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玺沉声道:“寅儿,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们曹家深受圣恩不假,是朝廷官吏亦不假,除此之外,我们还以一个汉人的身份活在世间。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消除满汉之间存在的矛盾。”

“滚,给小爷滚……”怒发如狂的声音从第一楼楼上传来。

这时李翔来到一家豪华的酒馆前,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让店小二轰着赶着。

狱卒一脸为难,也跟着跪了下来道:“老人家,你真的折煞我了。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上面规定了,说事情严重,不许任何人探监。您老就别为难我了。”

距离三藩之乱还有几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找自己的路。

当然李翔没有任何瞧不起女人的心思,只是天地会虽以贩夫走卒为基,但中上层人士,多为武林豪杰。这类人大多实在,若没有一点本事,想要爬在他们头上不容易,尤其是女人。

李翔累了一天,吃饭不久后就在卧房里,沉沉睡去。

李翔眼睛一亮,这要推翻清朝,郑家的力量不可少,但仅仅依靠郑家,绝对不够,必需要集合所有反清力量,方能与清廷抗争。杂鱼就算力量再小,聚集起来,也能干出一番大事啊。

李翔从容道:“天地会规模浩大,遍布大江南北,中华各地,其中成员多为豪迈英雄人物,在地方有自己的人际实力。将这股力量用起来,将会形成很可怕的情报网,激ng英小队,不论是打探情报,还是执行刺杀、营救等等任务都会无往不利。只是如今天下没有能与清朝抗衡的力量,也无人能够与你们配合合作,才使得你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在下认为,想要反清,真正靠的是军事力量,而不是你们天地会的群众实力。你们若是为辅,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若充当反清主力,那真是没有效果。就拿朱国治这条恶狗来说,这条恶狗为祸江苏多年,以你们的处事风格,绝不可能坐视他为祸。唯一的解释,只有你们奈何不得他。”

右街第三栋宅院的屋檐上,挂着四个激ng美的小红灯笼。宅院的院门大开,有迎客之意。

唯有李翔做足了准备,早已算准了他与朱国治之间的距离,借助烟雾的掩护,将他生擒活捉。

朱国治怒喝道:“秦东家,我只要李翔,把他交出来,念在我们那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不与你为难。”

对于射手来说,绝对自信是至关重要的,不管是枪械还是弓箭弹弓甚至于手甩飞石,都要跟着感觉走,瞄准了就不能在犹豫,更不能为了确保自己的命中率,多瞄一会儿,这是致命的错误。

朱瑜才能远比不上美周郎,可他的箭术却是公认的高明,而李翔完全不知是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人物,怎么相比?

ri落月升,李翔沉浸在实验的筹备中,在院子里,整整忙活了六个时辰,将所需要的材料,通通备齐。只等时间好从石灰水、草木灰中提炼出钾盐、氢氧化钾,就能实行下一步实验。

李卫国只以为李翔是酒后怒言,没有在意,却没有留意到,他的眼眸中充满了坚定。

便在此时,只听得西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李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话都让你说去了,我还能说什么。”无故受到针对挑衅,李翔确实不满,但这并非是接受挑衅的真正理由。他还不是那种让人说几句就抡起拳头的莽夫,朱瑜的挑衅确实高端,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但作为一个后世人,身怀千年语言诡辩之大成,他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能够不受任何影响的避开挑衅,甚至还可以冷嘲热讽的将朱瑜鄙视一顿,让他说不出话来。

“不过嘛,隋文帝统治下的百姓穷虽然穷了点,可穷得踏实。毕竟比起前朝的动辄服兵役打仗去死人,能安安稳稳在田里耕作,这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福分了,所以官府税收重一些也无所谓。隋文帝也毕竟是一代明君,在晚年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临死留下了遗诏,说明了隋朝虽富,但四海百姓,衣食不丰。希望后人能够体恤百姓,休养生息,不得劳人。这个时候的隋朝,是标准的国富民穷。如果说汉武帝时期,汉朝是鹏程万里的雄鹰,那隋朝就像是一只拥有最纯正血统的小鹰。只要小鹰成长起来,腾飞万里,轻而易举。”

小家伙听到了笑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李翔,像被踩着尾巴一样,气鼓鼓的道:“你是谁,笑什么笑,换做你来,还不如我呢。”

朱瑜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秦吟雪,惊为天人,发动一切力量展开追求。

右边的草地上种着各类鲜花,鲜花如绿草地相映成趣,比起孤零零的盆栽显得更加真实,更加美丽。

秦吟雪继续道:“我们所走的路,还算是接近内陆,算不得沿海,只是受到了波及,再往东而去景象更糟,直至死亡长城。”

转了几个弯,岳王墓已在眼前,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四座跪像,正是岳王墓标志性的招牌。

李翔一听此处竟是栖霞岭,大喜过望,道:“原来这里就是栖霞岭,真好,到了栖霞岭,不上山祭拜岳王爷对不起天地良心。”他喜从心生,岳飞是他最敬重的英雄,能够在他的墓前拜拜,都会觉得莫大荣耀。

他翻过身来,欲作死前挣扎,突如其来的一根白色长枪点在了刀背上,救了他一命。

这诗不会做,会吟就行,装下逼,摆出个才子的模样,还不鹤立鸡群?

施琅一字一字的缓缓道:“背信弃义,背主求荣……”说了这八个字,他突然像是受到刺激一样,怒声道:“是我施琅背信弃义,还是那郑成功负我施琅在先?你们知道什么,我施琅少年便追随郑家,受他郑成功的召唤,为他出生入死。就是因为意见不合,他削我兵权,我不说二话。朝廷派马得功偷袭厦门,守厦主将郑芝莞正是郑成功的叔叔。他不顾全城百姓的安危,惊慌弃城溃逃。是我,是我施琅领着六十人,浴血奋战,打退了朝廷兵马,为他保住了厦门。那一仗,我身负三十二处刀伤,致命伤高达六处。可郑成功他是怎么对我的……我的部下曾德犯了军法,他逃到了郑成功的军中,我只不过是将他擒来正法,以正军规,何错之有?”

“不过了,神就是神,你现在除了刷新自己的记录,还是刷新自己的记录,有这个实力,还怕什么?”严肃不了多久,葛涛又嬉笑起来,他用手肘顶了顶姜嘉的小腹,很看好自己的这位同胞将来的表现,毕竟在枪械上中国队员被压的太惨了,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毫无疑问,姜嘉是其中最出色的。

李翔的功夫讲究快与奇幻,噶礼处处受制,心里混乱,让他有机可乘,一招擒拿。

李翔见噶礼出手毒辣,又是洪家小姐的家n杀凶手,这出手毫不留情,五指用力,深深的扣入他的伤口。

噶礼铁打的身子也支持不住,惨叫一身,半跪下来。

李翔心知自己习武不过两月,实力有限,更不给噶礼反击的机会。先抓着他的右臂,另一脚踩着他的肩膀,用力的用上一压,将他的手臂打了一个转,直接废了。

这时送噶礼离城的几个满人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

李翔正打算迎击,一人从人群中冲出,拳脚并使,三招两式,将满人打趴在地。

李翔认出了来人,竟是狱卒柳云枫,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狱卒,会有如此武艺。

柳云枫来到李翔身侧道:“道长信得过在下,就将这恶徒交给我,你带李卫国去救治,晚了怕来不及了……将他送到医馆,立刻离城。”他说着挨到近处,轻轻低语。

李翔看了柳云枫一眼,慎重道:“我信你。”

说着抱起了不断呕血的李卫国,往医馆赶去,他刚刚路过的时候,就在这条街的街尾看到一家医馆。

“你可是鹏举兄……”李卫国眯着眼,看着似像不像的的李翔,吃力的说着。

李翔道:“就是我……”

“咳咳……”李卫国连咳了好几下,血不断的涌出,挤出了一个笑容,用着力气拉着李翔的衣襟,将脑袋靠着他的肩上,轻轻的道:“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听我说,去我家,淳化镇……新安村,山后有一口枯井,枯井下方右侧有东西,你拿着……好好利用,玉、玉佩去……台湾,找……找郑家……藏宝图……用来反……清……”他说话越来越无力,最后几个字更是细若蚊鸣。

李翔没怎么听清,正要发问,顿时察觉李卫国的手渐渐失力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