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佳人,李翔发现她的神态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似乎顾炎武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受到多少影响,不过细细端详,还是发现了一些差异,那张古典优雅的俏脸明显消瘦了少许,多了一股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让人心动,不由自主的产生护花之心。

李翔道:“并非臣下失了分寸,而是那南怀仁实在太小觑我们东方了,只想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东方人同样是一个脑袋两个眼睛,智慧是同等,有什么好夸耀的?”

“用点力!”曹寅提醒道:“我看荷兰使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子弹安装进去的。”

京师很大,但作为国都,基本上每一处地方都被开发起来,想要找到一块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并不容易。

李翔让下人送上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位将军,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傅山昨天我还曾与他见过,当今的大儒之一呢?”昨天的会面,诸多人在场,便是有心隐瞒亦是无用,直接说出来,更加显得问心无愧。

傅山突觉腰间剧痛,呼吸登时闭住,转身一掌,打在了向华银的胸口。这一掌无声无息,却硬如钢铁,将向华银整个人打飞出了三丈。他道袍一卷,扫落了暗处射来的暗器,举手投足连毙同行未死的天地会成员,往小巷窜去。

他将书信放好,走出书房来到了院子里,练习了一会儿醉拳。就算再如何的忙碌,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醉拳与枪法,在这个乱世必须要有一套防身的绝技,这是最起码的生存之道。

听李翔说的恶心,顾云曦、蔡启僔、孙在丰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作为一个极其讲究爱干净的民族,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从来不洗澡是什么情况。

蔡启僔惊叹道:“不过一面之缘,顾大家依旧记得蔡某,三生有幸。”

“真知灼见!”顾炎武长叹道:“这四个字,应该送还给诸葛贤侄才是,‘落后便要挨打’说的粗俗,却是至理名言。”

李翔不认得熊赐履,但满朝文武却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至于蔡启僔、孙在丰、徐乾学现在都在翰林院任职,熊赐履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之一,彼此都很熟悉。

冬去春来,天气已经慢慢转暖。

但是满洲八旗的火器营的配置竟然足足高了汉军火器营两个档次。

李翔跟着道:“同敬,世人都说世人都说有国才有家,国在家之前,但我却不这么认为。一个男人生存在世上,对于国家,存在着义务,对于家庭,存在着责任。人有义务为国家出力,但更有责任维护家庭。若家庭都无法维持,自己的责任都做不到,谈什么履行义务。”

弘德殿是康熙早朝之后,处理政务,接见官员的地方。

康熙往下看去,看着第二题眉宇间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惊叹,他出题考的是实际,都是根据现实演变来的,这第二题半真半假,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暗地里却根据当前的情况,表示三藩叛乱,应该如何因对。

保和殿规模雄伟,高达三十米,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九个小兽。上檐是单翘重昂七踩斗栱,下檐是重昂五踩斗栱。内外檐均为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六架天花梁彩画极其别致,与偏重丹红色的装修和陈设搭配协调,显得华贵富丽。

李翔拿着这个时代的准考证,一块奇特的竹牌,走进了考场。

康熙道:“朕知道需要冷静,但朕更想知道对付鳌拜的办法,不能在让他如此猖狂下去。天无二ri,国无二君,大清的皇帝是我爱新觉罗玄烨,而不是鳌拜。”

“这个……”鳌拜登时无话可说,纳兰明珠这番话,刚柔并济,以先皇为依仗,处处占据一个理字。鳌拜权倾朝野不假,但也不是蛮横耍泼的无赖,说不上话,灿灿道:“如今天下大定,皇上毕竟年幼,贪玩些也没什么。”

礼部尚书分满汉而立,但谁都知道汉人的礼部尚书多是摆设,充当下手的。

顾炎武一个打酱油的路人,就这样因为诬告,莫名其妙的被抓进了大牢,险些丧命。

李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多问了一句,道:“鳌大人可知我今ri去了何处?”

李翔的那一招,确实有些侮辱人了,但醉拳就是如此。随性而发,不讲究任何传统招式,只要能够击打到对方,没有任何的讲究。好比先前的那一招,屁股飞踹,存在世上的任何功夫上都找不出这么一招的,然醉拳便有。

李翔上前拉住了曹寅,道:“既然这位壮士向我挑战,这一战自然由我来打。”

桂仲明自信一笑,刀面轻轻一擦,便如太极的借力用力,管教对手无从发力,将对方的攻势化为无形,随即转手一刀,寒光乍起,如贯ri白虹,雪亮的唐刀已经架在了胡克夫的脖颈处。

曹寅脸色微沉,目光瞧者云台的台阶处。

曹寅不动声色的道:“皇上放我几天假,让我招待朋友。”

百灵儿甜甜一笑,“还是这位哥哥好,不像某些人……哼哼。”

李翔独自在院中练了会儿,直到实在撑不住,方才进屋休息。

傅山近年研习道家经典,很信缘分。

他了解化学,汤士弘也了解化学,所以两人一买一卖,能够现在小店里结识是一种很正常的缘分。可曹寅对化学一窍不通,他能够凭借自己的机智,不至于出丑,不至于当个哑巴,但是他没有理由会出现在汤士弘的小店。

汤士弘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先沉默了片刻才道:“说来话长,唉,我这是心痛啊。我父亲姓潘,是神父汤若望的仆人,先皇念汤若望年老无子,将我过继给汤若望做义孙。我自幼跟随干爷爷学习科学,三年前干爷爷病故,我孤身来京城想将他的一身所学在这里推广,了却他万里东来的愿望。谁料处处碰壁,心灰意冷,只能在此地开家小店,连生计都难以维持,还是依靠变卖干爷爷留下的文物,才能维持至今。”

李翔叹了口气,道:“在下说的并非是朱之臣,而是皇上。太师动怒去捏一只蚂蚁,显然这只蚂蚁已经惹到了太师。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朱之臣定是将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此事经皇上过问,以非小事。皇上出面,太师岂能不为难?”

作为皇帝,他能够在私下里对鳌拜妥协,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鳌拜服软。

李翔似懂非懂的道:“这就是所谓的武学一道,殊途同归吧。”他心想:想不到鳌拜武艺那么高强,不过再强的人,大意之下,让十多人按倒在地,也不是照样无计可施?

李翔再次目瞪口呆,好……好强大的睡相,他惋惜的收回了目光,下床将百灵儿抱上了床铺,给她盖上了被子。

让酒桌压倒在地的两个犬儒打算起身,李翔高高跃起,两脚重重的踩在了两人的身上,从地上捡起倒了差不多的酒壶,高声唱起了成龙的醉拳:“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他在放声大唱的时候,脚下不住的乱踩,将脚下的两人踩的两眼翻白才肯罢休,酒往脸上倒着,口中继续唱着“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随之他的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接道:“当今国治是轻徭役,减税赋,先帝留给皇上的遗命即是永不加赋,只要遵从这四字,我大清将会在现文景治世,汉唐之风。”

这些天李翔足不出户,都在潜心阅读兵书,都是桂仲明陪着百灵儿游玩的。桂仲明稳重,这类人往往木讷,脾气也好,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计较,更不喜欢惹事与百灵儿根本尿不到一壶里去。百灵儿发现少了一个吵嘴的人,万分无趣。这ri见李翔外出,怎么样也要跟着。

曹玺答道:“二十岁上下,兴许不到一些。”

鳌拜哈哈大笑,一个劲的劝酒,酒过三巡,他故作漫不经意的问道:“缅甸与我大清平西王之云南相邻,不知小王子对这平西王怎么看?”

逛了一个时辰,李翔提议找家客栈休息,得到了一致的认可。他们一直赶路,沿途没有踏踏实实的休息,初到京师的那股兴奋劲头,也让随之而来的疲乏打倒。

“行!”李翔也是爽快之人,立刻答道:“我的目的是北上,就当你们的掩护好了。”他顿了顿道:“好歹也算是共患难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二位的姓名,不知可否相告?”

清兵哗然大震。他们见惯了生死,对于战友同胞阵亡,做得到无动于衷,可首领一死,却无法等闲,各自一顿。

一路北行,百灵儿还算听话,并没有惹出什么大祸,只是喜欢与李翔唱反调,吵嘴什么的是家常便饭。

我个人对他的了解是这样的,但到底是不是,我没穿越过,真不清楚。

桂仲明想要打断李翔,却让桂国玺阻挡了。

姜嘉幽幽的道:“狙击是枪械中最霸道,最需要技巧的枪,他能锻炼出一个枪手所有的素质。不管是心态,还是什么。明天我就要走了,也许以后再也无法见面。我教你最后一招,感觉风,享受风。只有与风融为一体,你的枪才不会受到风的阻碍。”他说着将自己的头发拉直,看着顺风而非的发梢,指着远方的一棵大树道:“三百一十六米,两点钟方向,阵风六级。”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风速仪与手持测距仪集合为一体的古怪用具,丢给了李翔。

桂国玺听了大笑起来,道:“正是这个道理,每每百灵儿来山谷里作客都会将整个山谷搞得乌烟瘴气,却没有一人说她一句重话。”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腰牌与一份公文,低声道:“事情已经办妥,小殿下北行的身份是缅甸土司达宁格的小儿子诸葛正,因仰慕中原文化,往中原历练。我假装入中原是为了寻找小殿下,并不是做什么危害鞑子的事情,所以达宁格答应的很痛快。并告诉我,他的小儿子在年前随着东印度公司到西方去了,知道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撞在一起。有了这两个凭证,在加上吴三桂特许的入境签文,小殿下大可不必剃发。到了běi激ng,说不定还有面见鞑子皇帝的可能呢。达宁格虽不是缅甸的王,但却是实力最强大的土司,手中的兵马最多,就连缅甸王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舞会结束,李翔找到了桂国玺,表示自己就要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