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人,连澈和竹烟俨然也在其中。〖〗

一觉很深,直到翌日下午,清浅才迷糊醒来,铃香伺候她服下药之后又吃了几口粥,精神略好了些。胸口的隐痛似也未有昨日那般强烈了。

清浅紧呀牙关,强迫自己镇定,清亮的眸子波澜不惊,小手却沁了一掌的汗,纤细的指缠上裙侧微微颤抖着。

连澈眸光微敛,点了点头,“儿臣改日再来看望母后,望母后事事宽心,保重凤体。〖〗”

坐于连澈身旁的男人微微一楞,轻咳了一声,“母后取笑儿臣了。”他清润的嗓音却是蕴了一抹淡淡的柔。

一抹颀长秀挺的身影由远及近。〖〗

对面的人大掌一伸,手腕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白瓷鎏金茶盏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

清浅乖巧的模样惹的太后一阵欢喜,她目光轻轻掠过席间,笑道:“苏相,你家这女儿生的真好。〖〗”

年年都有今日,

竹烟嘴角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清浅知道,那双眸子一定满满全是伤,隐了心痛,还要微笑,原来这世间的最甜蜜和最残忍全是他赐与。

连澈笑,“母后莫要恼,儿臣一切以您为主。”

太后缓缓起身,又淡淡的瞥了眼清浅,在侍婢的搀扶下上了凤撵。

“小女子外婆便有这顽疾,自小看她身受其苦,待长大些就寻了一位老师傅学习,想着能为外婆分忧。”

清浅微蹙了眉,她似乎走到哪里都是被议论的对象,当真是如此让人生厌吗。〖〗这往日的苏清浅是到底做了些什么,竟被这样多的人的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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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四周,风景甚好,她还未好好的熟悉过这里的环境。便拉了铃香从假山处走出来,“今日怕是没机会出去了,你就陪我四处走走吧,明日带我去见见夫人,若下午得空,我们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