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海也不废话,“四百块钱一个,要就拿走。”

我们跨进陈四海家门的时候老家伙正躺在沙发上抽烟,一看我们扛着四个人进来赶紧说道:“放门口放门口,别弄脏地板。”

杜非一脸笑:“鞭!回去拿二锅头泡上,滋yin壮阳!咱也试试这一熊二虎之力!”

头盔男应了一声,横跨一步挡住葫芦娃,“咔嚓!”后背裂开一道大口子,矮子一个箭步就钻了进去。

不过葫芦娃天生有股狠劲,就这么咬着牙跟那戴头盔的孙子一拳换一拳的对轰,随着时间流逝,缝合在肉铠上的肉在葫芦娃一次又一次势大力沉的攻击下被砸成了饺子馅四散飞溅,血肉不断流失的肉铠也逐渐衰弱下来。

害怕吗?一点也不,陈四海早就说过,我这下三道金身虽然很多时候靠不住,但是在没有实体的鬼魂面前,哥就是无敌的存在!

其实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刚才的攻击对我没有造成伤害,可我要是现在站起来,岂不是他们四个打我一个?

大部分邪术师都受不了19个小时的浸泡而功亏一篑,还有一部分无意中喝下了毒水而毒发身死,只有极少一部分能成功,要不说人家敬业呢!为了对付我们是煞费苦心啊!

“老爷子!”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蝙蝠侠的手,耍无赖道:“要不,西门的那四个你们老几位也受累去解决解决?”

至于名次,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见,除了杜非——按他自己的说法,他要是下得了狠手用绝招的话,克里丝根本没机会反败为胜。

“是啊!”陈四海一脸理所当然,“邪术师也有驱使鬼怪攻击的手段,术士带小鬼嘛!有什么奇怪的。”

陈四海在一旁解释:“震魂咒,可以直接攻击魂魄的咒法,能震动人的三魂七魄,使人神志不清方向不辨。”

数学不错的我立刻得出结论,我极有可能兵不血刃的白捡个第一或第二,再不济也不会垫底,这买卖要得!

我倒吸一口凉气,能看透别人的思想这也太可怕了,你身边要有一个随时能看穿你想法的人你还敢用脑子吗?就比如刚才,我提到爱情动作片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了苍老师——而且还是战斗状态的苍老师。这要让克丽丝看见……

“克里丝。”

“你敢!?我,我要去中国zhèngfu投诉你……唔,不要!不要!我说了!说了!”

我一愣,下意识的看汽车后视镜。果然,三辆大奔排成一排跟在我们车后面。不过我并不觉得奇怪,这条路虽然荒僻一点,公路两旁都是野地,但因为可以避开收费站,很多老司机都知道,说不定人家也和我们想的一样,想省点过路费呢?谁规定开好车就不能省钱了?

不止是胳膊,好像前心后背都有纹身,一直顺着脖子延伸到下巴,而且他穿的裤子有点短,走路的时候偶尔露出一截小腿——上面也有纹身。

“你让我带着个刚出狱的去接女孩子?你跟你那老朋友有多大的仇啊?”

“这个嘛~,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赶紧帮着打哈哈。

我和葫芦娃钻进厕所,趁厕所没人,葫芦娃钻进隔间。不一会儿,隔间打开,葫芦娃却不见了,只剩一堆衣服。那颗丹从我手中升起,贴着墙壁一溜小跑出了厕所。

葛定真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这东西很好找的,就是草木jing怪的妖灵真元。这东西可是大补啊!若是调配得当,不管是病是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下去立马能下床,比大王八炖老山参还补!”

“嘿~!你个小兔崽子,爷没找你算账你倒埋怨起爷来了……”

“啪嗒”,钵盂吸尽尸气之后收敛光芒落在地上,飞僵也踉跄着后退,像个肺痨病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丫身体里的尸气几乎被吸干了,连皮肤都从铁青sè变成了死白sè,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看弟子行完礼,那小张天师也整整衣袍,恭敬行礼,“小侄张益达,拜见师伯。”

“解倒是能解,”把葫芦娃安置在沙发上,老头挠挠肚子,“但我只能解毒,他能不能活下来我可不管。”

让你丫鄙视我!插爆你狗眼!我恶狠狠地想。

葫芦娃:“凯哥你放心,若是这树妖想为祸人间的话我就是拼掉xing命也要阻止它。”

王胖子嗤笑一声:“那多没技术含量,会刻光盘就能做,我可是高科技人才。”

“别打岔!开始神仙也没把妖怪尸体当回事儿,埋了也就完了,但是几百年后尸体开始腐烂了……”

老家伙冷笑,“哪有这么容易,那十万定金被老东西卷跑了,咱还不了人家钱,又不干活,你当姓林的好欺负?到时候咱哥俩一块蹲班房去!”

我试探着问:“我师父都跟你说了?”

我把饭菜端上来以后老头先撕了个鸡腿塞嘴里,又倒了一杯二锅头一口喝干,“徒弟啊,明天我就走了,我那几件吃饭的家伙就传给你了,你可要谨记为师的教诲,把本派发扬光大……”

我苦笑一声,看来不去是不行了,任务啥的我还可以混赖掉,可我没办法阻止克里丝为父报仇,总不能让她一小姑娘跟葫芦娃这个三句话就能骗到的傻小子去吧?那就只好大家一起去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赶紧问刘科长:“我们这算出差不?有没有出差补助?来往路费能报销不?”

可能是我的思维过于跳跃,刘科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天补助五十,食宿路费报销……必须有发票。”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陈四海追问道:“你干啥去?”

我回头,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干啥!?找物业经理请假去!老子这个月的全勤奖算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