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禾端了几个盘子过来,见着两人相拥在一起,不由得面红耳赤,尴尬万分,一时竟不知进退。姚珂媛到底是脸皮子薄,被白禾这么一撞见,羞红了脸,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故作正定地吩咐白禾:“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无妨,无妨!”孔玉梅笑,饱经沧桑的脸上褶皱乍现,显得心情愉悦,“二公子,快屋里坐!”一边转头吩咐白禾,“白禾,去唤小姐过来,就说宇文二公子来了!”

“这个,窦老板,您听我说!”葛院长心里发虚,只觉得后背的冷汗正渗渗而出,“令千金手术后确实是安然的,可是此刻会这般模样,刚刚我和几位大夫仔细研究过了,实是外力所致!”

那是两扇白色浮雕的大门,上面配上镀金的把手,显得贵气又森严。

众人只见宇文晃明显地一顿,放下手里的纸牌,转头望着身旁的副官,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了,什么都不必再说,?琳,你改日备上薄礼,让他去一趟窦家,看看窦家怎么说,把这事提上日程!”说完,便横了宇文骁一眼,欲拂袖而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会对这些江湖之事了解的如此透彻?”宇文淮侧头打量她。

“你倒是给我说说,小姐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有半句欺瞒之语--!”窦承志住了嘴,狠狠地瞪着她。

晚餐很丰盛,唯一所不同的是,餐桌上多出了好几道平时不常出现的素菜。

“爹!娘!”窦乐融慌了,生怕母亲再问下去,记得转身就往楼下跑,“怎么你们回来了也不说声?我好去码头接二老啊!”

那简妈骇了一跳,震惊地:“什么,连妈?你来问我就是这事?”

连妈一时语塞,心下也是忐忑不安,是啊,贞洁就是女人的命,小姐现在这个样子,督军府要是知道了,那---

“连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窦乐融紧紧地抓着连妈的手,不停地摇晃着,那手劲大的连妈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终是不放心,连妈急忙也跟着上楼,站在门口,正欲抬手敲门,不想那门此时却突地开了,只见小姐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估计是洗了脸的缘故,还没等连妈开口,小姐已经抢先道:“连妈,我爹娘要是打来电话,你记住,不要把我刚刚的情况告诉他们,知道了吗?”连妈细心地发现,小姐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哦,你瞧我,一看到姚老板就兴奋的把什么事情都忘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二弟,宇文骁!这位小姐便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兆祥班的名角姚珂媛姚老板!”

姚珂媛说的真诚,宇文骁不置可否地笑:“怎么,你担心我?”

“味道真的很好!”姚珂媛又夹了一块,看看他面前的盘子是空的,不由得微窘,“你怎么不吃?你也吃呀!”

阚月玲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炯昆,听娘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把珂媛放下,回头看看你身后,你会发现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选择在等着你!”

“我······!”姚珂媛的话未说出口,旁边却是一道欣喜的呼唤:“媛媛!”

“不!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宇文骁伸手将毕元奎手里的大洋一抓,硬是塞给妇人,“我知道您做一顿饭菜不易,还是这么大老远的送来!您的家人此刻一定在等着,可是现在他吃不上了,所以这钱只是聊表我的歉意,您一定要收下!”说着,转头对着毕元奎,“找人把地上清理一下!”

面对两人苦口婆心般的劝导,宇文骁只觉得心下无力,虽然他深信珂媛出淤泥而不染,她虽是一个戏子,却绝不会像她们说的那般不堪!可是,眼下,他又该怎么办?

尤景旭闻言挑了挑眉,表示不解。

之后李医生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起身告辞了。陶?琳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里,一时间,刚刚差点乱成一锅粥的大厅又恢复了宁静。

说罢,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转身大步而去,陶?琳心焦如焚,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忽地眼前一片漆黑,人也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耳朵一阵轰鸣,整个人直直地朝后仰去。

他的身上只穿着一套灰色西装,适才从车里下来时的那件风衣已然不见了踪迹,很显然,披在珂媛的身上,没有解下来。

姚珂媛又是眉宇微皱:“将军,你让我上车,说的就是这些?那么,请恕我不奉陪了!”

安寻菲干笑了下,小心地扯扯彩云的袖子,“你个小妮子,胡说什么呢?就你话多!没你的事了,还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