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嗨,我哪里有收拾什么遗容,不过是人送来后,帮着给穿了衣裳而已,我一个老爷们怎么可能去化妆,无非擦擦血水,拾掇着能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就成了。”

“老狗,你现在出去帮我找些针,线去煮一下拿过来。”秦芳立时吩咐,那老狗随即听话的应声出去。

她虽然看不上这两个人,却也知道古人讲究起来,认死理的吓人,所以她匆匆说了这话,立刻就往仵作身边去,朝他要着锤子榔头等物件。

但见明仔额头上血污满满,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你想也太多了吧,人家可没答应给我做妾呢!”苍蕴白他一眼。

他是怎么过血的?

苍蕴看她一眼,听话的退出,而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看他是否还在门外,她努力的集中精神传输指令,而后从右臂里取出了含有止血药剂的针管,她想要给自己注射,但眩晕已让她捉着针都有些难。

旨意宣告之后,便是立即执行,跪地的大多数人能够不死,自是感激连连的冲着帝王拜谢,以至于那连起的木架稍带着,皆是叩谢之态。

但她连续做了这些事,已经让她的后背几乎血红一片,不过她却面不改色,这让百官们除了目露敬佩,更似乎眼有期待。

是的,低首,那些兵器的交叉高度正好和她的脑袋一样高,若要无伤而过,唯有低头弓背前行,而那样……

秦芳悻悻地扯了下身上的中衣:“没错,目前还是,可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彼时,新皇还未登基,以太子储君之诏加宰辅之印,而下的令。”

她每到一处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光景,屋里的摆设更是没有几个是好的,大多都被砸被砍不说,更难有什么余留下的东西。

“朕要赦免你家人死刑改为流放,你说,朕需要什么?”

秦芳抬头直接直视于他:“我当然不跪了,一则,我乃阶下囚,二则我家人尚在你手,我们生死未卜之余,还背负了罪名,既然到处相传说先帝之死是因我之罪,我们一家都难逃关系,看来八成是要被砍的,我若跪了,岂不是亏了?”

叶芳菲有些惊恐的盯着姬流云,那姬流云眉微微一挑后,看了一眼叶芳菲说到:“你不让我瞧,就是因为你有身孕吗?”

很快进来了一个女子,一脸的小心翼翼。

半个时辰的光景,外面有着各种动静,大约一刻钟后,有人叫着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然后相爷和我说,如果我肯做他的女儿叶芳菲,她就给我锦衣玉食,还能让我成为南诏国未来的皇后,连生下的孩子都是南昭国未来的国主,而我若不答应,他立时就会要了我的命。”

“一只刚刚宰杀掉的羊,外加几张结实的桌椅。”秦芳沉吟了一下做了回答,立时就让叶正乐傻了眼:“你要这些东西?”

她给入的药,已经是未来世界进化的军事药,不但浓度极高,且持续性强,往往一粒或是一剂就可避免长久的药物给入。

这样的病变速度,她很惊讶,但却没时间去考虑为何这么快,她看到了眼休克的叶芳菲,迅速的从右臂里取出了装有链霉素的针剂给她注射后,又给她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皮质激素,免得她在休克中死亡。

“老夫今天为了你,可是和太后撕破了脸,如果你救治不能,不用太后,我就会把你给开膛剖肚了!”马车上,叶正乐盯着淡定悠哉的秦芳是越盯越窝火,终究忍不住出言威胁。

“你的错,就是不该投胎进你娘的肚子里!”盛岚珠说着一把抽出了宽背刀:“擒下她!”

叶正乐咬了下牙:“你最好别骗我!我们走!”说完便是转身。

秦芳立时挑了眉:“有没搞错啊?那只是先皇一个提议,又没正经下旨的,更何况我已经血浸婚书,和他取消婚约了啊?”

秦芳立刻把针管收了起来,转身把沈二娘去下的腰带拿过,把她的两条腿绕着凳腿捆绑在了后面,随即又将酒坛破封,提到了沈二娘的腿前,浇了一些到剩下的那块白布上给沈二娘做了刀口面的消毒。

“明天带一小坛高粱酒,再带一点开水煮过的白布到我这里来就好。”秦芳看了她一眼:“话带到,我就会给你做手术。”秦芳说完又开始喝水慢慢地吃东西了。

沈二娘点点头:“是,说您藐视皇,皇权,羞辱太子,还说,还说忠义王爷教养无方,致使养出您,您这样的……嗯,恶,恶女,使得皇上与殿下气结,并使皇上气急攻心,而,而亡……”

这女牢头看起来可是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虽然胖是胖得厉害了些,但就此时论相貌也不算个丑人,足可见苗条时,应是个也算长的不错的。

“胡嬷嬷,快给我掌她的嘴!”叶芳菲一起来,就发现自己满身草屑,立时激动的大喊,那婆子听令,自然是转身就冲秦芳奔了过来,那速度和力度縮hārén襵iǎojiě猛的多。

秦芳眼尖,一眼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一个小儿的长命锁,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若直接去扳,恐怕还没到她要的弯度,针就会断,所以她只好利用义肢手指这种钢铁材质的玩意,自行当钳子一般,一点点的将针慢慢的夹成了她要的弧度。

“那苍公子可否答应再下一个请求。”

秦芳长出一口气:看来所有补充型的药物和材料倒是能取出来,要早知会有这样的故障,我就该留着一些手术刀……

秦芳闻言看着他抿了一下唇,再看看乞求的妇人和那昏迷不醒的孩子,当即点头:“需要,我需要一间绝对的密室,干净不吵,并且,没有闲杂人来叨扰,公子可否tígòng?”

“是!”郑瑜立刻应声,随即看向秦芳。

感觉到和自己缠斗的人没了力气,她以为他死了,送开了彼此的同事,队员们也都放下了枪支。

“有人要害我,有人要阻挠我和太子的婚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沉默,再次包裹了他们两个,而当王府的街道依稀出现在视野时,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卿岳的声音响起:“这个,你拿着吧。”

他想脱下自己的衣衫为其遮掩,可是这大婚之日,他这个本该当太子岳父的人,穿的是忠义王府相传的蓝银铠甲,至于披风,在入宫门时,就依照宫规和佩剑一起被取下--没办法,皇宫总是忌讳一切可以藏裹兵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