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微微红着脸,蹭到皇后身边,羞涩道:“皇额娘对兰馨真好。”

林墨玦心中暗恼,低着头也不乱看,泛泛安慰了贾母几句便欲离开。

是的,凑数。这三人都没有妄想自己能够尚公主,所以对于作诗作得不好或干脆承认自己不会作诗,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王夫人心中惊慌,面上仍强作平静,称绝无此事。

于是就顺着永琮给的台阶,提前离开了。难为乾隆特意嘱咐他来参加婚礼,就是想趁着永璔成亲的喜气,让两个堂兄弟之间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惜永琪一门心思扑在小燕子身上,根本无法领会其意。

被皇后派去监视小燕子跪经的两个太监,是长春宫的人,却被令妃收买了,只是因着他们只是在外围伺候的人,传递的也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但皇后仍然无法容忍这样背主的行为。只是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处置人,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打两人去小燕子那里,也是间接地警告令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你还是给我安分些的为好。如今两人被乾隆杖毙了,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夏凝珏本也在为难如何将话题引向还珠格格,总觉得不管如何说法,都有些着了痕迹。如今倒是省了她的口舌了,这些人看来都不是沉得住气的人。

夏清莲回道:“老太太提到了我当年被退亲的事情。”

但夏清莲却不识抬举。德嫔愤愤地又想到了那次在太后那儿碰到夏清莲的情景。她都已经放低姿态和夏清莲拉话了,夏清莲却维持着恭敬有礼的姿态,一点亲近的意思都没有。德嫔很不忿,觉得失了面子。你让我失了面子,我就要让你连里子也一并失了。

皇后便对乾隆道:“皇上既然将小燕子交给臣妾,那臣妾便看着办了,皇上可别心疼。”

对于永琪,乾隆虽生气,但总念在他是因为“兄妹情深”而替小燕子抵罪,觉得这个儿子,有些过于重情了,虽说这不是坏事,但总是缺乏历练。他也大了,也该领差事了,正好锻炼锻炼。

永璔被乾隆打到后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他从小也算半养在皇宫里的,对皇宫也是非常熟悉的,但身边依然跟着个小太监带路,这宫里,可不由得外男随意闲逛。

皇后带着众妃迎接圣驾,带着一点对夏雨荷淡淡的惋惜,以及对夏紫薇和小燕子淡淡的慈爱,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恰如其分的态度。夏雨荷不过是个答应——还不是明道正选的,夏紫薇和小燕子更是还未册封的格格,她着实没有那个必要作出热络的姿态来。即便是乾隆,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令妃和德嫔两人互相拉扯,谁也盖不过谁去。但对于完全占据了乾隆注意力的夏雨荷,两人的不满是日益加深。尤其想到乾隆答应了夏雨荷回宫给她晋嫔位,就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永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在他的前世,那是男女各顶半边天的时代,各种女强人层出不穷,甚至还有女总统、女王,个个不比男人们差,他从不会小看女人。

小燕子惊喜地看着乾隆:“你真的是我和紫薇的爹?”

被永琪从河里捞起来带回的姑娘,却是小燕子无疑。她背负着夏雨荷和夏紫薇的期望,带着乾隆的“信物”——一把扇子一幅画,划着一艘小船,想要悄悄地靠近乾隆的龙船,远远地却现戒备森严,她根本靠近不了。正当她划船绕道准备寻找空隙的时候,被永琪和福尔康现了,惊吓之下,本就对划船不熟练的小燕子,落水了。

薛蟠见小和尚将他视之为无物,顿时很是不忿,不过今日出来是约了人聚赌,除了贴身的小厮,也没敢带家里下人出来,这小和尚明显武功在身,怕是不好应付,只留了心眼,想要记熟他们长相,方便以后报复。可眼神只往那叫柳大哥的少年那儿一扫,薛蟠整个人便痴了,那少年大约和他差不多年纪,十**岁的模样,眉目如画却不显得女气,身姿挺拔,一身英气,让人过目即难忘。

于是王熙凤便借口这事张扬开来对薛宝钗的名誉不好。王夫人一想,也是,虽说那几个小贼没有闯进内院去,但一旦张扬出去,却保不齐别人不乱想,倒还是将事情按下为好。

贾母便道:“凤丫头,席面可是安排妥善了?若是,便入了席吧,免得饿着了我的乖外孙们。”

期间,夏凝珏也搬到了离林府一条街远的夏宅和夏安瑜一并住。买宅子的是成药堂的收入,一间普通的两进宅院。

皇后见永琮落错了子,也并没有步步紧逼,倒是也退了一步,开辟了一片新的战场:“想来,她明日里,也会到场的吧。”

夏凝珏便托了她的义母莫尔戈夫人帮忙找了工匠。期间,和亲王福晋邀了莫尔戈夫人去了一趟和亲王府,莫尔戈夫人知道这是婆婆想见见儿媳妇,便带了夏清莲一道去了。

皇后便笑着应了是。7788xiaoshuo

林海一进院子便看到这副画面,一时竟有些不敢走近,生怕破坏了那和谐的气氛。

夏安瑜和林墨玦刚走到近处,便从影子上现了躲在门旁的小人儿,相视一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配合地被林瑿钰狠狠吓了一跳。

不过,和亲王福晋眸色一暗,终究是太招人了些。和亲王福晋虽然绝没有想到自己小儿子已经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毕竟永璔的外表才九岁,但是,看到一向对女子的容貌好坏都没有感觉的永璔突然被迷住的模样,做母亲的终究心中不喜。

永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亲自端着药走近房间,永璧正躺在床上出神,一手放在腹部的伤口上,拇指轻轻摩挲着蜈蚣般盘踞在腹部的疤痕。

永璔道:“他确实就是你想到的那个福尔泰,福伦家的二公子。不过小的时候就出继给远方的族叔了。他那个族叔曾经在战场上给阿桂将军挡过箭,深得阿桂将军的信任,后因军功被封恩骑尉,因为没有子嗣,就想从族里过继一个。你也知道我们副队长的了,不让他上战场,那不是要他的命么?况且福伦家又是那般样子的,副队长就不是读书做八股文章的料,更加不耐烦当什么皇子伴读,后来刻意表现得投了那位族叔的眼缘,那时福家还不显,又有阿桂将军出面,也就把他过继了出去。后来在军营里,虽说年纪小,却混得也是分生水起的,阿桂将军也赞了他。过两年,准格尔战争爆的话,他应该就会跟着上战场了。”

永琮答应道:“好,我会先跟皇额娘说。二哥的死,高家脱不了干系,富察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夏凝珏拍拍她的手,道:“里间空气不好,你身子弱,还是别进去的好,不如去准备些参汤补品,必要时也可给姑姑续续力气。”

韩嵩口中的黄师傅,是薛陌救回来的一个江湖人,名叫黄若洪。薛蝌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的时候,很是囧了一下,若非知道如今黄飞鸿还不知在哪呢,他真想问问他跟黄飞鸿什么关系。不过,这黄若洪的功夫也是极好,奈何薛蝌只对经商感兴趣,学武也不过为了强身健体。倒是后来,认识了韩嵩之后,两人暗地里狼狈为奸,便将其引荐给了黄师傅,却是习武的好苗子,这下子,师傅便被人抢跑了。

薛蟠不情不愿地回到族老们面前,同意了族老们让薛蝌分宗的事情便甩手离开。

薛蝌冷笑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我那个酒楼吧?居然为这就安排了这出戏码?弄死个人栽赃给我?这就是你的兄弟情谊?”

宣氏和薛宝琴对于薛蝌,是无条件信赖的,听他说调查过,便安了心,服了药。

黛玉听得外面传来的声响,不少丫鬟下人也都跑到院子里看天空中炸开的烟花,一时也觉得心痒起来,夏清莲看她亮晶晶的眼眸,失笑道:“春融,给你们姑娘拿个斗篷来,就到外间走廊上看看就好了。”

黛玉应下,她也是第一次和这周家的姑娘打交道,也听说过她们不着调,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不堪的。但是,她们说的一些话,她终究还是放在了心上。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母亲,给我添个弟弟妹妹吧。”

夏凝珏点头应了,道:“过几日安瑜便要往书院里住去了,我想着趁着空闲便在欣竹院摆个席面,看看姑父何时有时间过去,也让安瑜可以谢过姑父荐师之情。”

所以,当夏凝珏打断了众人的话时,黛玉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贾母思虑已定,最后决定打贾琏和王熙凤一同前往扬州贺喜。让王熙凤去,主要是让她看看这夏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人,贾琏去是见不到内眷的。另外的任务则是要把黛玉接回贾府,林墨玦则是不用想的了,林海绝不可能放任嫡长子到外祖家生活。但黛玉不同,她是女孩子,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必定比不上和继母的相处,她又是个良善的性子,怕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可是在继母眼皮子地下的生活,哪里又能不受了委屈?还是接到自己身边教养来得好些,将来和宝玉作了亲,也不至于被继母送了进宫或胡乱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