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法号谁爱要谁要,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真不稀罕,我情愿参我的木鱼禅。对了,师父,咱什么时候才能到宾馆啊,兜里连一毛钱都没有怎么住店啊?你还说出家人四海为家,随处可以化缘,阿弥陀佛,这地一个化缘的对象都没有,你听……”

楚子河疑惑,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忽地想起了一件事,这玉碑中的谢文东不是由一缕怨气吗,那净化回归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宝贝?

背后怒吼声响起,随即只听到一声轰鸣,枪响了,一颗子弹喷射着火焰笔直朝楚子河后背而去,说是迟那时快,身边率先看到状况的秋凝水奋力转身,如同一个护犊的老鹰,直接张开双臂,挡在楚子河后背前。

难道还是来晚了,依旧没有来得及改变剧情结局?

要知道这可是在生死一线,如果有一丝一毫的错误,楚子河就会被血溅三尺。

彭玲迷惑地睁着水灵灵的明眸,正想说话,却突然听到阳台外“嗡嗡”的大型的发动机轰鸣启动声。

彭玲转到楚子河前面,一脸的桃花羞红,不过眼中泛起的情意却不掺半点水分,怜惜地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楚子河想的一个头两个大,一点睡意也没有。

难道王老疯了?

只是他最后那一下缩骨,可不是一般人能回的,民间奇人这么多就算了,为什么这些天随便遇到的人都有奇异能力,比如那对活宝师徒,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这宾馆,他们不是早到了一步吗?

这女子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只是穿得极其暴露,上半身仅仅有窄小的粉红背心裹身,下部分更是离谱,竟然穿着短到露出部分臀肉的红色超短裙。她的大部分肌肤都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下,但是她的皮肤却一点也没有晒黑。

如同银龙盘身的大河旁,一个巨大的墓穴前,一位头颅花白的老者手指轻点,指挥着下方的工作人员,而身旁聚集的年轻学者都在躬身洗耳倾听。

“好啊,澈丹,咱们被这人骗了。施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和我们作对没有好果子吃的,是不是有人叫你来给我们当向导的,我说这小镇上的人都阴阳怪气的,就这小子一个热心肠,肯定不安好心。澈丹,上木鱼,敲他,让他不说实话!”

表面上,万物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私下里却是暗潮汹涌,就是不知道浪潮过后,冲上岸的尸体能有多少,有多少将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人,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个接触仅有两天的青年给了她一种矛盾古怪的感觉,让人念念不忘。

深夜,华灯早熄,楚子河扫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色质感手表,凌晨一点整!

“为什么我的灵魂会转移,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秘,谁能告诉我?”楚子河喃喃自语,他坐在擎天玉柱之下,望着周围缭绕的白雾,不再动弹。

果然是这次!

清净凉亭、檀木小桌、凉竹躺椅、葡萄清藤、柔和星光,将一席的夏日风情展露无遗。

中年男子双手直接抚上了小棂的头颅,揉了揉她的小脸,眼中满满的都是宠爱。

“盗墓?不会吧,那可是违法的,那东西是什么?”楚子河的惊讶倒不是假的,他自己学的就是考古,清楚地知道法律法规,尤其是在地下古物这方面。

就连侧面一直镇定的黑狼都颤抖着眼皮,连手上的转刀在徐徐向下坠落都不知道,幸好在落地前一秒被抄回手心,可见内心波动之剧烈。

“宋爷爷,你老可是江湖的盗墓圣手,怎么敢怠慢!爷爷早就说过,宋爷爷一向无宝不到,这次你老重新出山有何指教啊,也好让我这小辈学习学习?”

“风哥,这小妞敢打你?看来她是活的不耐烦了?”旁边闪出的一人,古铜肌肤,两处蒲扇大手作势愈打,吓得小棂花容失色,而前面的淡墨却仪态万千,冰冷的眸光一动不动,冷静异常。

卧铺车厢内,辞别父母的楚子河望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出神,但是眼光却有意无意地溜向卧铺对面的一对璧人。

提示音和汉字在脑海中同时出现,楚子河已经见怪不怪,试验着玉碑提示信息的准确性。

看过《坏蛋》都知道,那可是绝对的黑暗王者,龙头老大级别的啊!

“嘤嗡”,瘫软在地的楚子河单手支撑着身体,使劲晃了晃晕眩的大脑,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只是等他看清周围的事物,原本张大的嘴就再也合不拢,就连鼻梁上的眼镜滑落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妈呀,一看,不知不觉写了两千字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话,嘿嘿,兄弟姐妹们,多支持!

憋屈啊!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楚子河睁开眼的第一感觉,不会又来一阵风把我吹灭了吧?他暗自嘀咕,安慰着刚才受创的心灵,正想起身去一下洗手间,忽然发现旁边的门锁嗤啦声响起:难道有小偷?

楚子河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似乎那人悄悄地打开了洗手间的房门,泉水叮咚,似乎在“飞流直下三千尺”。

“原来是赵砺师兄,咦,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出去干什么?”

没来由的惊异充斥了楚子河的心,初次见面的那个古怪念头毫不犹豫地从心底浮起,这赵砺

肯定有鬼!

这是楚子河的第六感,可以说毫无缘由,但是他就是这么坚持。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脚步声穿过楚子河的床位,往里面迈去,黑暗中慢慢能看到朦胧的背影,天似乎快亮了。

“王老头果然不在,哼,今天顺势推波助澜,一定要掘开它,嘿嘿,真想再看到鲜血横流的样子,那血腥滋味我真喜欢啊!”

赵砺不经意间的喃喃自语,如同天上炸雷,直接击在楚子河头顶,让他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战栗,汗毛似乎都立起来了,瑟瑟发抖。

因为,刚才赵砺的声音,他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人所发的声音!

嘶哑尖锐,就像小时候录音机没电时发出的呲呲怪音,又好像拿着把钝刀在石头上不停研磨,极其难听,诡异!

那边赵砺说完就和衣而睡,楚子河一丁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疑惑。

“王老头是谁?难道这些考古人员中还有人姓王?”

“推波助澜什么,要掘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

就这样,楚子河脑子清醒地瞅着天花板,从淡淡的黑色到耀眼的白,房间的黑暗被光明驱散,天终于大亮了!

“阿黛希,你就是森林来的金发女孩,是上苍赐给我们的福音,你瞧瞧即使在这被上帝的眸光照不见的角落,你也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如此的鹤立鸡群……”

楚子河掏了掏耳朵,窗户外突然传来的溢美之词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极不舒服。

他的思绪暂时抛去了不快,反正只要不惹到我的“亲人”,你们爱干啥干啥,老子不管了。

楚子河流氓本性开始生根发芽了,他窸窸窣窣地穿好衣物,扫了一眼赵砺的床铺,看到他蒙着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嘴角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丝冷笑,让你丫装,早晚会现出原形!

楚子河开始洗漱,窗户外的溢美之词却一刻不停,好像把所有赞美女性的词汇堆砌到了这个名叫“阿黛希”的女生。

听起来不像是中文名字,只是为什么这女生还不说话?

“你的金发是如此的精致,以至于昨晚在你的房门前苦苦等待到凌晨才肯离去,思念到一宿都没睡好,阿黛希,能不能答应我的请求,晚上请我为你在这简陋的地方接风洗尘……”

这的男生可真有毅力啊!

楚子河想看看是何方倾国倾城的美人当得起这么多的赞誉,带着佩服的眼光走出了宾馆,一出来就惊呆了。

好一个波涛汹涌的金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