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东西,是郡主放进去的?”甄晖惊讶的看着姬流云。

“明白,没关系的,你……靠着我就好!”姬流云说着脸颊飞起了一些红。

“郡主!顶上的火着起来了!”此时,寇老狗的声音从外传进来,无疑是宣布更遭的状态。

剥离黏膜,露出头骨时,他还觉得这是开了眼界。

“药王已至,他有了牛刀,又怎会窝求一个让她挫败的女子?哎,朕早该想到的……”

针灸对于姬流云来说,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时,当下就在秦芳的交代里,扎好了。

寇老狗看着秦芳希冀又凝重的眼神,立刻低头言语:“郡主放心,老狗从不是个嘴碎的人。”

甄大夫!

沈二娘一愣,缩了脖子,小声言语:“铁蛋是您救下的,我,我只是说了知道的而已。”

可那差爷却是斜他一眼:“你先前还说这屋里有人吃人脑髓呢!”

她眨眨眼,无奈的取下了那些触头。

先前一个死了的就没死,如今一转头又一个,他简直被刺激的要疯掉了:“怎么可能?他今个一大早就被送了来,我摸过了的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他说着两步凑上前来摸这人的手腕,结果这一摸,他的眼彻底睁大了:“这,这,这怎么可能?”

寇老狗这次点了头:“有,师傅留了一些散碎的人骨给我授业过。”

“哦,好。”沈二娘应着,立刻出去了,秦芳也从器具里把麻醉针拿了出来,给明仔注射了。

“可是,这里是义庄,所有的房子里都有尸体。”那仵作立时一脸难色。

……

姬流云几时见夹针器?

苍蕴闻言照做,当一点液体从针尖上飙出时,他愣了一下。

“问心无愧。”她轻声说着伸手拥抱了他,哪怕背上的荆条因此扎的她痛,她也没有吭一声,而是在他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死。”随即她松开了他,郑重而言:“爹,保重!”

她下意识的伸手在背后摸了一把。

“咔嚓”厚实的木棍断成两截,随即那长矛的矛头就被秦芳直接抓着掷于地上!

“哦,公子叫拿来的衣服和头面。”沈家娘子说着抹了眼睛:“奴家做的是专门给人梳头的营生,公子叫我来给您梳头。”

秦芳扭了下嘴巴:“没想到我会早出来是吧?”

转身入屋,她两下脱掉了身上碍事的长袖大袍,将它和那荷叶包放在一边后,她便挽起了中衣的袖子,利利索索的自己开始修成。

“明日朕会在殿前审忠义王,若你想要他活,那就负荆请罪还了朕的脸面!”南宫瑞说着一甩袖子“摆驾回宫!”

“此一时彼一时,陛下那时尚是我的未婚夫,于理,宫规甚重,我违背不起,如今你我已无婚约,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看了瞧了也是无妨的,反正我手无寸铁,更是阶下之囚,莫非又有那不过脑的笨奴才要说我刺杀您的嫌疑吗?”

姬流云这话一出来,叶芳菲就激动不已,秦芳见状自是对这位药王多看了一眼,很想知道他哪里来的三成把握。

秦芳捉了她的手,用披帛勒了她的手臂后找到了血管,便在消毒后,把针管的一头扎了进去。

她刚说完,手指就按在了叶芳菲的指尖上,她挤了挤才有一滴还带着些微黑色的血水渗出。

叶芳菲抿了下唇点了头:“没错,我按照他的意思勾引了太子,虽然侯楚媚术我并未习得很好,但也耳濡目染的足够对付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并如相爷所愿的怀上了太子的孩子,按计划我与太子相言,要他给我一个名分,就算不是太子妃,也得是个什么侧妃,反正说起来,我爹也是相国,这也并不难为,可,可太子却不同意。”

“你,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叶芳菲有些虚弱的声音,秦芳回头扫了她一眼:“看你爹肯不肯救你啊!”

这让秦芳十分惊讶,不过她看了看其,继续动作。

她一关门,叶正乐便是不安:“你要干嘛?企图逃走吗?”

秦芳当即撇了下嘴,再次坐正了自己低头言语:“自以为是。”她轻轻地吐出了这四个字,既像是自我轻嘲,又像是出言嘲讽,但又没冲着他叶正乐言语,只怕叶正乐呕气的翻白眼。

“我知道我们说好的,可现在她不能死!”叶正乐说着已经跑到了牢房门前,对着那些侍卫便是挥手:“都给我放下兵器,出去出去!”

自言自语的秦芳非常自在与安心的坐回了秸秆堆里,看了眼对面依然没锁上的牢门,便闭眼假寐去了。

三人狼狈而去,秦芳看看未锁上的牢门,摇了摇头,又坐回了秸秆堆里。

花费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内里的纤维体基本都被清理了出来,余下一些散块,却是秦芳暂时无能为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