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纸河,要是那坏人没有被棺材砸死,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还有你最后为什么把那五丈虚棺留下,要是直接带出来的话,多好啊,要知道里面还有好多宝贝啊?”

此时现场一片寂静,冰女脸上血疤抖动;火女姣好胸膛起伏不定;宋家老祖眼神复杂莫名;抚琴少年虽然失去了琴,却依旧云淡风轻;身后的三胞胎倒是第一次将一样的面容对准了楚子河,檀口轻掩,惊异不绝,就连远处王老都踱了过来,花白的头颅耸动,嘴角喃喃不停。

“我师父就是仗义,太仗义了!恩?啊?恩,我师父这是在施展摩诃寺绝顶神功,神功,一会就会佛光普照!”

场地右面,一条条冥鱼活蹦乱跳,在空中闪动着小翅膀,扑哧扑哧四处乱飞,嘴中钢牙白光闪闪,根本不分敌我,见人就咬,黑衣小队虽然损失惨重,但是这边众人也照样有遭了“鱼吻”的。

“找死!”赵砺看起来有些着急,怒火中烧,根本不顾慕容海的决死反击,一拳就大力轰击了出去,目标正是慕容海的脸。

众人一头雾水,面色狐疑不定,他们,他们是谁?

余熊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敲击木鱼的“当当”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怪异的是这些“当当”音符仅有一个音节,没有一点抑扬顿挫的韵味,从四面八方钻进脑中,回荡不停,听的人恶心胸闷到不行,最奇怪的是,这小和尚还一本正经地唧唧歪歪,竟然在念经。

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些通道似乎就是巨墓的墓道。他头脑虽然思考着,但是脚下速度却不慢,快速揽着阿黛希的纤腰,缩回通道,屏气凝神,静观其变。不知为什么,他们一回通道,整个通道的光芒就散去了,漆黑一片,不过倒是个隐蔽的好办法。

石碑空间中,灰蒙蒙一片,他们如同风中的一粒尘沙,又如同大海中的浮萍,根本没法辨认方向。

“我也不知道,咱们跟下去吧,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楚子河压下蹦跳的心猿,拽紧狂奔的意马,对下面的好奇多过阿黛希的预言之术,因为它关系到自己最大的底牌——玉碑残卷。

楚子河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嘴已经僵硬,根本说不出话来。身边的阿黛希率先发现他的诡异情况,直接拽紧他的右臂,却被一股大力强行拉离地面。

“哎,不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联合起来,我着实没想到啊,看来这次我宋家是有难了,现在别无他法,一个字:等!那全是价值万千的噬鬼石啊,是林家百余名绝顶高手死前用纯阳内力灌输的石块,林家这小丫头真狠得下心,林家几百年积累的财富都耗在这上面了,佩服啊,不得不佩服!”宋家老祖苦笑连连,愁肠郁结。

“破!”冰女双手虚空往下一按,无尽冰水瞬间飞腾,将一道道火苗包裹其中,极像一个个空心光灿的蛇果,美轮美奂。

“楚小施主,你,你,你知道咱们这是去哪吗?”澈丹晃着光光的脑袋,一脸好奇地瞅着阿黛希,那眼神异常迷惑,左转一圈又转一圈,欲言又止。

楚子河等人大喘气,看着两个行动比兔子还要敏捷的和尚,不禁无语起来。这对和尚真是太极品了!水漫到脚后跟了,还不忘最后捞一把再走。

“师父,别啊,我这就来!‘小施主’跟着贫僧西去修行吧,天大的福缘啊……”

楚子河等人看的神乎其技,眼睛睁的圆鼓鼓的,这余家果然像他们自夸的一样,水中十分事能知九分,果然有实力。

“卑鄙,竟然用兵器!”此时身后的阿黛希银牙直咬,看着余熊不顾道义直接抽出了黑棍兵刃,颤抖的娇躯刚想上前,却看到楚子河无碍,而且战力直接飙升一倍,又迅速后退站定,脸色不禁羞红起来。

妩媚女子开始眉头微皱,不过等她看到四队列中哑口无言的王老和赵砺时,眉开眼笑起来,直接拍手叫好,风流韵味顿时流淌开来,看得身边的冰女又冷哼了一句。

正准备开口,忽地上空突然传来尖锐的鸟鸣声,随手只见一道绿影直冲而下,直接落到宋家老祖龙头木杖上,竟然是一只绿色小鸟。

壮实汉子余熊的五十部下都壮实异常,强壮的身姿搭配着古铜黝黑的肌肤,身上的肌肉虬曲成条,清一色装束,只是每一个人肩上都披了一个特别的袋子,不知道有什么用。

“哦,原来那人是你!对了,刚才你不停追赶的那人对你很重要?你不要命地往前赶?”阿黛希轻轻蹲下来,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衣物,姿态优雅万千。

“可恶,你们找死!”

“什么,爷千里迢迢而来,凭借着对考古的热爱,想近距离接触神秘的考古事业,这都不给机会,这些天又没有下雨,分明是强词夺理,行使霸权主义啊?”

反正你身后有一个滔滔不绝的白马王子,能说的不能说都说过了,哥就算说的再多,能管用吗,还是保留一份神秘吧。

“小兔子,你是不是寂寞了?”

“哦,都有谁?”中间似乎是领队的黑衣人摸了摸后腰,轻易脚步,似乎怕牵扯到什么伤口。

“叮,《山海经》试炼空间中怪物实力参差不齐,宿主需要狩猎怪物,搜集灵气点,开放试炼空间灵气衡量刻度,一道灵气折合灵气点100点,可自动转化。试炼空间是由灵气直接虚拟的,其间灵花、异草、精怪等均不能获取实物,每次被怪物杀死后自动返回玉碑空间。”

“我日他个仙人板板,事情好像玩大发了,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让我撞上,玉碑会给我什么惩罚,不会再也回不去了吧?”

“你就是麻枫?废话真多,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楚子河根本不管额头的银枪,嘴角抖动,轻蔑地看了看几人,那神情似乎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若有人留心他的双眼,就会发现他的眼光一直在麻枫身后的麻袋上逡巡。

于是,于是最壮观的场面发生了:墙壁上的“蜘蛛网”轰然解开,好像散架解体了一样,砖石伴随着灰尘簌簌而下,而“谢文东”就站在大大的围墙豁口,对着身后做着进来的手势。

反正他只知道他接连换乘了好几次直升飞机,都是在空中进行交接的,毕竟直升飞机续航时间有限。总而言之,在后半夜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踏在了云南的大地上。

“我管你是谁,说出你的目的!”

“不后悔?”

“啊”两人惊呼起来,果然有古怪。

楚子河抛开杂念,从王老手中接过小壶,眼睛盯着那腹部的白光、色泽和材质,一动不动,由于眼力感官的提升,他甚至能看到小壶表面的狭小缝隙与凹凸气泡。

不仅如此,他们嘴上也不闲着,骂骂咧咧,骂出来的话比手上缠斗的功夫更有趣。

“咳,施主果然宅心仁厚,哎,途中是我小徒不懂事,喜好问东问西,提防心又重,我回去会好好教导的,就此别过啊,澈丹,来,来,来,这就是墓溪,壮观吧?”

楚子河眼神一缩,那小和尚的木鱼相当诡异,雕刻的裸女竟然发出粉红色光芒,老和尚哪像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分明是个力大无穷的僧人。

小和尚叹息一声,一幅大彻大悟的模样,把身边的楚子河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低了低头,正准备搓揉额头,正在此时,异变陡升!

有些事不是不说出口,就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