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点了点头,浅浅笑开。〖〗他一直都是个温雅清润的男子,多年的呵护与悉心相守,今日终是抱得美人归。当所有的情意都归于圆满时。却是苦了那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放铳,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终是到了王府。〖〗

记忆流淌飞散,却凝成一抹身影,竹烟。

他眸光深的就似暗夜天幕,幽远无际,闪动着噬惑的流光,瞬间摄穿她心房。〖〗

他起身向太后一揖,清冷的嗓音终是蕴了一抹柔,“儿臣会谨记母后的话,多注意身体,不让母后为儿臣挂心操劳。”

“母后莫要挂心此事,儿臣自有安排,若母后为此事凤体违和,那便是儿臣的不是了。”

黄底银线龙纹靴在她面前站定。

才行出几步,便迎面撞上了一抹高大的身形。

清浅闻言呆愣几秒,随即跪下,“能得太后娘娘的垂爱,是臣女的莫大荣耀,臣女定当极尽所能随侍于太后娘娘左右。”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让旁人都信以为真,去伤害心爱的女子。

太后看到这情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连澈,笑骂道:“皇上,哀家看上的丫头,魂都被你勾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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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轻轻挑起裙摆,伸了伸腿。

“嗯,也罢,可要记好,这里是皇宫,一切要谨言慎行,早些回来。莫误了时辰。”苏夫人宠爱的抚了抚清浅的发。

听闻九王爷在朝中也是功劳显赫,瑞景帝十三岁登基,朝中暗潮涌动,九王爷辅助他在四年时手刃了一系最嚣张的党羽。十九岁被皇帝指派亲征,带兵平定入侵边关的蛮夷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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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凝着一丝古怪的气流,清浅只觉尴尬,压低了头,手指不停的搅着衣袖。

“我刚才提到九王爷的事,你却表现淡然,莫不是你似乎连他也忘记了?”铃香小心翼翼的探道。

铃香抹了把泪,把刚从夫人那取来的衣裳摆在了床榻上,让她挑选。

这三日,清浅在贴身侍婢铃香对自己“死里逃生”的精心呵护和照顾中,渐渐的适应了周遭的环境。铃香的乖巧和善良,让她很快的与这个丫头建立起了感情。但似乎铃香却是一直对自己小心翼翼,很多事都绝口不提。而对她的懵懂不解,丫头也从不刻意解释。但她却是执意问出了,自己以前因为那件事触怒了皇帝,被下了圈禁令,终生不得出那间房子。一旦出来,便是抗旨,必死。清浅好奇,拐了弯的问铃香,但她却支吾不说究竟是所为何事,清浅只好作罢,待日后寻了机会再问。

“她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若是从前,那般清傲的人,断不会疯癫出门,不识体面。〖〗如今这样,怕已是不复往昔。请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