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爵爷的话,今日差不多五十斤上下,过两月花期正了,估摸着会更多。”

郭恩雄起身拱了拱手,当然我肯定不会怪他的,换了是我,怕还会更加过分的,所谓己所不为,勿施于人,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

“郭某要宁县子一句话!”

就几个核心成员泡泡,也算是福利待遇,虽说这水潭是天然的,可既然爵爷下水了,那就代表了一种权威占领。

田里的稻谷也出了穗儿,明显感觉这边老庄子要比新庄子的稻穗儿多,黎叔亲自下田检验了一番,直夸我是个种地的好手,本来嘛,都是先进的经验,下一季就按我这个办法来,全庄子都推广开了。

二丫头偷偷塞给我一个糯米糕,一口吞了,差点噎住,喝口茶顺顺。

凯旋而归啊!一时间宁家是彩旗飘飘,锣鼓喧天,一向很少出门的宁家最老的庄户罗头也都出来了,听说都八十六岁了,算得上老不死的了,要知道大唐的平均寿命也就三十多岁吧,庄户们各个伸长了脖子,远远的就能看见几个好事儿的婆姨站在最前面,一边拉扯着身边的小孩儿,一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差一点让玉儿给逮住,这时的橙子可真难吃,我想如果玉儿不是孕妇的话,估计也吃不下去,人家怀孕的人就喜欢吃这酸不溜秋的东西。

牛皮吹大了,三狗子摸了摸鼻子,眼神中展现出非常崇拜我的英勇鼻血,似乎在想,到底这鼻血该怎么个流法,不错,孺子可教,他日必成一代宗师。

“黎叔,每人十文,即刻就发下去,再杀一头小猪仔,都分了下去,都散了,散了回去吧!”

没选什么黄道吉日,前几日黎叔就张罗着要看个好日子,没必要,如今庄子上隔几日就有发明创造,都找黄道吉日,这一年也没几天,见我坚持,黎叔也嘀咕几句了事。

“唉,张婶说,有身孕了再做这些细致活很伤眼的,所以让三个丫头去弄了。”

不是我特意追求发明创造,主要是时间紧迫,年底就要回长安,这些庄子田地啥的都不能带回去,而且长安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是很清楚,趁着眼前的大好时机,能想办法多弄些新东西就多弄些,免得到时候回了长安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其实插秧很简单,庄户们学的也快,不一会儿便都能够很好的工作了,我也总算能从田里爬出来了,不行了,腰直不起来了,哎呦,腰都快折断了,此刻才感觉到,带着二丫头确实是好主意,二丫头这会儿坐在我身边,用力的帮我捶着腰,大约过了盏茶时间,腰部总算是舒服些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不知不觉有些口渴,正打算回去喝水,很机灵的小姑娘,远远的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水囊,拍拍二丫头,笑了笑,吧二丫头弄了个大红脸,害羞了,呵呵。

这个问题倒是早就考虑过的,主要是年底要回长安,如今铁匠作坊的周师傅以及哪五个学徒都是一并要带走的,核心科技,绝对不能外传的,所以这铁匠作坊的规模也不宜再扩大了,所以不管周师傅怎么叫苦,我这里也不会松口的。

“呵呵,曾老板,想知道你的蜂窝煤为啥不好使?”看着一脸沮丧的曾老板,心里很是得意。

不想了,沼气这事儿就算是搁浅了,头都想痛了,光是这沼气阀门就没法,拉倒,再议吧,反正以后多留意便是,这会儿让人把洞口都打开,免得万一哪天碰上点火星啥的把老子全家给轰上天!

“玉儿,却不能这般养着,该动动还是要动动,院里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也是好的,虽说刚怀上不能剧烈运动,但也不至于这般躺着啊!”

“庄户人,能吃饱饭就万幸了,宁家也就这半年光景好些,庄户们不至于断了顿,肉食啥的能尝尝也就不错了。”

最后提醒我,袁家的事情比较复杂,与真腊国高层变动有关,而且又跟目前的战事有关,毕竟有个稳定的后方是每个军事家都要注意到问题,而真腊最近与吐蕃又走到非常之近,总之比较敏感,言下之意希望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袁家又是蛮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天子不追究他们家欺君之罪就算是给了袁淮非常大的脸面了,而且如今真腊国的高层已经给袁家平反了。

嘴上是这么一说,但心里却很是希望这些产业都收归到宁家旗下,可我这个宁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却心里没谱,更本不清楚宁家的家底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份家业,装模作样的瞅了一眼黎叔,人老精,鬼老灵,黎叔正等着我的目光,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黎叔隐隐的点了点头,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直接过去接收。

呼呼的火苗直冲上半空,足足有两人多高,这热气逼得我们几个远远的退了出去,不敢靠的太近。

“呵呵,爵爷多虑了,都是每次送石炭过去,回来时从庄子上拉过来的,呵呵,贵叔可没这能耐。”

“作死!”

听清楚了一句,老袁家走到头了,不会这么严重吧,老袁家怎么说也是前朝的破落户,跟咱们比虽说破落的早了些,但家业却大了很多,这说没就没了,难道惹了皇亲国戚一类的人物,也不会啊,且不说袁家没这个本事,人家皇亲国戚也懒得搭理这不入流的地主,这就奇怪了。

很快就通畅了,大勇一路小跑过来,原来是袁淮同学的马车掉了链子,一根车轴断了,嘿嘿,老袁啊老袁,过完年咱们再来谈谈这马车的事儿,看我不好好的敲你一笔。

玉儿总算吃完了,腆着个肚子来到我身边,直嚷嚷

拉了玉儿,身后的丫鬟婆子都想跟过去看看新鲜,挥挥手,都跟上了,热闹就好。

“看你哪样儿,黎叔不是才跟你报了帐嘛,明天袁家就送钱来,慌什么,小气样儿,对了,这配方可要收好了,回京城就靠这东西了,赶紧照抄一遍,装信封里,火漆封好了,跟白酒,百花露,放一起,过了年让程家商队顺道给带回去。”

按比例小心的混合均匀了,贵叔和周师傅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好奇的跟在身后看着。

“爵爷,这第一天的,也该立立威啊,怎么就这样算了?日后怕不老实。”

既然是胜仗,咱们就不操心了,乐得清闲,玉儿给我整理好衣衫,呵呵,都穿上秋衣了,四下看看,这长衫马褂的也别有一番风味,不错,院子开始动工了,农闲了,人手方面显得不那么紧巴巴了,黎叔也带回来几个丫鬟婆子的,当然他手下也有了几个跟班。

南方的秋天很舒服,白天还是能感觉炎热,但阳光却没那么晒人,到了傍晚,秋风阵阵的,很是舒爽,袁家的家主叫袁淮,字孟准,据说是京里某位大人物的远亲,本来是要往北走的,但不习惯北边的天气,于是留在了岭南,也挣下了偌大的家业,也算是个人物。

院子里一辆崭新的板车呈现在眼前,轮子还是木头的,只不过是新作的,比原先的更厚实和坚固了。车板还是木头的,下面增加了几根铁条,车轴变成了铁质的,应该是钢,箱板什么的都还是原来的,整体比原来高了大概半尺,也就是弹簧的弧度。

我看出来了,大勇的眼神中有些鄙视的意味,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