛定真说,“血族对食物的品质要求非常高,不仅要求食物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有时候甚至会去调查食物的家族有没有遗传病史,因为他们的力量来自血液,不洁的血液很可能污染他们的力量甚至要他们的命。”

“谢谢,”我把赵奕希嘴上胶布揭下来后,她首先向我道谢,“其实你不是坏人,能放我走吗?”

交jing先扫视我们一眼,没有发现异常,想想又觉得不对,转向赵奕希,“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汗毛倒竖,因为从我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布鲁斯经过良好保养的右手青筋暴涨,指甲凭空长长一截,而且变成了诡异的紫黑sè!我不禁叫道:“小心!”

布鲁斯终于说话了,丫还不错,不过说话的时候是拿鼻孔看着我:“立刻给奕希道歉!否则,我以罗斯家族的名义起誓,你将付出代价!”

葛定真见到我们很不耐烦,照老东西自己的说法,他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研究,成功了能改善社会风气维护世界和平,现在受不得丝毫打扰。虽然给我们开了门,但是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那堆瓶瓶罐罐,“有事儿快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女娃他爸跟我是忘年之交,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小子个相亲的机会,要不这种好事还能轮到你?要不是看我面子,人家能刚从国外进修回来不回家先来见你?偷着乐去吧!”

跟在肥仔标身旁的几个小弟估计也听说过我的传说,见到偶像十分激动,呼啦一声围了上来,阿谀之词像雹子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向我,像哥这么正直的人哪听得了这如cháo的马屁!?当场就怒了,气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班贱人还不识时务的上下乱拍,一副不把哥气到嘴咧后脑勺就不罢休的架势,这帮小人!

麦子推开黄侃,径直朝我们走来,身后鱼贯而入十几个小混混,其中两个还架着一个全身绷带的木乃伊。“谁打我兄弟的!?站出来!”

我总算知道江湖上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是怎么来的了;我总算知道超人老爷子他们是怎么出名的了;我总算知道玄幻修真小说是怎么写成的了!黄侃,这个名字起得真贴切!

……

“你怎么知道!?”不死哥一脸惊异的抬起头。

我兴奋道:“您这服务比顺丰贴心多了!那麻烦叶叔了,您找我师父去!让老东西赔您误工费,您别看丫穿得破衣烂衫的,有钱着呢,从我这儿讹了十几万!”

我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凑在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谁呀!”

答:“克里丝不是有心眼吗?心眼打开会导致失明,但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可以暂时恢复视力,而且可以获得预见未来的能力,虽然只能看见未来01秒发生的事,但对高手来说就等于比别人多了01秒的反应时间,使用得当就连子弹都能躲过!所以无论大嘴李刀法多快都没用,克里丝永远比丫快一线,这是心眼的最强秘法‘明镜’。”

“你个老王八扯谈呢!?别灌水了行不行!?”我破口大骂。

陈四海看我明白了,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踹了两脚葫芦娃还没反应,我终于发现不对了,把葫芦娃翻了个身仔细查看——这小子真昏了!这老实孩子啊!

老金头的眼神绝望且恐惧,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玩命儿的摇cāo纵杆,像个比赛结束还不接受自己战败现实的职业玩家,还真别说,这样一通乱摇还真有效果——那轮椅又打了两个嗝,彻底趴窝了。

大嘴李砍倒一人之后似乎并不急着进攻,毕竟大嘴李岁数不小了,跟两人缠斗这么长时间自己也累的够呛,一边喘息一边jing惕的盯着克里丝。

一个yin测测声音从厉无常嘴里响起,“你这算计亲生儿子的老狗有资格说我吗!?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原来白毛小子还没死,虽然失去身体控制权但还是能给自家老子捣乱。

杜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钢钉及体,丫身上的纹身猛然间扩大,包裹住全身,然后钢钉透体而过——一起过去的还有乩童的手,杜非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没有实体的鬼魂,钢钉毫无阻滞的掠了过去,没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有利,几个乩童肯定拦不住葫芦娃,杜非只要能拖住厉无常一会儿就能跟葫芦娃形成二打一的局面;克里丝一个人对付大嘴李绰绰有余,放倒大嘴李还怕老金头能飞天上去?

虽然杜非说的轻松,但我听完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酸,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把亲儿子当猪宰……那死老鬼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我靠!”我、葫芦娃、杜非齐声骂道。

南方蚊子厉害,现在我鼻子又疼又痒,疼还好说,关键是这痒,你要是不挠就越来越痒,终于,我受不了了,愤怒、抓狂、屈辱、痒……种种负面情绪郁结在胸口,终于爆发了!我虎吼一声,右手青筋暴起,在蛇环的束缚下死死挣扎,就像挣扎着摆脱锁链束缚的巨龙……

我们让沈威帮忙安置这个女婴,刘科长和小曹同志也带着资料走了,毕竟他们责任在身,带着资料立刻上交国家才是他们的任务,总不能跟我们似的把正事儿一推六二五坐车出去打群架去,不过走之前他们“无意”中把资料的拷贝和那套通讯设备都落下了,我刚想表示感谢刘科长就一脸严肃的告诉我,飞机票已经过了退票时限,退不出钱来,而且鉴于我们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才耽误了回程,所以zhèngfu不会再给我们报销回去的路费,换句话说我们回去得自己掏腰包了……这刘科长也够公私分明的。

我们在尖沙咀上岸的时候街上已经风声鹤唳,jing察在大街上四处拉路障检查过往车辆,尤其是面包车,只要一看到面包车jing察叔叔们的手就下意识的往腰上摸,稍有异动十几把长枪短炮就指着你,而且还不顾地上脏不脏都钻到车底仔细检查,弄得香港市民都以为有大毒枭潜入香港,jing察这是在搜毒品……

克里丝绑好线头便纵身跳出天台,我赶紧趴在栏杆边上看,只见随着克里丝的下落那件针织小马甲的线也秃噜出来,细细的一根线极有弹xing,一下子绷得笔直却不会断裂,减缓了克里丝下落的冲力,克里丝就这样以匀速向地面落去。

我一把揪住葫芦娃,恶狠狠的说道:“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还有你丈母娘!”听得葫芦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胖子得意洋洋的解释:“所谓指纹锁不过就是记录手指挤压触屏时局部电容变化的信号器,每个人指纹不同造成的局部电容也不同,哥哥刚才电你那一下,让你手指带电,所造成的电容变化与开锁人的相同……这种技术早过时了,当年哥溜进美国航空航天局仓库偷电路板做游戏卡带的时候就用过,那时候美国总统还是克林顿呢!”

解决了外面的保安,我们总算走到了大厦底下,整栋大厦从外面看上去黑漆漆一片,似乎没有人,但是已经接管所有保安监控的王胖子告诉我,大厦十五层以下全是三合会的人巡逻,而且他们个个配枪,跟保安配备的以伤人为主的jing用雷明顿不同,三合会枪手手里拿的都是乌兹冲锋枪,便于携带且火力凶猛,我们要是硬冲肯定被人突突了。

王胖子要是用这手速去写小说,那就是一ri更新十万的大神啊!

“咱们还是得去,”杜非说,“科学家想不到,可那帮邪术师说不定有防备鬼魂潜入的手段。”

“滋!嗷!”滚烫的糖浆直接粘在丫脸上,瞬间便起了好几个泡。

“……他们有多少人?”我一听“强援”俩字就有点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