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还算是个人物,用得上弟兄的日后尽管开口。”岑长倩也不含糊,就是对怀亮有深深的恶感,不就是告状背黑锅的破事儿,还记得这么久,算了今天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谢过之后便打马离开了。

送别之际,老丈人便留下这句非常之高的评价,让玉儿脸上很是光彩,坐在马车里不停的问这问那的,在她心目中,我便是天,郎君得意便是玉儿得意。

岳丈端起酒埆,语重心长的说道。

只知道丈人原是官宦人家,但咱们大唐开国之时却未曾立下点滴功劳,只是作为前朝的官员而留任,但随之便新贵排挤,渐渐的家道不振,到了丈人这一辈也就算是个富裕人家而已,守着城外唯一剩下的几百亩丘陵过活,日子也不是很宽裕。

二丫头站在一旁,不停的擦着眼角的泪水,一把拉过来,跟玉儿一起抱了,都是我的心肝宝贝,都是我一生为之奋斗的力量源泉,对了,还有我的孩子。

“宁广成之名如今风靡长安,不想今日的见,果然一表人才。”

也都是基础建设,也不忙于一时,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咱溜号了,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县子府也分下来了,就在长安城的西面,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丫鬟婆子一大堆,说实话,皇上也算对我不错了,还没出什么成绩便如此安排,真的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受,不过我毕竟不是脑残,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当不得真的。

店小二来无影,去也无踪,一晃眼就噌噌噌的跑下楼,剩下我们几个完全不知所谓。

楼船里两位身着粉色纱衣的萝莉正无视广大狼友的目光,对坐饮酒,不是抬头送给大家一个微笑,靠,还以为李世民的家教甚严,没曾想这两个公主却如此让人大跌眼镜,一旁楼船里的狼友不是顾忌公主身份,想必早就鬼哭狼嚎,弄不好还会有个别的直接跳下去了,我身边这位正张开双臂胡乱挥舞的杜构就很有跳下去的潜质。

李世民慈爱的轻轻拍了拍高阳粉嘟嘟的小脸蛋,看了我一眼,说道。

一惊一乍的,感觉我血压有些上升,心跳那是快的离谱,总之换了年纪大点的估计就快脑溢血了。

“恩,宁文,对吧,你父亲朕是记得的,说说吧!”

天啊,这真的是李世民的东西,赶紧放下了,这才转过头看清楚身后的女子。

“知道吗?每次我爹这般说话,俺回去必定不会有事,真的。”

“那啥,我,我也是让人给下了套,哎,我说你,你是谁?”

“老鸨,台上是哪位姑娘?”怀玉忍下心头怒气,沉声问道。

“吃货,整天就知道喝酒逛青楼,程家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滚回屋里,把那什么,对,五经都抄五百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爵爷,咱们昨晚没给爵爷丢人,除了不喝酒的那个老家伙,其他陪坐的都给弄酒桌下了,哈哈!”

“小子啊,呃,大小你程叔叔就觉着你聪明,不曾想居然把那啥,对,火药给捣鼓出来了,不怕你知道,当日炸死的那几个,唉!可怜啊,都凑不齐整的!咕噜!”

一大早,趁着天还完全亮起来,估摸着大概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一行八人,赶着三辆马车,都是一等一的好马,配上周师傅最新开发出来的四轮马车就上路了,没有鲜花和掌声,就这么默默的离开了生活了大半年的宁家庄,心里寡寡的。

这是借口,我明白,只是觉得我跟二丫之间的感情还有些跟不上,我还有些心里障碍,不过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总算是好了许多,过了今日也许我跟二丫的感情又精进了一些吧。

“呵呵,倒叫宁贤弟笑话了,袁某也不想啊!”

黎叔铺开账册,仔细的计算了一番,摇摇头道:

“哼,老实交代吧,怎么跟二丫说的,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二丫的意思?”

午间泡了澡,傍晚十分天气也凉快下来,毕竟这会儿还没到最热的三伏天,跟玉儿吃过晚饭,玉儿最近有些笨重,不愿多走,只是在院子里来回的蹓弯儿,反正早就安排了稳婆贴身伺候,有事儿便让大勇或者三狗子来通知我,当然也没这么快,算算日子,至少还有两个月,主要是怕,这会儿的医学水平确实不敢恭维,主要是急救,中医相对于西医来讲,至少几秒钟见效的药物还不曾见过。

“哈哈哈,某料宁县子定会有此一问,郭某虽说不才,但也是饱读诗书,可惜终不得金榜题名,落得家徒四壁,后被国公收留,委以重任,可惜沦落成唯利是图之商人,大半生都呆在这偏远之地,可叹,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却一文不名,宁县子,可知郭某如今身价几何?”

“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是啊,年底这就要回去了,这良德县的山山水水啥的,日子待久了也还真觉着是块儿风水宝地。”

如此便好,到时候我也的好好问问,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咱还是见识过的,什么顺产难产的,什么消毒啥的,总之后世听办公室那帮娘们儿谈过。

“又来了,怎么说你都要往这上面想,要是真那啥了,你可别怪我。”

“我没坏,啥事儿?”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咱们这帮人也就功成身退了,这就是伟大的屠狗计划,当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就是太被动了,等待是一种非常不愉快的过程,但等候猎物却是一种非常舒服的经历,后世已经没有这种土得掉渣的捕猎活动了,也算是一种体验吧。

大勇简单而又平直的叙述,我打了个哈欠,三狗子眼皮在打架,倒是大勇眉飞色舞的,就跟没事儿一般。

玉儿也跟着担心了大半天了,赶紧让小丫头扶上牛车,咱们坐车回去,这会儿才有空埋怨玉儿。

牛车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在前行,平日里很心疼牛儿的三狗子用力的抽打着牛背,一脸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脖子上流,都是急得,也就一刻钟的样子就来到东山脚下,大勇的娘早就来了,声音都喊哑了,这会儿都哭不出声了。

我还没说完,身后的二丫头嘤咛一声,放下手里给我准备的食物水啥的,一溜烟就跑开了,看着二丫头的背影,三狗子伸伸舌头,一脸的坏笑。

就目前来看,煤炭的运输问题便摆在了面前,南山距离老庄子大约有一百多里地,牛车一天也就两个来回,如今宁家的牛车队足足有二十两牛车,但蜂窝煤作坊有时候还是会断了顿,主要问题在于车辆装载力的不足,拉车的黄牛倒是还有力气,虽说慢是慢了点,板车,先天不足,箱体单薄,大梁也不够粗壮,是该好好的琢磨琢磨从新设计一番。

靠,跟我来这个,咱们好歹也在这古代待了快一年了,言谈举止也能够规规矩矩的跟古人一般,但唯独说话的语气却跟不上

“真的吗?到时侯爵爷记得带二丫头过来看呀!”二丫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笼子里的鸽子,咕噜咕噜的学着鸽子叫。

“哪里哪里,郭兄过奖了,生意吗,都是可以谈的,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是吧郭兄。”

“呵呵,宁家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无需过于担心。”咱们行得正,无需对此担心,只是郭恩雄来路不明,“黎叔,明日去县城打听打听,看看这郭恩雄是个什么来路。”

“呵呵,爵爷,这帮畜生,刚刚喂了食,这会怎么赶都不走,呵呵。”

力都是从庄户上抽调的,反正每日的工钱给够,不凑人家不下力,要说这古人就是实在,看看十几号人忙活着,还真找不出一个偷奸耍滑的,不错,宁家人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