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二公子,我给太太喂药来着,可是不知怎么的,太太就咳成这个样子了!”陶婶看着靠在宇文骁身前的陶?琳脸色有点苍白,不由的懊恼万分。

“是吗?我没注意到这些!”姚珂媛仔细地回想了下,发现寻菲所言不差,老城区的确离督军府不远,当下心里恻然,阿骁,你这几日去哪了?

一排细小的针缓缓地扎进陶?琳的身体各处,当医生把最后一根针扎完之后,沙发上的陶?琳像是吁了一口气般,眼皮颤了颤,悠悠地睁开眼来。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陶?琳见他转身而去,忙唤住他。

宇文晃微微地偏头望着那个拐角处,那里,一如意料般地静伫立着一抹身影,只是隐在暗处。

“这是你的车钱,至于姚老板,”宇文晃说着望着一脸平静的姚珂媛,“姚老板,请上车一叙!”

“走了?”宇文骁一愣,有点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我一直就站在这里等她,她如果走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宇文骁轻笑了声:“爹,她不是什么高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她没有像窦乐融那样的才气,更没有像窦乐融那样的家世,可是,爹,茫茫人海中,我就觅得了她一个,我,”宇文骁深呼吸了下,像是下了某项重大的决心般,“你不是希望我早日成家吗?我要娶她进门!“

宇文骁望着报上那个大大的墨黑色标题,只觉得无比地刺目:“宾军不敌,死伤惨重!泱泱中华,路在何方?”

两人正争执不下,一旁已有侍者过来,礼貌地问:“两位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效劳的吗?”

宇文晃将手里那支已经快要燃到头的雪茄放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吐出来,这才转手朝着窗户外抛去。

陶婶知道自己再劝也是徒劳,只得忧心忡忡地端起托盘打开房门,却差点就与门口的人撞个满怀!急忙收住了步子,手里的托盘也被人稳稳地扶住。

宇文晃收回目光,不置可否,转头望着台上正盈盈地朝着台下谢礼的虞姬,忽而抬起手臂,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击着掌。

日久生情?宇文骁在心里苦苦地笑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难道还不够久?还要多长的日子,才能算是所谓的“日久”?

宇文骁背对着门口站在父亲面前,而父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怒目圆瞪。

“好!”姚珂媛怔怔地答着,直到毕元奎再次催促着,这才转身出去。

“只要是珂媛演的!”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这窦氏可了不得,他们厂里生产的锦缎丝绸那叫一个绝!我们这么多在座的小姐太太们,身上穿的锦缎,怕是十个当中没有八个九个最起码也有六个七个是出自他们窦氏织锦的。听说啊,就连前朝皇宫里那些个**嫔妃们所穿的锦缎,都是窦氏每年向皇宫进贡的!”

见小莲一路跑上了楼,宇文淮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转而瞪向唐丝影:“还有你,你是怎么做娘的?这样的事情也由着他胡来?”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地站着,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仍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神情,魏安兰干脆把整个的身子都贴了上去,熟练地在他身上厮磨着。

这悲这喜,自是为了那个人吧!心里暗想着,难道他们的感情发展的这般快?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缘分?自己与她朝夕相处了这许多年,终究还是要错身而过了吧?难怪人都说缘分缘分,只怕有缘没有分!纵然自己对她已是情深至此,可怎堪那缘分浅薄?

“我们······我们没什么的!”不待安寻菲说完,姚珂媛就急急地出声。

安寻菲眼见好不容易见着了这个连自己睡下时都会跑到自己梦里来的俊逸男子,此刻却面无表情地请自己行个方便,心里顿时一窒,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朝他虚弱地笑笑,转身的瞬间却是不忘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而后才徐徐地离去。

宇文骁心里刹那就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出其不意地凑上前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继而放开了她,只觉得她的脸上犹如火烧云般地滕红一片。

见赵德海只是不安地盯着她,却是迟迟都没有移动身子,急了,道:“老赵,你快去啊!叫炯昆过来!”

“你让他跪着,他哪敢起来啊?”阚月玲上前帮他脱下身上的大衣,用手拍了拍,转身挂在了一边的衣架子上,望着赵德海,“老赵,到底是什么事?你要让炯昆这样大冬天地跪着?”在阚月玲的印象里,赵德海对儿子动用的最大的家法就是下跪,可是,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儿子都已经长大了,该是犯了怎样的错,才会让他动用了家法?

阚月玲吓了一跳,忙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放在一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出去看看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是有什么坏人进了来。

赵炯昆却是不理,只道:“爹,快告诉我,你刚刚说的,唱什么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