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放下花儿,凑到我身前,眼神兴奋的抓着我的胳膊

玉儿满头大汗回到家,这田里的活路我是门外汉,彻彻底底的农盲,端起茶几上的蜂蜜水咕噜咕噜的就灌了几大口,看着婆娘饱满的额头上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以及白皙脖子上微微冒出的细汗,心头不禁有些不忍,顾不得光天化日,便将婆娘拥在怀里。

黎叔瘦了,肤色也变成了古铜色,特别是脸上和脖子上,当然,至于身上是不是一样,这就要问问县城里彩蝶坊的姑娘们了,听贵叔说,最近借着庄子里的事,跑了几趟县城,与那彩蝶坊的煮饭寡妇拉上了关系,说道肉疼处,贵叔脸上掩盖不了一种失落,**裸的失落,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的嫉妒,贵叔长的确实有些一般,当然是自家人的客气说法,看来下一次还是让贵叔出去放放风,这五十多岁鳏夫的火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我轻轻的揽住玉儿,微微一笑

“贵叔,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不急于一时,我这还有件重要的事,要摆脱贵叔来办。”

庄子里没医生,哪天拉肚子可真的有些危险,要是没医生,万一没挺过来可真就玄了,医生必不可少,要留下来。

玉儿来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年约50岁左右的老人,花白的发髻,看见我躺在床上,顿时露出喜悦和欣慰的笑脸,拱了拱手道

“老板,我好像要的是茶哦,这白开水算什么啊!”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这女子是耐看一类的,多看几眼,越看越顺眼。

无语了,看来咱们大唐的酒鬼还是有些段位的,算了,黎叔也算是宁氏集团的老员工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资深的管理人员,再说家里日后这蒸酒也不会停了,于是又弄了两坛子,明白告诉黎叔,这两坛就是给你和贵叔准备的,三年之后,想喝便自个儿挖出来喝便是。

蒸酒棚子的工人都是庄子上的,看样子也是老实巴交的,打了个眼色,黎叔心领神会,转脸就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的告诫这几位庄户,不准将棚子里的事情泄露出去,不然,哼哼,反正都是限制级的话语,血淋淋的,平日里黎叔一副祥和富态的模样,想不到也有如此血腥的一面,不愧为笑面老杀手!就连站在黎叔身边的何大勇都感觉一股杀气逼来,不禁打了个哆嗦,心里也对这黎叔有了新的认识,不由得往旁边悄悄的挪了半步,生怕这杀气刮到自己身上。

小心的把白兰花放进坛子里,十多斤白兰均匀的分到五个酒坛里泡上。

“郎君,为啥只泡五坛?剩下的咋办?”玉儿弯着腰,在我身后探了个半个身子,生怕打扰了我的正经事儿。

“这花儿只够泡五坛的,剩下的还让大勇再走远些去找找,不够,酒多了防不了蚊子。主要是这花。”

封好口,端进屋里放好了,过个把月就能用了,反正入秋了蚊虫还的猖狂一阵,正好用得上。

“对了,玉儿,还有一坛子,送到谢医生那里,遇到外伤什么的,让谢医生先用酒在伤口上洗洗,消毒的。”

酒的度数与医用酒精还差那么几度,总算好过没有,最近没到谢医生那边去看看,再怎么说也是宁家邀请过来的,于情于里都应该过去看看。

“郎君看着办就是,庄户人家都说郎君心好,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着急了,就近就有医生,这十里八乡的的也就宁家庄子上供奉医生。”

玉儿对于我这种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很是赞赏,主要是宁家得了名声,要知道宁家怎么说也是被贬过来的,虽说社会地位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但总是件不光彩的事儿,人家背地里,铺盖窝里总会嘀咕几句的。

说到这事儿,前几日京里来了书信,程家商队带来的,信里说关于宁家的政治待遇问题,大唐ceo李世民某一天在御花园喝酒时曾提到过,宁家还是有功的,只不过要平反时机还不成熟,还要再等等,总之让我放心,京里几个国公都还惦记着宁家唯一的血脉,说什么有生之年肯定要为宁家平反云云。

当时玉儿读信的时候就差点热泪盈眶了,都是性情中人啊,战火中结成的友谊那是何等的牢固,虽说几位国公在国家方针政策上面不时还有些争论,但更本不能动摇这种情谊,特别是程家,据玉儿回忆,当年新婚之时,卢国公酒后曾拍着公公的肩膀不停的落泪,说什么当时不是公公,他便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看样子公公当年曾经救过卢国公的性命。

哎,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先解决宁家上下百口人的温饱才是正道,至于平反,还是让京里的那几位操心吧。

咱们这种身份还是有个好处,虽说政治待遇被剥夺了,但虎威犹在,无论这州里,还是县里,基本上都不跟咱们家沾边,也不愿跟宁家沾边,特别是宁家这种情况,州县里的大佬都本着,不得罪,不交往的套路,反正有事儿宁家也不会求到州县,京里几家国公自然会有人解决,没事的话更好,反正尽可能的不与宁家来往,免得上面的人看着不舒服。

了解了其中的奥妙,这种情况正好给了宁家一个宽松的环境,安安心心的来发展生产力,改善庄户生活,打造一个和谐,富裕的宁家庄园。

黎叔抱着帐本,一脸的兴奋,七八两个月,蜂窝煤

收入一百二十贯,县里大户人家几乎都有订购,而且这只是预付的定钱,黎叔报了个数,整整三万个蜂窝煤啊,看着身边的何大勇,膀子比我刚来那会儿粗了,估计是打蜂窝煤练的,赶明儿我也打去,权当练肌肉。

黎叔继续报数,袁家同意按四六分成来合作,石炭按进价调拨给蜂窝煤作坊,比市价便宜一半,靠,袁家真是暴利,我忿忿不平,心想贵叔和三狗子,你们可要争气啊,可别让袁家牵着鼻子走啊,虽说市价的一半,但肯定还有利润,光是这里便让袁家占了先手。

不过目前的状况来看,还过得去,反正自己这边也就是出点黄泥,人力什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四六就四六吧,我点点头

“告诉袁家,三年之内,石炭价格每年降二成,工人用咱们的,袁家只需拍个帐房过来便成,每年袁家分四成,行的话,挑个日子,到县里报个备,写份文书。对了,告诉袁家,他们帐房只负责计数,不进作坊的。”

这个条件袁家应该答应,煤价都是他们家定的,至少还有一半的利,三年才将六成,到时蜂窝煤的销量一上去,这石炭一成的利几乎就可以忽略了。

再说了,漫天要价,袁家也可以就地还钱,生意都是谈下来的,而且现在家里这口气喘上来了,也不急了。

黎叔毕竟是老帐房,心里有了底,也活泛起来,对这袁家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觉得不好交涉,特别是听了我的那句话,生意是谈成的,如同开了窍,乐呵呵的拱了拱手跟我告辞。

重点是这蚊不叮,昨日试了试,觉得还要再泡泡,味儿还差点,估计这白兰花还少了些。

“大勇,明日继续上山找白兰,有多少要多少,记住了,注意安全啊。”

叮嘱一下大勇,这小子胸大无脑,光长了一身的肌肉,脑子直,少根筋,属于莽夫一类的人物,可别上山出什么事儿,安全生产要抓紧。

人手不足啊,躺在床上,头枕着玉儿的大腿,鼻子里一股玉儿身上特有的味儿,舒服。

玉儿趴在桌子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拉过来看看,鞋底,密密实实的,厚厚的,看尺寸是给俺做的,嘿嘿,拉过玉儿滋滋亲两口。

“老婆真好。”

“哎呦,扎手了。讨厌,别动,别动,小心针。”

夜生活真的匮乏,除了人力资源的再造,真的就没其他什么事儿干,哎,什么都别想了,还是继续搞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