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鬼将啊,自己根本不需要左青龙,右白虎地自吹,直接就有了一位守门神,虽然是只鬼。

众人惊魂未定,唯有形单影只的林淡墨黯然神伤,看着远处的楚子河,默然不语。

楚子河不忍细看,就让老人尽情悲伤一次吧。

“澈丹啊,师父法号空舟,就是因为当年你师公知道我度不了人,也难自渡,所以就由我自横。今天楚小施主舍己度人,颇有我佛割肉饲鹰的壮举,我就渡一次人给你师公看看,以此彰显我佛家的无上大慈悲,也顾不得摩诃寺的戒律了,澈丹,你师父去了,这次可能要了老命喽!”

“师父,这鱼可是你让我放的啊,本来他们在衣服里包的好好地,你非让放,说是破解危局,只是局破了,它们怎么还这么精神啊?”

“有种,我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你想临死拉个垫背的,想要同归于尽,白日做梦!等绿藤吸光了你们的内息,你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你这种毒辣的人我在组织内见得多了,你还是给我安心下地狱去吧!”

“难道就是十年前你胸口受伤那次,你不是最后找到我了吗?”王老惊呼不已,脸色面带疑惑。

楚子河连忙掩住阿黛希的耳朵,他自家知道这对和尚的奇异之处,小和尚成天端着的裸女木鱼,老和尚赤手拎起的金属木杖,都非同寻常。

楚子河和阿黛希听完,对望一眼,脑海中刹那间勾勒出一个壮实汉子,莲湖旁的打斗让楚子河对他印象十分深刻,身躯竟然可和十倍强化后的自己相抗衡而不落下风,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余熊灌注内力的结果。

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一种强烈的认同感悠然而起,都是伤心之人,都有伤心之事。十六岁那年的紫发少女虽然离我而去,但是我却并不怨恨,她把最美好的东西来包容我的黑暗,滋润我枯竭的心灵,我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感激。你若不离,我定会不弃。

楚子河下方金刚杵瞬间舞起,禁不住扶额自语:“真是个魅惑人的小妖精,难道真是上苍派来折磨我的?”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那所有阴兵径直向青铜门外前行,快速没入到远方的黑暗之地。不一会儿,就连守城的两个巨斧鬼将也跟着走了个干净,城墙上一片黑暗,鬼火早已经熄灭。

夜光下,一道血色的珠子在掌心跳跃,血珠中竟然有一座小型雾桥,赫然与先前黑百河上一模一样。

如同指使小丫鬟似的,冰冷语气瞬间冒出,直朝身边的火女喷出。火女也知道事态严重,只来得及撇个嘴,翻个白眼,指尖火苗轻弹,瞬间点在阵法中央,在冰水之上无尽摇曳,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火苗根本不熄灭,瞬间蔓延整个洞穴口。

“他不和我说这,本来说是来捉妖的。我,我看,你,那谁,她到底是不是妖怪啊?”小和尚端着木鱼,一脸的戒备,只不过话语却磕磕巴巴,让人忍不住发笑。

“那还不快跑,慢着,我再超度最后一条!”

“王二,你打我一拳,看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两个和尚他娘的是在做什么,超度死去的冥鱼吗?”

金丝眼镜男如同火上蚂蚁,急躁不行,看着对面阿谀奉承的余熊,一口吐沫钉在地上,嘴里小声咒骂起来,不时望着雾蒙蒙的湖面,眼中忧虑加重。

而队列身后掩面的黑衣男子收起手中跳跃的刀具,看着自家小姐,默然不语,眼中却透出玩味的神情。

身后的阿黛希喃喃自语,碧绿深邃的眸子中温情顿显,嘴角咬了咬牙,优雅万千地走了出来。

“爷爷,绿鸟儿说什么?”宋翩宋公子一脸疑惑,禁不住发问。

白纱女子的队伍领头的是一个掌中玩转刀片的黑衣西装青年,只见他缓慢走着,冰冷的脸色孤傲异常,如同一头流浪的野狼,身后二十人队列以他为尊,行进间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真的?”楚子河语气颤抖,激动地一把上前拽住了阿黛希的手,半天不撒开。

“搞定!”

……

金发女子擦肩而过,双手合什向他打了个招呼,略带软软、粘粘、糯糯的口音,汉语说得很是流畅,身上馥郁的馨香也随之停留,半天不散去。

妹的,没天理啊,他竟然被一只小兔子杀死了!

墓溪宾馆二楼,漆黑的201房间中,一点烛光在缓缓摇曳,拉长了立着的几道身影,略显狰狞。

“6、5、4……”

楚子河马不停蹄,双管齐下,双手按压波涛汹涌的胸部,嘴唇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可惜一切都好像无济于事,她的呼吸渐渐不可闻,鼻息衰弱。

而此时她的娇躯微微抖动,略显英气的柳眉怒目而视,不过看到楚子河时却猛然间如同泄了闸的洪水,明眸奔腾带泪。

不仅楚子河目瞪口呆,后面的老鬼嘴里似乎能塞进去一个大咸鸭蛋,场面忽然停止了交火,看着“谢文东”瘦削的身子抚摸墙壁,轻轻一拳就将那那面墙轰成了蜘蛛网。

楚子河拨通了老鬼的电话,“鬼兄,现在情况怎么样?”现在有事拜托别人帮忙,称呼上楚子河稍稍客气了一下。

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一声阴恻恻的声音。

对话刚结束,楚子河只感到谢文东狭长双目中漩涡忽地放大,一下子将他灵魂吸出,甩了进去,不过在昏迷前,他却听到谢文东的幽幽话语。

不过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咦,不对,怎么好像被吸收了?”楚子河内视脑海,玉碑伫立中央岿然不动,正在慢慢汲取着乳白色精气,只不过玉碑上并

墓溪大北面,两队人正在剧烈缠斗,肉身相搏,拳脚间罡风四起,直把一片空地弄的尘土飞扬。

“师父,还是算了吧,我感觉你那经文已经非常完美了,佛祖都说了,过犹不及,你在加上几个字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师父,见好就收可是你教我的。”

老和尚拎着它挽了个圆圈,面容一整,话语竟然冰凉起来。

原本肃穆的神情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度,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面色入土,不住咳嗽,好像吃了一斤翔一样,恶心的不行。

你会回来吗?

外人只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不过刘海却似乎将楚子河看透了,沉默寡言的外表下压抑着猥琐而小心翼翼的低贱热血。

楚子河探头探脑,忽地听到后方白雾中嘶吼震天,似乎有万千生灵在咆哮。

大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楚子河跑去,到了近前,腾空而起,双手握刀,立劈华山,对着呆愣的谢文东露出狞笑。

“你怎么看这来历不明的青年?”一袭白衣倏地发声,面对着黑袍裹身的背影,顿时疑问的声响在石屋回荡。

而且我在这山庄修身养性,平常除了我夫妇二人,管家佣人,很少有客人到来,略显兴奋了点。淡墨,你还和你亲姨夫过不去啊,哈哈”前面拉扯着楚子河遍赏风景的秦放停住了脚,笑声震颤不已,蒲团大的双手挥舞,如同一个活泼的孩子。

纵横阡陌的水道贯穿城区,拱如弯月的石桥连接南北,檐牙高啄的佛塔林立,摇橹的舟人,岸边呐喊的小贩,街头巷尾奔走嬉戏的孩童,虔诚好施的拜佛者,一幕幕如同清丽的山水墨画,一泼就给了炎炎的夏日增添了一半的清凉。

耄耋老者疑惑,不过脸上的皱纹却舒展了,话题一转。

“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有个色心,想做个英雄救美的好事吗?走都不让哥走,哥怒了,正好试试强化后的身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