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凌下了楼出门,就见青云风尘朴朴的站在那,他气得一脚揣过去,骂道。“没用的东西,爷留你在府里,就是让你看着些,既然还能让爷的莲娘中毒,你说说这点事都没办好,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嘴里骂着,也等不及再多问什么,一翻身就利落的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就风驰电掣而去。可怜的青云才下了马腿还直打着颤呢,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急急忙忙的紧跟上去,只留下青山在这里处理一些未完的事宜。

“那倒不是,只是最近几年这般的,说起来从她不得侯爷的宠,她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平日里像个隐形人似的,也不大出院子与人来往,三姨娘还想着法子去见侯爷争宠,她倒是从来没有过,侯爷要来她就接着,不来她也不强求。”

门头见是表少爷不敢怠慢,忙恭敬的回道,“回表少爷的话,好似侯爷着急要到外地处理事物。”

次日早起,紫月蹑手蹑脚的进屋,想看一下小姐醒了没有,抬眼一看就见到幔帐里坐着一个人影,“小姐,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她忙过去打起帐子,嘴边噙笑着道。

沈清莲也是满面不解,其他人上前见礼,她都面无异色,表现落落大方,怎么对自己反应这么大,自己也只不过是容貌长得出众些,可她是正室怕什么?

沈清莲耳朵本就怕痒,被他这一吹,手软得差点把手里的大剪子给摔了,气得转过身来,就拧他的耳朵,拧过了才想起自己却是有些逾越了,又见他沉着个脸,忙讨好的揉了揉他被拧得红通通的耳朵,眼巴巴的露出个笑容。赵锦凌瞧莲娘真的怕了,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起了捉弄她的念头,越发沉了脸,瞧着脸色黑沉沉的,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沈清莲手脚乏力,有心想不动,肚子又饿得不行,便拖着虚软的身子往外头去,赵锦凌忙上前来搀着沈清莲,对着她瞪过来的眼睛,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沈清莲也懒得跟他计较,自坐在桌上,用起膳来,赵锦凌殷勤的为她挟菜盛汤的,看她吃得香,心里甜滋滋的,只觉看着莲娘做什么都是这般欢喜。

且说赵锦凌自上回莲娘出事之后,本是不肯让莲娘独自回来的,奈何有一宗急事要他亲自料理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不得不遣青云和青山跟去,虽是青云身手极好,心里到底不太踏实,因些事一处理好,就急匆匆的往府里赶。

沈清莲自是报喜不报忧的,只挑好的说给李芸娘听,至于她上次被绑的事,是一个字也不敢提的。李芸娘瞧着莲娘面容红润,心也放下了些。其实都是最近时日补的,上次受伤后,赵锦凌珍贵的药材拿进来不少,又吩咐厨下每日都要炖一碗进补的药膳给莲娘吃,这段时日吃下来,面色自然红润好看。

赵锦凌脸上顿时绽开俊美的笑颜,沈清莲挟起一块点心送到他嘴边,他立马欣喜的接了,这些点心做得小巧,他一口就包了,一边吃着,一边点头,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脸上笑着像个孩子似的,一时气氛十分美好。

眼中恨意涛天,虽是恨这两人,但他更恨那指使他们害死莲娘的男子,若不是这两人舍不得莲娘的美色,只怕等自己找到莲娘时,莲娘就是赵锦凌不敢想下去,他得尽找出这个要害莲娘的男子,可惜这两人没能见到他的模样。

沈清莲心里正为这事犯愁,身子却猝不及防,忽然就往前冲去,几个人顿时跌作一团,喜儿和青儿护着沈清莲,惊慌的叫道,“姨娘,怎么回事?”就听得青云在外面大声叫嚷,沈清莲紧拽着车窗,抓紧撩开帘子,就见马车疯狂的往前跑,像风一般的快,青云和侍从们都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沈清莲见些情形,强自镇定下来,分析道,只怕是马发狂了,她又转到马车前头,让马车夫想法子,赶紧让马车停下,却见马车夫充耳不闻,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只怕这马车夫有古怪,她忙回到马车上,对着惊慌失措的青儿和喜儿,小声道,“我们的马车只怕被人做了手脚,外面的马车夫是贼人,我们一会想法子依次跳下去,别怕。”

娇侬软语的顿时让赵青的心软成了一片,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然没说错,美人几句娇滴滴的话一说,赵青只觉浑身都酥了,那还顾得上跟她生气。顿时双手就揉上了,丽姨娘对着墙角站着的彩青使了个眼色,彩青就乖顺的站到门外守着了。

俯首就嘬上她的红唇,“莲娘”他轻声呢喃着唤她,手臂越收越紧,身上涌起的火也越来越大,他受不住,手急燥的扯着她的衣裳,沈清莲慌了,使劲推搡他,赵锦凌此时却像那饿狠般,抓着她的手,就在她身上啃,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他早就想在马车上与她亲热一次了。

两人相偕到了门口,赵锦凌把她抱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他自己随之也进了马车,青儿和喜儿四目相对,很识趣的上了后面的马车,沈清莲见他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不由挪开了些,瞪着水灵灵的眼眸警告道,“我们要去赏桃花的,你可别在马车上乱来,到时弄乱了头发和衣裳,我可不依。”

赵锦凌把她塞进锦被中,自己披着衣下了床,出去了片刻,回来侧身坐在床榻上,凝目望着沈清莲,沈清莲虽是阖着双眸,仍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便侧过身了面朝里躺着,赵锦凌便见她雪白的玉颈在墨黑的青丝间露了出来雪一样的白,他俯下身子在她洁白如玉的颈上烙下一吻,沈清莲身子一颤,只觉这轻轻一吻仿佛有魔力般,漫沿到她颈子脸都烫起来,浓黑的长睫微微颤动不已。

林婉清面上不禁露出了娇羞的笑容,娇嗔着睨了他一眼,倒是看得赵锦凌心里一荡,心道,瞧这林婉清外表看着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没想到这一颦一笑,倒是颇有风情,说不得私下里别有韵味。他虽说现对娶妻没什么要求,但要能娶个合自已心意,自己当然也乐见其成。

且不说这边沈清莲母女的事,宋小小此时还在府门口闹得欢呢,却说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日宋小小探得府里的情形回去后,左思右想的定了一计,就是趁着赵爷回京城之际,想着法先进了府再说,她是个聪明人,心里清楚,赵锦凌只怕是不想迎她进府的,可自己也不甘心就这般被他扔在外头不闻不问的,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这般闹上府了。

赵锦凌见她颔首低垂,粉面娇红,语声动听,本就是极美之人,如此娇态,更添三分颜色,不由放柔声音道,“表妹太见外了,你还是叫我赵表哥吧,记得你这些,也是因表妹自小便冰雪可爱,惹人喜爱。”

侯爷一走,几个姨娘也散了各自回院,只赵雅丽面色阴郁,心情苦闷,进了屋就倒在床榻上,暗自咬牙,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让那梅风鸣给走了呢!原本自己算计的好好的,利用梅风鸣除去莲姨娘,这几日每当脑海里思及莲姨娘中计后的一幕,心里就快意不已,若她与梅风鸣被捉奸在床,任赵锦凌再如何宠爱她,只怕也再无法接受她了,原来只道这计谋万无一失,定能除去这个心头大患,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梅风鸣走了,那自己这么久的谋划岂不是一场空,赵雅丽面色狰狞,不,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哪里不如她,为何赵锦凌眼里就只瞧见她。

有力的臂膀一拽,沈清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跌进了浴桶里,浑身立刻就湿透了,惊慌的目光与赵锦凌灸热的眼眸对上,忍不住轻颤起来,赵锦凌搂过她的身子,大手托着她的脑袋,俯首就吻上红艳艳的樱唇,只觉清甜可口,如大漠的旅人饮到了甘露,他唇间溢出了满足的叹息,不禁索取更多,在她口内疯狂的肆虐他把她转了个身,从后面搂着她,扯开她的裙衫,亲吻着她洁白的肩膀,手上动作不停,顷刻就将沈清莲从衣裳中剥离出来

宋小小此时心里俱是得意,一切果然都在她的意料中,但面上不显,仰着一张俏脸,语气娇嗔道,“爷,您找小小有何事,小小哪边还有客人在呢?”提及正事,赵锦凌放开她问道,“爷知道你陪的是府尹,你最近与他走得近,可听他说起什么没有?”

赵锦凌越听脸越沉,“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把茶盏都震翻了,茶水顺着几面往下流淌,丫鬟忙慌张的擦拭着,赵锦凌挥手让李三儿退下,心里暗自怒shubaojie道,这府尹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诬陷到爷头上来了,眼里不禁戾气翻腾,“噔”的起身就往处走,青山接过丫鬟追出来送的大氅,紧追在后面。

梅风鸣恋恋不舍的张望着远处的绝色佳人,被小厮扯着往外走,心有不甘的问道,“哪真是表哥新纳的姨娘?”“是爷前些日子纳的。”青云笑着回道。暗地里啧嘴,这位表少爷真是不像话,哪有往人家后院乱跑的,见着人家后院的女眷不回避,还追着打听来着。

林春生却如春雷轰鸣,瞬时呆楞住了,他乍听此事,只一心想着,求证此事,却不曾想,若莲娘已是别人的妇人,对方又有权有势,无论莲娘是否甘愿,他都只是无能为力,他颓然的垂下头,是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只恨自己无用

席散,丫鬟们收拾下去,赵锦凌又陪着李芸娘坐下喝茶聊天,李芸娘原本是想打探一下他府里的情形,到底怕莲娘报喜不报忧,尽说好听话哄她。可赵锦凌什么人,几句话就被哄得眉开眼笑,满意得不得了。

她不想与他再费口舌,又觉着车里有些气闷,就微微撩开帘子,偷看路上的风景,此时恰是春色正浓的三月,路边小草发出嫩绿的小芽,田野上的各色小野花经过了严寒的风雪,此时也争相在春风中摇曳生姿,沈清莲只觉一股浓烈的田野气息扑面而来。瞧着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沈清莲心情也变好了,面带清浅笑意。

沈清莲瞧她眉宇带忧,哭声悲泣,倒像是真碰上什么难事,不由动了丝恻隐之心,心酸的想道,这就是被男人当成玩意般的妾室,无依无靠浮萍一般,遂开口问道,“你说说看,到底何事,我若能帮就帮你一把,若帮不上你也莫怨我。”

赵锦凌听此,脑海不由浮现丽姨娘那充满诱惑的舞蹈,再想象一下,这舞若是换成莲娘跳,哪该是何等的美景,脸上不由浮起一抹坏笑,便道,“原来莲娘也想看丽姨娘跳的舞啊!你早说,爷就让丽姨娘在这跳了,何必巴巴的还要跑去海棠院呢!而且不仅跳给你看,还能让她教你,莲娘跳起来,一定美妙之极。”

“姨娘,你怎么了,面色这样难看,可是身子不适?”丫鬟翠儿一直在院子里侯着,瞧见九儿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走进来,急忙上前搀扶,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