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听到连妈说起老爷和夫人,窦乐融猛地停止了动作,头也渐渐地抬了起来,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连妈。

毕元奎心知他难受,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踩脚下的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姚珂媛点点头:“你忘了,现在我家离这里并不远,而且现在还不晚啊!”

“那么,我们先不谈这个吧!”姚珂媛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低头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

“你们--!”姚珂媛气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兆祥班的班主是赵德海吧?听说他有那么两下子的身手,你看我这两个兄弟技痒了,也找不到人比试,改天我让他们去会会那老头你看如何?”

终究还是不放心,如今是非常时期,北有日军进犯,南有时局动荡,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刻,而二公子身为京城督军府的嫡子,自是多少别有用心人士的目标,在这样敏感的时期,他又怎能离去?

“师兄!”

整台戏下来,直到谢幕,阚月玲都不知道戏台之上到底演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渴盼。

“可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撞到了您,我觉得很抱歉,我·····!”宇文骁猛地一顿,抬眼望着妇人,疑惑不已,“您知道我?”

宇文骁也道:“没事的,陶婶,你不要自责,你要这样自责,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又该如何自处?这么些年都亏了有你在我娘身边照看着她!”

“怎么才出来?”男子不悦的声音响起。

陶?琳虚弱地环顾着四周,最后将眼定格在儿子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是无声的。

“下午我才跟你说过,娶窦家小姐,是板上钉钉的事,是不容许有任何的更改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居然又跟我说要退婚?有你这么浑的吗?”宇文淮怒极,指着面前这个差不多高了自己半个头的儿子,那一脸的倔强,那瞪视着自己的神情,自己哪里是他的父亲?分明是仇人!

宇文晃仔细地注视着药珂媛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那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一起出去也很正常,只是二弟也真是的,既然来不了,那怎么也该派人来通知一声不是?”

“没想到姚老板这么有个性,难怪二弟会心系于你!”宇文晃不以为意地笑,“今晚,二弟可是说好了会过来接姚老板?可是却并没有等到?你可知为何二弟会爽约?”

“珂媛?”那女子一脸的茫然,“安师姐,姚师姐已经从后门走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喜欢看戏?哼,那只是纯粹的喜欢那种唱腔而已!可是你这······总之,骁儿,你记住,戏子,那是最上不了台面的人,戏子就是等同于那些烟花柳巷的婊子,你堂堂一个督军府的公子,怎可娶一个戏子为妻?”

“没错,宾军败退,络合失守!而络合是我海军的重要出口,宾军一旦撤退,那么我永安军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后补!军队里,你大哥是将军,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姜实权移交给他,部位别的,只因为他的性情不定,急利攻心,只怕会华而不实!而你,虽然你没有作战经验,但是以为父看来,虽然你目前有可能就是纸上谈兵,思维各方面很是清晰,我让你来,是想让你也给出个主意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独到的建义。”

转头却见安寻菲正满脸不解地望着自己,道:“寻菲,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吃饱了吗?那我们走吧!”

宇文晃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仰头朝着口里灌去,须臾的功夫,满满一杯牛奶便见了底。

陶?琳定时这蹲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幽幽地问道:“骁儿,你还会关心你娘吗?”

在后台观望良久的钱老板见状再次跑上前来,殷勤地道:“将军,希望今晚戏院的招待您会满意!”

窦乐融一惊,转头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色,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宇文晃眼见厅里一股浓重的低气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般地望着此刻暴怒异常的父亲,心下自是明白此事所为何来,瞧见母亲悄悄朝他做的噤声手势,垂下眼睑,没事人般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