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情况来说,李傕和郭汜,那都不是现在的朝廷应该去招惹的,可是不去碰他们就一定安全了吗?

若是换个人来,恐怕还要忧心这一下涌入这许多人口,应该如何安置?处理不当的话再激起民变,那样又会更加麻烦。

比如这天子信玺,因为是天子事鬼神时所用,成为法宝后就拥有了一些术法的功用,可以帮刘轩施展术法。

王允自然不晓得刘轩是为了防止王允与吕布勾搭到一起才找他要貂蝉的,他现在正纳闷皇上是从哪里得知自己府中有这么一个女子的事情的?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帐下亲卫一刀枭,然后夺了其财务后提着牛辅的脑袋跑去找吕布邀功——这货也没讨到好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身的经历使然,吕布对这样的行为极为忌讳,直接下令把这人砍了。

唯一担忧的是,刘轩把两支能用的兵马都派出去作战,长安城的安全护卫工作似乎成为了一个头疼的问题,虽然皇甫嵩和朱儁等人已经开始着手禁军的整编,但这事情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说句难听点的,若没个一年半载的估计也无法完成,目前只是将各种兵卒的原本编制打乱,然后重新编制好了统一进行管理。

“也许他近战能力并不弱。”

“不想你自寻死路,离了雒阳跑到这长安来,这长安的皇宫,可要比雒阳城的皇宫好进多了……”

回了宣室,刘轩径直奔着书房而去,宣室说是一座宫殿,实际上也是一个小的宫殿群,一应设施应有尽有,书房自然不会缺少,可惜藏书却所剩无几,毕竟离开雒阳时候太过匆忙,这些书简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时间挟带。

直到这个时候,群臣才逐渐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今次只是下了一道诏令,但看其所作所为,怕是群臣以后的日子并不如当初那么好过了。

刚才那随手一斩,若不是他察觉的快,及时收了劲力,恐怕立刻就是一道半月斩了出去,虽然不会伤到什么人,但是难免造成一番混乱。

前些阵子察觉到的龙气,一直像是小猫爪子一样不停的挠那么一下,不找到他总是觉得不舒坦,此时得空,恰好再转那么一圈,若能寻到最好。

但是刘轩却不这么想——制约重甲骑兵的机动力的一大原因就是战马,汉朝出产的战马始终不如西面诸国的,据说赤兔马就是有阿拉伯马血统。

但是他不需要更高的级别,因为再高也就是和三公平级,那样一来不是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吗?所以干脆让六部直接对皇帝负责,这样一来也变向的削弱了三公的权势。

这些琐事并不需要他费心,只是长安诸多宫殿都年久失修,不但略显破败,还积了许多尘土,需要好好打扫一番才能入主。

此时刘轩已经与王允商议起了迁都之事,诸多朝臣如太尉杨彪、司隶校尉黄琬、太仆鲁馗及大鸿胪周奂等人虽然觉得迁都避祸有损天威,可此时非寻常时节,倒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董卓专权,前朝老臣有心与董卓对抗,但却有心无力,京师中兵马大多掌控在董卓手中,而自己的父亲——似乎成了两者之间缓冲的一个媒介。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着刘轩所给他的这个法诀是多么的珍贵,这等物事若是叫世人得知,怕是立刻就会抢的头破血流,哪怕用皇帝之位去换,也有人愿意。

“留给董相国坐镇就是。”一句话,就让吕布明白刘轩安的是什么心思了。

可惜的是刘轩眼下正忙着孵化龙蛋,一身龙气难以动用,即便是刚才这一手,动用的也并非是自身功力,而是利用这玉片中拥有的真元与自身功法产生联系,才能做出这样的小手段,若想再使什么强横的招式法却不可能。

援兵赶到,敌对兵卒又被杀了个落花流水,对方带兵之人更是在曹一入殿,正自错愕的时候被曹一剑枭首,此时那脑袋滚落在一旁,眼神中依旧满是疑惑,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大多数人虽然不懂得那些玄妙的东西,但接触多了难免会有所感应,吕布这般战阵上杀出来的将领自然能够有所察觉,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刘轩身上感觉到这种气势,坐在那里一脑袋的雾水。

没想到还坐下没多久,吕布竟然来了。

在这种大环境下,这群人能够舍得本钱和自己玩命?

“这是因为什么?莫非天子欲依仗我来制衡董卓?”

蔡琰入宫,眼下是封为贵人,不过刘轩眼下没心思去关注那些,此时他正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

刘轩知道,若自己的回答不能叫这位荀若满意,怕是自己再别想从他口里听到什么高见。而且极有可能在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如原本‘历史’上那样弃官而去——至于没有了曹这一路诸侯,荀若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如今他与董卓的关系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见了面还能保持表面上的礼仪,当然私底下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不必细说了。

因为古代战争中,弓弩威力巨大,同时士兵培养不易,这仆一职在军中地位不俗,在虎贲军中也是仅次于虎贲中郎将这个最高长官的。

当然,若刘轩还可以动用术法,找一个玉玺也不麻烦,偏偏刘轩的修为刚好进入到了一个尴尬的阶段,那龙蛋将一身龙气都给牵制在了体内,什么也做不得,就算他有万般手段,没有功力可动用也是白扯。

想到这个问题,刘轩又想起了蔡邕那女儿。

他心中这么安慰,那边董卓也觉得满意,刘轩开口愿意纳蔡邕之女为妃,甚至有意立其为皇后,那是不是代表着皇帝在向自己示好?虽然他大权在握,但因为行事过于跋扈,又不够名正言顺,总觉得心里没底,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那时候张让还当自己会随梁王离京,却没想到这事情变化如此之奇妙,没一个月的功夫,梁王登基,张让竟然起起浮浮又回到了汉王朝的权利中心处。

至于这些所谓的王朝隐患,说白了没什么稀奇:士族门阀!

随后董卓又在殿上自封太师,提拔新收的义子吕布为骑都尉、都亭侯,朝中诸臣倒是没有变动,只是董卓为了拉拢士人,提拔了蔡邕——这一下倒是把蔡邕给吓了个够呛,险些弃官离去,最后董卓不得不放话:“你若不受,则杀你家!”才迫使蔡邕接受了董卓的提拔任用。

果然,片刻后跳出来反对的都是刘轩想到的那几位,不过最先跳出来反对的,还是手上有兵,白天时才赶到京师的并州刺史丁原。

不过想想去年自己还想要将这刘轩赶出皇宫,甚至以毒酒胁迫,不过一年这局势就变了模样,不但要想法子把梁王留在京中,甚至还要与其联手,世事反复无常,莫过于此了。

虎贲军归虎贲中郎将统领,如今虎贲中郎将是袁术,袁术此人虽然后来糊涂事做了不少,可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有实力的年轻才俊。

随后果断将兵马散开,让出大路,使得天子一行可以行过——他本意就是要以保驾之名引兵入京,如今事情已成,没必要在这时候再闹什么花样。

“刺史马上就到,断不可自乱阵脚!”

“既然天子并陈留王俱已寻到,当速速回宫!”

曹自然明白这点,因此这段时间,两人合作的还算愉快,接下来还能否继续下去,就看刘轩能不能给曹想要的了。

不过此时他也看出,张让孤身一人,并没有太子或陈留王在旁,心知自己怕是中了计策,但心道只要抓住张让,自然能逼问出天子下落,因此也没有放弃只是死追不停。

一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这时候袁绍还在那边低声对曹说:“若非孟德,险些闯下大祸!”

心中念头还没落下,手上已经先做出了应对,只见长刀连续挥舞,接连几道半月斩气劲应手而出,去势更是明显,直奔刚才喊话那人。

收回目光,只当没瞧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时不时转头看看自己两个弟弟。

明明一月前皇子殿下和自己说要炼制一柄长刀,要自己去宫中取了一些上好镔铁,随后这些日子就见刘轩盘坐榻上,取镔铁拖于双掌之上,随后周身烟气缭绕,每日间约莫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

他眼神极佳,远远就瞧出来人是谁,心中一惊,脸色都变了数遍,低声对刘轩道:“是中常侍张让!”他虽然品级低于张让,但是自知与张让不是一路人,言语间倒也没有什么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