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应是如此,李朝钦的身手缘于他所从事“工作”的缘故,其他人可未必有他这般身手!袁大海如此下了断言,因为打死他也不信,内廷中的那帮太监难道一个个还成了精,都可以上华山论剑了不成…

说到这里,刘应坤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从左侧缓缓得向右侧扫视,目光所到之处,番了们都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刘公公这逼人的眼神

自到魏忠贤私宅值守,已有半月未回过东厂,前脚刚踏进东厂大门,袁大海便觉厂内气氛与往常不同从大门直通衙门大堂的校场之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几十杆挂有“东缉事厂”、“提督东厂掌印”、“朝廷心腹”的大旗随风飘荡,呼拉啦的响个不停

袁大海的不恰当用词让冯铨的哭声嘎然而止,神情尴尬之中又带有几分羞怒,巴巴的望着袁大海,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袁大海被冯铨这表情弄懵了,一头雾水的望着对方

袁大海不理会那些人的鼓噪,而是一脸关切的问脸气得又红又青的冯铨:“冯大人,你要不要紧?”

一个搞特务工作的组织当真混成这般模样,也算是古往今来的奇葩了

答案,不言自明,得到好处的肯定不是皇帝,也不会是太监,而是他们这些自诩正人君子的小人不然,何以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

对于客印月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何以看得上年近五十的魏忠贤,袁大海也很困惑,他记得后世有一个说法是,魏忠贤当年自宫时余势未尽,仍能应付房事,且精通“房中术”,口活甚好,而客氏又生性好淫,出于生理需要,自然对技术上佳的魏忠贤大为青睐

接过钱恩分来的银票,郭可纲呵呵笑着揣进了怀中,问袁大海下面干什么有了银子,自然就应该去找乐子,上酒楼饭庄喂饱肚了,尔后找个窑子快活一下,日子,就得这般过法才是滋味

仇人明明是**星,却要将恩人加好友的左光斗也视为仇人,这个逻辑肯定是不对的,这一点,袁大海想到了,但他却不怕,因为这个奇怪逻辑的创造者正是阮大铖本人

阮大铖根本不理会袁大海,一翻白眼:“这事和你们东厂没关系”扭头吩咐:“阮宝,送客”朝袁大海看了一眼,嘴角一翘:“恕不远送”

周士朴?嗯?对了

其实这吏科都给事中之职本是轮不到阮大铖的,但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原任吏科都给事中程注年任期已满,按规矩要荣升吏部侍郎,而他留下的这个空缺应按照职务次序,由给事中刘宏化接替,与阮大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巧的是,刘宏化此时正遇父丧,回家丁忧去了,无法接任

“司房,敲门?”钱恩问了句,便要上前敲门

万历四十七年,在与后金军的萨尔浒之战中,经略杨镐指挥的十二万大军惨败,从此明朝力量大衰,在辽东失去优势,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御战后,经廷议,擢升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杨镐为辽东经略,至此熊廷弼便开始了在辽东的军事生涯

“搅黄京察?”

说完朝跪在地上的袁大海瞄了一眼,脸上可没有什么亲切之意他这话听上去是问,但显然是不赞同的袁大海被他看得头皮一麻,心生几分戒意崔呈秀在一边见了,不由暗自高兴,霍维华是魏忠贤的心腹,他如果对这番子不待见,恐怕这番子想要往上爬就难喽

望着这个卑微的东厂番子,听着那慷慨激昂的话语,顾秉谦的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几分惊讶与赞赏孙云鹤告诉过他,“九千岁”是从一东厂番子嘴中说出来的,当时他就很惊讶,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顾大学士当然清楚,那一声“九千岁”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倡“九千岁”的番子将成为魏忠贤的贵现在,他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因为这个番子的表现实在是叫他刮目相看

袁大海心中疑惑,偷偷朝魏忠贤脸上看去,见他只是点了点头,便轻声对那太监吩咐道:“明日你告诉小姐,咱家已经和奉圣夫人约好,就这两日带她去见皇上”

“九千岁千岁千千岁”

泥菩萨还有三分性呢,你这混蛋当真以为咱家好脾气嘛!

东林党要害魏忠贤?王启年被这一消息震住了,失声叫道:“此话当真?”

若是为了保崔呈秀而和东林党掐起来,叶向高、**星等人肯定要进宫向皇上说这事,要是皇上还记着前几日的事,到时再作起来,自己恐怕够呛

“我们”

锦衣卫指挥使孙云鹤是魏忠贤的私人护卫领,平日里主要差事就是保护魏忠贤,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晚上也是住在魏府的,因此常被魏忠贤叫过来议事其实他也插不上什么话,多半时间都是听着,魏忠贤问他意见时,回答都是“一切由公公拿主意便是”,久而久之,知道他的人背后便都叫他“便是先生”对这一绰号,孙云鹤也不恼,反而深以为是,颇有怡然自得之感

那么崔呈秀到底是怎么投的魏忠贤,又怎么迹的呢?

对于轿中人而言,此趟求见魏公公却真的是投胎,因为这世上现今也只有魏公公一人能救得了自己,如果能蒙魏公公出手相救,那他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