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站在船板上,念起刚才百姓的真挚眷恋之情,无不欣然,既骄傲又满足,连铭冉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但见铭浩以手抵住吕为道的后背灵台穴,一股真气度过去,二人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的微光。而静灵走到吴凌子身旁,两手连拨,如同抚琴一般,手指尖冒出点点精光,纷纷落到吴凌子身上。而且精光越来越多,渐渐把吴凌子包裹起来。

周顺道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茶杯摔掉,一边看着诸人脸色,一边唯唯诺诺道:“这事这事要从半年前说起。当时,小人正在家中吃酒,忽然听下人们来报,小镇上出现了几个崇真教来的仙长,小子不敢怠慢,赶忙”

诸人见状,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好答应。

翌日,虹桥广场之上,众人早早在此集合。六人齐聚,正商量如何走时,却见长靖真人御空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弟子,正是元卓。

“百家论道”肖逸和吕、吴二人不禁有些疑惑,忖道:“好容易过了比武论道,怎么还有一个百家论道。”

长阳真人依旧道:“劫难之前,贫道自会义不容辞,甘为九州而死。至于结盟之事,休也在提。林居士还是请回吧。”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铭冉感受季逍城的攻势只是利用了仙剑的锋利和增强了一些功力,所以有此一问。

铭冉立感压力倍增,尤其是浩然正气的威压令其束手束脚,颇为难耐。此时,他若是退上一步,浩然正气威压自然会减上一倍,但如果那样,就等于将台心位置让给了对方。之后,即便自己胜了,其影响也会大打折扣。刚才肖逸虽胜了一场,但是胜的并不漂亮,若非肖逸最后以巧言坦诚未学过道术,令大众心底产生偏向,其结果将毁誉参半。铭冉知道,这一场才是儒家对道家的真正挑战,所以,他一步也退不得,只要退了,就会给人留下话柄。

肖逸将木棍收起,拱手道:“承让”面色平静,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儒家弟子恼羞成怒,两脚在桌子上一蹬,立时向高台跃来。

长丹真人伸手请道:“请公孙先生这边上座。”竟不接他的岔。

肖逸总觉得今日之战有些古怪,但是见其他弟子看的兴高采烈,只当是自己错觉罢了。至于对明日决战,肖逸忖道:“静灵全是花招样式,魅惑居多,铭冉可是她的克星,静灵能战上五个回合不败就不错了。铭浩和元卓倒有的一拼,胜负难料,值得一看。”

长阳真人奇道:“哦,哪个弟子如此了得,以师兄的修为,竟然还能有所得”

吕为道追上来,道:“师兄,你可是去看比武大会,带上我如何”

长恒真人摆手道:“这里正好,就着清风明月,谈天论道岂不美哉。”

长剑原本已被震飞出去,这时突然出现在元卓手中,毫无迹象可循。人群中登时有人惊呼道:“仙剑”也唯有仙剑,才能隔空虚传,瞬间飞跃,万里之外取人项上首级。见过昨日的湛天剑之后,听众人议论颇多,肖逸对仙剑也算了解一二。这时,亲眼目睹仙剑威力,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心道:“难怪人们如此追捧仙剑了。”

此言一出,引得台上台下皆笑,人人都道:“俗子之论,如这般庸俗之人,也敢论道。”

吕为道摇头道:“这却不知,只是听前辈们讲,阴气都跑到地下,形成了另一个世界,叫做阴曹地府。人死之后,就会到那里去。”

区区十二个字,顿时令肖逸思绪飞转起来。修真炼道,无非是想长百岁,得道成仙。道家讲究顺应自然,无为行之。可这句话却道“顺成人逆成仙”,与道家宗旨全然相反。而且不论道家还是其他门派,都是以阳属真气为主,又哪来的“阴阳颠倒颠”

肖逸见脚下的道路甚是宽敞,不亚于主道路,但是路石破碎,路基受损严重,甚是颓败。再回顾刚才的道德殿,也是规模庞大,年久失修。从此可推测,道法也曾颇受重视,只是后来没落了。

连续修炼一个半月,待平静下来后,突然感觉又饿又困。回到朝阳峰,先到厨房寻了些干粮,饱吃一顿,然后赶回屋中,倒头即睡。

肖逸心中咯噔一下,再凝神一看,但见其脸色发青,非正常人神色,讶然道:“前辈是截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