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北部的山属于燕山支脉,山区中峡谷有近百条,他们宽窄、长短不同,但景色宜人。山谷中一般都有泉水流出,后来许多峡谷被开发成旅游景点。沿着山区向西北出平谷县境三十里就是那个兵营。

“没人收留她,我收留她。嫁不出去,就不嫁人了。我和她一起过。”木英已经打定主意要救金娥。

大家和于家媳妇争吵起来。被自责折磨得脸色憔悴的木英看着这些为钱争吵的嘴脸,心里为五个上吊殉节的姐妹感到不值。“大家不要吵了,昨天我说的话算数,昨天我拿出的钱办完丧事肯定有富裕,剩下的钱你们就给他们平分吧,凡是死了人的家都有份。”烈妇的家人一见可以为家里争到钱财,就不在争吵,反而讨好地向于家人表示谢意。于家媳妇见木英最后拍板了,心里有气,也不再争辩。于友德满意地分排人手,支出费用。

几天以来满耳都是木英的传说,这个在村民眼里不可捉摸的神秘女人,早已在师太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师太原本打算村里的法事一结束就想法结识木英,结交这个朋友,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完成自己宿愿。佛家讲究缘分,佛祖借助她的手救下了木英。

过了中午,外边人传出木英给死人办丧事。秀芳隐约听到公公和婆婆在外屋议论此事,听说木英还给了死者家属不少钱财。她又动了寻思的念头。秀芳挣扎着爬到刘老大身边,光着身子紧紧抱住着身体僵直的丈夫说:“好人啊!我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我不能给你丢人。我刚才没死,是听了你妈妈的话,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过日子。我怕你没钱再找女人,我是怕你一个人孤苦。我不怕死了,我死了,就能保住了你的面子,我也不用再看别人的白眼。现在,我不用担心了。我死后,你再找一个身子干净的女人,我也能安心了。”说到这里她感到一阵轻松,想到死,她突然更近地抱住他的男人:“好人啊!你能在最后抱抱我吗?我真是舍不得你。”刘老大没有理解秀芳意思,嫌弃地推开她:“滚一边去,咱妈说了。你没有资格去死。老老实实一边待着去。”说完转身将脊背留给了秀芳。

“木英,你不要走。”你几个嫂嫂来住木英的手。她们敌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村里人。

“你真是榆木脑袋,鬼子一杀完他,就收不住手了。听说鬼子是狼变的,只要闻到血腥味,就忍不住要杀人。你说是不是他害了狗剩他们三人。”

村民开始惧怕木英,也不敢再提此行的目,悄悄地离开了于家。于家又安静了。

“老娘们家儿东个啥?啥叫报应?乡里乡亲的,不要胡说八道。”于友德厉声训斥妻子。

“我儿子是好人哪!您可别伤害他呀!”狗剩妈挤出人群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情。一村扭头看了看狗剩妈。狗剩妈求饶的目光与一村凶狠的目光一碰,心就哆嗦了,惊得闭上了嘴,只是没命地磕头。

“结婚都快一年了,还这样腻味。离开不到半天,就想你了。瞅你丫那样,哈喇子都出来。你们两口子,整个一对骚货浪货。”二愣嫉妒地挤对张顺。

“爹!您没错,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你们的话。”木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一听公公主动承担责任,立刻觉得一切灾难都是她自己引起的。心里更加自责,也深受感动。

“不好了,不好了。”金娥岔着嗓音跌跌撞撞从二门闯了进来。正在屋里独自演练刀法的木英心中一惊,疾步窜到屋外,与慌慌张张的金娥撞了个满怀,一下把金娥撞坐在地上。金娥一看,以为是鬼子,吓的坐在地上往后就躲。

“我那苦命的五弟啊!你为了一个让日本人操的骚娘们去拼命,你不值啊!你为一个千人骑万人操的狐狸精丢了命,你是真冤啊!你咋会这麽傻啊!嗷!”

刘春林看到纯山的眼睛一瞟一瞟地盯着木英前胸,就知道木英今天已经在劫难逃。他明白如果木英继续反抗,即使她能够占得上风,也是于事无补。孩子和于友德夫妇可能会被立即摔死、刺死。最后在鬼子的围攻下,木英还是躲不过受辱的下场。只好舍木英而救孩子和于友德夫妇。刘春林掏出手枪,走到村木跟前,和他说外面好象有人拿枪赶来,他会替村木举着孩子。如果木英还敢反抗,他就开枪击毙孩子。村木将信将疑把孩子交给了刘春林,看他一手将孩子举起,一手将枪口对准孩子的脑袋,才放心地端枪向院门走去,在门口警戒起来。

“鬼子,鬼子,没,没把你咋样吧?”于五突然推开怀里的木英,不知如何询问木英被的事。木英哈哈一笑,身子转了几圈说:“我是谁,敢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哪。行了,你快帮他们两个把东西扔到沟里。完事后,我在跟你详细地说。”于五笑了笑,心里的疑团并没有揭开,心情沉闷的走向最先被子弹击中的鬼子。心神不定的于五踢了踢鬼子,弯腰就要拿鬼子握在手里的枪。这时身下的鬼子眼睛突然睁开,身体跃起,他手中的大枪一顺,刺刀扎进了于五的胸膛。旁边的木英一见,还提在手的大枪,立刻端了起来,身体前冲,将鬼子挑起,向前冲出三四米远,然后停住身子,双臂用力,鬼子的尸体被挑到了沟下。木英扔掉大枪,转身回到于五身边,将于五抱住:“五哥,你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