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的院子在府里的西边,最是偏远,沈清莲走了好一会功夫才到,院门口写着静然居,倒是不像别的院子都是花草命名,只是沈清莲听着这名儿这么像庵堂禅房里的名字,莫不是二姨娘清心寡欲,要学人家出家人

林婉清松开紫月的手,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说道,“那她到底是不是玉妃,是还是不是呢?”紫月见她如着魔般,怕她中邪了,忙摇着她道,“小姐,您醒醒,什么玉妃,您到底在说什么呀?奴婢怎么都听不懂呢,您可别吓奴婢,还有什么是不是的,你不是叫奴婢去打听莲姨娘的吗?你管她是什么,反正以侯爷宠她的那个劲,您与她都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紫月也被她吓糊涂了,说话也颠三道四的。

她迎上紫月忧心的眼神,便宽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认床,没怎么睡好,住两日习惯了就好。”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对了,一会儿,你去给我打听一下莲姨娘的事,一点一滴都要详详细的打听清楚。”

表少爷特意护送她到这江洲府,只怕是得了京城老夫人的默zhaishuyuan许,要不然怎会一个姑娘家家的来找侯爷,这么不矜持不是大家闺秀干的事,莫不是她会嫁给侯爷几个姨娘虽没听侯爷说过表小姐就要成为府里未来的主母,但大家都是聪明人,私底下难免有些猜测。只是见着这表小姐如此出色的容貌,都心道,以府里爷向来好美色的性子,如此美人怎舍得放过,只怕很快就又有新人取代莲姨娘了。

赵锦凌顿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只沉声问道,“是不是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沈清莲瞬时身子绷起来了,一脸防备的望着他,说道,“你可别过分啊,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赵锦凌马上贴近她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沈清莲的脸上顿时像漫开了桃花粉般,红霞满面,用力捶了他几拳,娇喝道,“你这没正经的,一天到晚脑子里尽装着这此,不行,我才不理你呢。”

此时正是清晨最好眠的时候,沈清莲犹自睡意沉沉的,那想就被一物侵入****,也不管她正睡着,就折腾起来,被他这样弄醒,沈清莲是满肚子的怨气,正要张口发火,就被他的嘴舌堵住,用力亲将起来,身下也捣弄得越发颠狂起来,沈清莲被他激烈的动作,弄得有些痛意,心里恼恨,双手用力推搡着他,却哪里推得动,赵锦凌反从身后搂紧她,手上身下动作不停,直弄得沈清莲瘫软在他的怀里,再无半分挣扎的力气

石元生则是土生土长的江洲人,家里有几个铺子,是个生意人,而他也是个惯爱弄风月的浪荡子。赵锦凌刚来江洲就与他熟识,也算是有几年交情的朋友,倒也算是臭味相投。

沈清莲对着赵锦凌絮絮叨叨的话,翻了个白眼,自从上回的事,他就添了这哆嗦的毛病,赵锦凌把沈清莲扶下马车,顶着街坊异样的眼神,紧紧牵着沈清莲的手往家门口走去,里头的李芸娘听到翠儿的禀报,已是急急忙忙的迎出来了,母女俩亲亲热热的馋着手回到屋里,半晌李芸娘方记起赵锦凌来。

赵锦凌嘻皮笑脸的凑到沈清莲跟前,呵呵笑道,“爷让自个的娘子喂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沈清莲脸色顿时微黯,垂下头道,“爷可别胡说,莲娘只是爷的妾,那能当得起爷的娘子一说,现在夫人还没进门还好,若是爷以后娶了夫人进门,只怕夫人要生气的。”

赵锦凌安顿好莲娘,这才出府去处理沈清莲被掳一事,他纵马赶到自己的庄子,青山把人抓住,就拎进了附近的庄子,开头男子死活不松口,可被青山一用刑,立马鬼哭狼嚎的什么都招了,原来他和他的同伙是街上的小混混,为了弄些银钱,什么都干。

青儿和喜儿看着飞速奔跑的马车,心里都怕得要命,面色惨白,可仍是听话的点头,沈清莲心里也怕极了,但此时害怕是没用的,没人能救你,这时只能自救,若不然落到这些贼人手里,到时还不知落得怎样下场,沈清莲咬咬牙看了青儿和喜儿一眼,抱着头,闭着眼眸,先跳了下去,跌到草地上,就往坡下滚。

赵雅丽娇笑着斜睨着他,敷衍道,“赵大哥,就爱说笑。”赵青顿时收起脸上的嘻笑,挑起她的下巴,一脸邪气的问道,“你赵大哥我可没说笑,难道妹妹约我来,不是深闺寂寞,想与你赵大哥春风一度的吗?”话罢,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赵雅丽身上来回的逡巡,赵雅丽瞬时感觉自己像被人扒光了衣裳似的,心里顿时有些反感,只是自己现在还有求于此人,只得按捺下心头的不快,笑呵呵应付道,“你看赵大哥又说笑了。”

在马车的又一次的颠簸中,两人攀上了高峰,赵锦凌搂着沈清莲平复自己的喘息,半晌,他方撑起身子,吻了吻她的秀发,施施然的为她整理衣裳,见她靠在自己胸口,眼里水雾氤氲,脸蛋红红,朱唇更加娇艳,胸口犹在剧烈起伏,手忍不住贴不去又揉了揉,在沈清莲瞪过来前,又乖顺的再把被自己揉乱的衣衫整理好。

赵锦凌顿时心疼了,许诺道,“以后爷每年都带莲娘出门赏花游玩。”沈清莲瞧着他此时说得信誓旦旦的,面上惊喜,心里是不信的,明年还不知他怀里又搂着的是哪个新人呢,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在何方。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赵锦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殷勤的拿来衣裳侍候沈清莲穿上,沈清莲身上酸软无力,也乐得享受他的殷勤,衣裳都穿妥当,赵锦凌又蹲下身子握住沈清莲小巧精致的莲足,把玩片刻,这才恋恋不舍的为她套上绣花鞋,沈清莲眼眸复杂的望着他,半晌在赵锦凌抬眸时,又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满眼的情绪。

赵锦凌瞧她如此贤良大方,心里高兴,眼神柔和的望着她笑着道,“不用,有这个就够了,她日常不大爱戴这些,总嫌累贅。”

不过这宋小小为了进府也是蛮拼的,只是她撒下这弥天大谎,也不知是个如何收场。不过想来她早就思虑好了对策,说起来她也算是个人才,眼珠子一转就是个主意,心机手段狠劲真是样样不缺。

确实是个姿容出众的女子,而且举手投足优雅大方,恁是眼熟,赵锦凌有些狐疑的望着她道,“林表妹,一直都随林叔父待在通州吗?”

彩青远远站着都能感觉到丽姨娘身上散发出满满的恶意,赵雅丽忽然“噔”的坐起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彩青,彩青只觉腿抖得历害,正站不住要跪下时,就听得丽姨娘问道,“彩青,我记得你有一次说过,说有个叫赵青的是船帮的老大,他从前一直很喜欢我是吗?”

沈清莲知晓这事说不得他真能干出来,也不敢出去,只背过身子站在那候着,赵锦凌脱下了亵裤,长腿一迈就跨进了浴桶,坐下满足的叹息道,“莲娘过来侍候爷洗澡,自己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的。”

宋小小强压下心里的强大喜悦,摇摇头道,“没听他说起这个。”“小小,你帮爷去探探他的口风,若是帮了爷这个忙,爷定重重有赏。”赵锦凌对着宋小小笑着许诺道。他觉着心里憋屈死了,若不是顾忌太多,他就直接闯进去,狠狠揍这王八蛋一顿,暂且忍着,稍后爷再治死他。赵锦凌暗暗咬牙道。

思忖着这府尹,往年也没怎么打过交道,这次是何原因竟敢扣下自己的货,若是不清楚底细倒罢了,若是明知而故意为之,那自己也不饶他,小小府尹就敢与自己做对,当本侯爷是吃素的吗?

赵雅丽睨了她一眼,彩青头垂得更低了,一脸惧意,赵雅丽满意得点头,怕自己这就对了,她眯着眼,望着拱门上写着碧荷园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原主心心念念就是想住进这园子,自己说不得,也得完成她这个心愿。

沈清莲面色雪白,身子微微一颤,忙垂下眼帘,遮住眼度的泪光,心里思绪翻涌,倏的,林春生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莲娘,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是不是他逼你的”

沈清莲和李芸娘追出后头送他,就见他已骑在马上,风驰电掣的疾奔而去。两人回了屋,又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李芸娘这才坐下打听道,“莲娘,赵公子怎走得这般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清莲见他难得敛眉正色,一脸正经,不由又信了几分,又听他说,过几日要外出,不由好奇,她之前心里还嘀咕道,赵锦凌整日里的游手好闲,养着偌大的府邸和这许多的人,哪里来的这许多花用,虽听说他生意做得极大,可瞧着他整日里的闲在府里,心里也很疑惑。

于是把事情跟沈清莲叙述了一遍fanwai,哭着道,“实在是我弟弟等着这钱救命,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着急上火。”沈清莲听得也是满脸同情,忙安慰的拍拍她手道,“爷一回来,我就让人去通知你来,你亲自把这事情跟侯爷说一遍fanwai,人命关人之事,我想他应该不至于袖手不管。”听沈清莲这般说,三姨娘一直揪着的心这才稍稍好过些。

赵锦凌一脸狐疑的盯着沈清莲,总觉自从自己洗澡出来,莲娘的表情就怪怪的,令他看了浑身都不舒坦,总觉哪里不对,便追问道,“真的,莲娘你没骗我,也没事瞒爷。”沈清莲忙一脸真诚的连连点头,她敢说,她是高兴,赵锦凌那个不好使了,晚上就不能再折腾她了吗?只怕一说出来,赵锦凌还不得立刻就撕了她,她可是听说,男人最忌讳听人说,那个不行的。

九儿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的听着,眉头深锁,面带忧色,若不是逼到绝境,她今日也不会豁出去与丽姨娘叫板,家里前几日捎信来说,她唯一的弟弟得了重病,已是请大夫瞧了好些子,家里的银钱都花光了,小弟的病却始终不见好,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位神医,可对方出诊费就是千两银子,家里已是一穷二白,哪里还能拿出这许多的银子,只得捎信给她,让她想法子,尽快筹钱,否则若是晚了,只怕小弟就药石无医了,她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首饰都盘点了一下,还是相差甚远,无奈之下,她只好想着能讨了爷的欢心,自己才好跟他张口,说不得他一高兴,就给了自己,这才百般想凑到侯爷跟前讨好,却不想,仍是

二姨娘和三姨娘俱有些感激的对着沈清莲笑笑,二姨娘还想摆手拒绝,却被三姨娘拽着,坐了过去,三姨娘则径自坐在了沈清莲的位子上,沈清莲有些诧异的扫了二姨娘一眼,见她垂着眼帘,瞧不出神色,心里不由嘀咕,只怕这两人的关系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好。

因着赵锦凌的风流放荡,这府里来来去去的有过不少女人,只嫁的嫁,送人的送人总之赵锦凌这家伙从没把女人当回事,不管之前有多宠,但说丢就丢,是个最薄情的,他身边也从不缺女人,唯秀姨娘她从不过问府里进了什么新人,更从不与人争宠,只尽心把府里诸事打点的妥妥贴贴的,紧握住府里的管家权,虽不得宠,却是过得最自在的。

他不由走到沈清莲跟前,眼底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她,沈清莲有心不理他,可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到底不自在,又思及早上的事,更是羞恼,不由瞪了他一眼,赵锦凌眼底笑意更深,牵起她手道,“莲娘,一定饿了吧!外头饭菜已摆好了。”

直到赵锦凌望见沈清莲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渴求的望着他,底下也已是水润润的,方彻底放纵自己顷刻间只听得沈清莲一声呼痛却立马被堵住声,室内顿时旖旎满屋。

她心里真是又妒又恨,这些日子下来,她大概也摸清了江洲府里的情形,府里总共有五位姨娘,大姨娘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赵锦凌打发了,二姨娘和三姨娘都是赵老夫人跟前的丫鬟,被指派到这江洲侍候赵锦凌,得宠过一段时日,就被赵锦凌丢下了,现在只偶尔会去她们房里,秀姨娘则是皇后指派过来的,赵锦凌不太喜欢她有些板正的个性,一向都不爱去她房里,也不知是不是碍于皇后娘娘的面子,却把府里的一应琐事交付于她,对她也颇有些敬重,而府里这年把最得宠的就是自己这个原主,听说原是青楼出身,侍候男人很有一套,赵锦凌在府里一般都爱宿在她房里。

那日媒婆上门,她就把话递给了赵锦凌,但百般恳求之下,赵锦凌只同意在清河县不张扬,但到了江洲还是得大肆操办,毕竟他赵锦凌纳妾,一些来往密切的友人,还是会来府里吃盏喜酒的,太过简朴也坠了他的面子。

她又瞧见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心里猜疑,莫不是这个身子的主人是悬梁自尽的。她一点原主的记忆也不曾接收,琢磨不透就放下了,她痴迷的望着镜中美丽的面容,心道,在现代她若是有这样的容貌,演艺圈的哪些美女通通都要靠边站,到时何愁不红呢!半晌她都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自己精致的五官,心里惊喜连连,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死,穿到这古代,还得了这样一副完美的身子,她瞧完容貌,又垂头打量这副身子,越看越满意,别看这身子年纪虽小,身材却火辣,这高高耸着的胸,只怕比她自己原先都只大不小,真个是高胸细腰长腿,身材好得真是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