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宋曲 > 第七十三章 少年一世能狂(三)

舜父瞽叟,亲母早逝,瞽叟续娶壬女,生子象。舜对家长极孝顺,而其继母壬女与其弟象多次害他,却“yu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

“这……将二房的人都训了一顿,还专程了我回来?这是苦肉计还是八卦阵?”陈越仔细回忆了一下关于二伯陈卞的记忆,印象里于他大多时间都在外经商,回陈家大院的时间不多,接触的也便有些少,听闻倒是蛮有手段,一个人撑起陈家偌大的产业,陈家平ri里除了田地租赋之外便主要靠他手的商行来维持开支。

陈越拍了拍窗棱,对陈恩道:“到时候你找两个匠人来看看,若是不影响酒楼的安全,把窗台下面全拆了或者做到齐膝高,再看看能不能把下面的飞檐再往外扩一些,省的有人不慎摔下去,另外前院的围墙也都推了,留着后院的便可。”

如今这家名西子楼的酒楼已经在改建,陈恩的伤势也好了不少,与宋三娘两人都已住到这边来照看督工,陈越亲自画了图纸给他们,当然具体怎么改或者怎么造,还要工匠们来拿主意,有些前世看来简单,如今却不切实际的东西也只好去掉,陈越今ri来就是要看看保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是否在按照他的意来建的。

“说这些做什么,把针线给我吧,赶着做好这一趟,明ri还能与人换五十钱。”

陈琦推开门走了进来,咳嗽了一声,说道:“五哥儿,你上次要酿的酒如何了?那三贯钱……”

“钱留着作甚,放着生锈吗。需知钱能生钱,不早些准备好下蛋的母鸡,要何时才能吃到自家下的鸡蛋?你们且多去寻摸几次,遇到好的铺面店家肯让时,只管先盘下来便是。”陈越走到一旁水缸边舀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感觉刺激得他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两人道:“这偌大的杭州城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人,又是江南繁华之地,四方商贾聚集,身家千贯万贯的不知凡几,可就如这缸里的水一般,平ri里最多就是一点轻风能吹起点涟漪,赚钱的始终就是那么一批人。什么时候你们明白了这钱生钱的道理,我便也好带你们搅一搅这潭死水。”

可惜他终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能平日不经意时提上几次,两人不是一类人,交集本就不多,也不能每次碰见都提一样的东西,再蠢的人也会警惕不是?如此过了大半年的光景,却猝不及防陈家与韩家两家家长懵然无知的商量起婚期来,使得他还留着的许多后手都无法使上劲。

“哎,”韩七娘纤腰往前一斜,身子靠在桌上倾过来,“多好的一首词,如何就这般随意糟蹋了,被那些先生们知道了怕是要骂人的。”

由此可见不到沦为奴婢之时,中原女子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与男子平等相处的。而相比较而言,此时日本的女子可以用没有人权来形容,几名倭人并不了解宋人的风俗,见一个女人就敢指着他们大呼小叫,韩七娘又没有穿金戴银的俗气,也没有看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在日本也算是上流的贵族,自然是觉得岂有此理,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陈越心想这性格倒是颇像后世的女性,倒也不会在意这些,转头要吩咐人来添茶,却不想掌柜与秦婵还有一个茶肆的伙计在那边与倭人似是发生了点争执,刚才倒没有注意到。

《梦溪笔谈》是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是沈括一生社会和科学活动的总结。书中内容极为丰富,包括天文、历法、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地质、医学、文学、史学、考古、音乐和艺术等共600余条。其中200多条属于科技方面,记载了他的许多发明、发现和真知灼见。《梦溪笔谈》中还第一次明确地谈到磁针的偏角问题。

与陈越同来的几人都暗暗吞了口口水,等她走后韩浩便顿足惋惜道:“当真是秀色可餐啊,如此佳丽竟然沦落到这等地方,岂非暴殄天物?我当救她于水火。”

不过当他听说了这花露的定价的时候,也免不了心中腹诽这陈家少爷是养尊处优惯了,两贯一瓶,还是只卖三天的半价,就这样还当成吃了多大的亏似的一天只卖十瓶,莫不是得了癔症?

龚富见方地走了,凑上来问道:“少爷,下午的花露要跟人开价多少?这里做好的起码有三四十瓶,我看卖两贯钱当是没问题。”

寒暄一阵,罗良正琢磨着如何求他再帮自己读几段,没想到对方倒是先开了口。

龚富转过来一张苦瓜脸求助地望向罗良,没想到罗良的脸比他还苦:这刚才马屁还拍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连他也一块被罚了……

一路盘算着回到陈家,先去陈恩那边看了,为了让他安心养病,也没有与他说过花露水相关的计划,见他神色尚好,就告辞出来去了偏院的酒坊。

唤作蒋岸的人一愣,不明白刘林涛为何发这么大脾气,伸手指着陈越:“他……”

秦婵摇了摇头,妖娆妩媚的眼波中却透出坚定:“不可,今日已经是拖累了小官人,若是他们冲进来,我自与他们走便可……”

那大汉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陈越是什么人,以为是那些泼皮一伙,急得怒吼一声,把手中半截棍子往身后用力一掷,将人阻了一阻,就往这边冲过来。

那大汉手中挥着木棍,口中也不示弱,连连回骂,双方就这么僵持在这里,旁边渐渐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人群,将路都堵死了。

“呃,好……”

“尚文!尚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找人招呼一声,三哥你愣着干嘛,还不带尚文进去?大人已经在堂上等着了。”陈越正要回答,韩家大郎韩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走过来就瞪了韩浩一眼,然后拉着陈越就往里走,他的性格本就是颇为中厚,前些日子见了陈越临场挥就一片“曾虑多情损梵行”,心下略有黯然,却只是佩服不已,这时见到陈越还是不改热情。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这酒里的味道,”纤儿明白过来,到底是少女心性,兴奋地跳了起来,围着陈越绕了好几圈。

陈越嘘了口气,出来先去看望了一眼陈恩的伤势,宋三娘此时已经回娘家去处理一应事情,只有他一人在房中,见他气色尚好,又交代了几句便回转往做酒坊的偏院走去。

到了客房,见两名老者都坐在桌旁一边下着棋,一边饮着婢女沏好的茶水闲谈。

“瞧公子说的,生的跟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公子的模样哪还用人特意夸,还不是家中的姑娘们日日想着你,我这不是想要求着公子多去坐坐嘛。”胡大娘到底也是经历过风雨的过来人,当年也是杭州城中数得着的花魁行首,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还能拿着一双桃花眼带出一丝含春带媚的味道来。

躬身赔了一礼……

“哈哈,这厮比我们多活了半辈子,自然是悟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