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保持着相同姿势的光绪帝,慈禧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她昨天才下令降了珍妃和瑾妃的品衔。她冷哼一声,端起前些日子景德镇刚刚进贡的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迷茫的问道:“怎么了?有事说事。”

慈禧缓缓地闭上眼睛,优雅的翘着兰花指,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忘掉那些琐碎的小事,将脑袋放空。

在柔和的阳光下,她欣赏着刚刚涂在指甲上的丹蔻,就听见内监的禀告声:“回禀皇后娘娘,珍嫔挨不住板子,昏过去了。”

入口即化,她满足长叹了口气,单手托腮,眼花缭乱的挑选着其他果脯。

慈禧太后为了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把持朝政,不顾军机大臣和各宗族的反对,执意指定醇亲王奕譞与自己亲妹叶赫那拉婉贞的次子载湉继承王位,过继于咸丰帝。

其实,他们都是在同一个胡同里,只是在顾丹樱放开宋玉的那一刻,他们进入了不同的鬼打墙里,所以才听得彼此的声音。破解鬼打墙其实并不难,他们没有带手电筒,所以只能依靠北斗七星辨别方向,对于第二种方法,宋玉并不打算告诉她。对于她的智商宋玉还是知道的,可能到天亮她都找不到位置。

她的头僵硬的缩了回去,撅了撅嘴,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一手不着痕迹的插在兜里,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愛↑去△小↓說△網wqu】哼!若是还想害本姑娘,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顾丹樱恶狠狠地想着。

这里明明是女厕啊!可是……外面的那个声音并不像女人的声音,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不会是男的打扫女厕?这也太变态了吧!说那是男声却觉得有些牵强,男人的声音应该没有那么尖细,仔细分辨,竟听不出男女。

她秀眉紧紧蹙在一起,烦躁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顶:“我上哪再去给你弄去,上次那是你指定了地方,我才挖的出来,现在哪里还有留全尸的死人,不都火化了吗?你难不成真让我下斗?”

打算起身喝杯水压压惊,突然注意到有条信息,便好奇地打开,惊得她差点没把手机扔掉,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到现在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没见过?

顾丹樱夹了口面,放到嘴边,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起,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模糊不清。想了想,她便觉得心情烦闷,没有什么心思吃面,将挑起的面条重新放回碗里,目光炯炯的盯着坐在对面的顾青:“四哥,你说宋玉他不会出什么事吧?这都快一天一夜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李甲半睡半醒间,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嘈杂声。他揉了揉了酸涩的眼睛,惺忪的起床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打开隔间的推门,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拧眉细想了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何伯?

柳遇春自是了解他的情况,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这个是没问题的,不过……”他抬起眼睑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甲,观察着他的神色,并不希望他有所隐瞒:“子先兄可否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鸨啐了一口,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几滴溅了出来,落在了绣花遮布上,大声喝道:“老娘干的就是这赚钱的营生,怎么还想让老娘养着他这个闲人?”

脑海中迫不及待地想到白居易的《琵琶吟》: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好货不便宜,便宜没货嘛!

“姑娘,妈妈叫您赶紧下去……”门外末衣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杜十娘闻见一股怪味,她低头看了看,大红的衣襟沾到了河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冒着气泡,瞬间化为乌有。她脚下一滑,惊得后退几步。

顾丹樱虽然被打断话有些不满,但手腕处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心中竟没由来的一阵窃喜。

没办法了吗?

“你……你要干什么?”

弥屠抬头看看残败凋零的寺庙,眉头紧锁:“师父哪?”

是夜,满天繁星,下弦月懒洋洋的挂在头顶,枝叶朦朦胧胧的映在地面上。

“我只是想请小师父到我家阵阵场面,没有别的意思,小师父若是觉得为难不用勉强。”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弥屠被说得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搅着手指。

“弥屠那乖乖呆在这里,师父上去看看,一会就下来,好不好?”老师父仰头看了一眼陡峭的山壁,摸了摸弥屠光溜溜的头顶,伸手从布袋里掏了个硬邦邦的红薯馒头,递给他,有些担忧的询问他的意见。

“不行,这件事是绝对不行的,舍利那可是国宝,我无权过问。”方丈连忙摆手,果断的拒绝着。

宋玉喝了口水,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晚上行事注意点,恐怕……”

无趣,简直太无趣了。

白素贞艰难地撑起身子,就听见法海的声音穿过层层阻碍传了进来:“白素贞,你别白费力气,这塔是寺内弟子从香火旺盛的寺庙收集来的龛,烧化而成的骨塔,只要他们的信仰在,雷峰塔则千年不朽,怎么样?老衲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说着,白素贞御剑飞行,反射着刺目光芒的剑刃直直的戳向法海的咽喉,法海被那股巨大的力量逼得后退几步,禅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火花,待他稳住身形,伸手敏捷的往旁边一侧,也不甘示弱的回击。几番僵持下来,法海明显处于下风,可是他仍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就有劳施主配合老衲了……”法海顿时松了一口气,持着佛珠的左手放在胸前,单手合十,微微弯腰施礼,用了十成的谦和。

感觉到众人灼热的视线,顾丹樱缩了缩脑袋,咬着下唇,白皙的指尖捏着衣角,不自觉地向宋玉靠近一些,研究了半天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请原谅我们刚才的鲁莽,不要怕接下来你会听到什么,也不要一味地去想一些令自己痛苦的事,给自己一些希望,如何?”

“嘘……”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光怪陆离……

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血丝沾满了整个眼球,好像蛇类吐着的红色的信子,湓溢而出的鲜血已经干涸在灰色的肌肤上,刺鼻的味道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能将人一下子吞噬。它的头徒然间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如一圈圈荡开的波纹传入她的耳中。

顾丹樱怒了努嘴,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吗,脾气越来越臭了。不过,想到宋玉坐在自己身边,心头竟然划过了一丝丝甜意,故意将背包放在里侧,这样就可以离他近一点了。

林景阳听着她炸毛的声音,得逞的勾了勾唇角,小样,就你那道行一戳就破。

顾丹樱低头专注的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宋玉,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现在精神百倍。站在床上,胳膊穿过宋玉的腋下,使劲的将他往上托,使出吃奶得劲好不容易才拉上来半截,就被缠在脚上的被子绊了一下,她龇牙咧嘴的哀嚎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对着门大喊:“四哥……四哥……”

太阳害羞的藏在层层叠叠的云朵后面,温和的光线从细小的缝隙中散射出来,好像被打翻的颜料一样,随意地晕染开来。天边绚丽多彩的颜色,千变万化,像是刚刚新鲜出炉的一副又一副朦胧的抽象画。

顾青看着开门的人,瞠目结舌,愣愣地反应不过来,连最基本的尖叫声都忘了。

下了楼梯,顾丹樱将她那辆炫酷的qq开了出来,等了一会拖着沉重的汉服慢吞吞走出来的宋玉,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望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很是心痛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