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竟然不凉。

寇老狗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男女有别,这不合适……”

秦芳仗着火葬准备的酒水足够,拿了一些给仵作用来添加到水中去煮东西,剩下的则几乎完全拿去浇了停尸房的地不说,更用酒水给明仔好好清理了一下。

秦芳一见人家没难为,自是和沈二娘快步进去,而在院落里拾柴准备烧尸的几个一听是卿家来人,便是互相对视一眼,口里轻骂着:“晦气。”

“等救了玉麟再说吧!”苍蕴摆了手:“何况来日方长,那南宫瑞就算没想她死,南昭却有人想她死,她能不能挺过去之后的关都两说呢,而我这会儿还有别的要忙。”

看着她两个出去,夏可可立刻开始自我检查,结果当体内数据传输到她脑海时,她倒愣住了。

“帮我……”她觉得自己的视界在天旋地转,她只能使劲的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靠痛来让自己清醒:“你拿着这个,快!”

秦芳见对方都没了战意,自是顺着梯子下:“卿欢来救的自是我的家人,不管有罪无罪,只要能让我的家人安安全全的活命,我今日也不妄流血于此,还请陛下登基后的执政首日,能大赦天下,给他们一条活路!让百姓知道您的仁爱,您对孝心的呵护。”

嗯?

是的,不是刺痛,是灼痛,当那些嫩刺隔着衣料扎入皮肤后,因为本身的倒钩它便钩在皮肤内,每一下动作会牵动布料,更会扯动肌肉,所以必然的运动让她感受到的就是灼痛。

“奴家怎能不谢,若非郡主和公子出力,我那残儿已命归天了……”

“王府里一共多少人被抓,又有多少人遣散,你可知道?”

站在属于她的院落中央,看着已经没了落日正昏暗的蓝天,她眯缝了双眼。

“我妒心从来就重,所以我不适合做皇后,如今您的后宫里少了我这么一个不容人的妒后,陛下也就不必再觉得委屈了不是?所以,不管我是与人私会为真,还是有人想我让位为真,总之我已经认了,您有台阶下,我家人得活,那不就大家都满意了吗?”

“自是我家人无罪释放,陛下还我一家清白啊。”秦芳说着昂了头:“我与我的家人,只跪不坑害臣子的帝皇,陛下您是吗?”

“可我不是医生,或许药王更有办法保你平安呢?”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秦芳很直接的就把叶芳菲的手往药王的手里塞:“你快号下她的脉,瞧瞧怎样?”

“把那披帛拿上,闭眼后蒙上。”秦芳一边命令,一边自己拿了做好的导血管,端了那腌好的棉球也上了桌子。

“我先前说了,一只刚刚宰杀掉的羊,哦,最好是刚杀完放了血就送来,不要开膛剖肚,另外几张大小不一又十分结实的木桌,还有一些干净的棉花,一坛子酒,以及两双干净的筷子,就先这些东西吧,弄好了立刻送到xiǎojiě那房前吧!”秦芳说完看他一眼:“我可是在救你的女儿,态度可好点!”

“没错,我得活着,更何况,能做南昭国的未来皇后有什么不好?”叶芳菲说着却苦笑了一下:“可我后来等习惯了这个身份时才知道,原来太子已经有了选定的太子妃,而我,却得去……”

“可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人失了血,你还能输血进去的,诶,你怎么输啊?”

剪刀剪掉那些腐肉,她已经做好了叶芳菲惨叫的准备。

“叶大人,请你也出去吧!我验毒配药属于不传之秘,不能让人瞧看的。”她说着动手掀开了叶芳菲的被子:“快一点,你耽误的越久,您的女儿救活的机会越低。”

“你!”叶正乐立时是捏了拳头,但话到底还是憋住了。

“太后您在我的眼里,向来是贤良淑德,仁爱有加,我自诩和您之间也向来和顺的,却不知,原来您这么想要我死。”秦芳说着双手已在身前交叉:“还那么想,饿死我!”

叶正乐盯了她一眼:“你不需要知道!”说完便大步的带人离开,而秦发则耸了一下肩自言自语:“不就是捏住了太子或者皇后的什么把柄嘛,反正你迟早会告诉我的,因为能救你那女儿的人,也只有我了。”

叶芳菲愣了一下,忽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谁要刺死你了,人家只是气不过要割花你的脸嘛!”

血水刚刚流淌出一点,脉冲散发的热度就把血管壁给烧灼的止了血,但这些年沈二娘不曾排除体外的淤血和内膜却是早已积攒的成了变质的纤维体,堵塞了她整个阴道。

“七八天前吧。”

“是皇后。”

三天虽然说不上太长的时间,但胃空了这么久,一旦猛吃猛喝就会伤胃,所以便只能是这样慢慢的来。

“你……”叶芳菲惊讶的看着秦芳,显然被她这一手给震住了。

“走吧公子!”明仔当下赶紧过来给秦芳牵马,秦芳瞧了瞧周围的兵勇,见他们都在打量自己,便觉得不大对,立时冲明仔说到:“上马,我们回去!”

他的催问得到秦芳的肯定后,他立刻转身瞧看,就已经看到她拿着一个有点像夹子一样的东西夹着一支弯曲的针,在铁蛋的耳后缝合着切开的皮肤。

她快步走到了房门前,轻咳了一声,立时苍蕴的声音响起:“公子还有什么需要。”

出发前我给那个上士做了脑硬外膜取血术,彼时最后一样打印的东西是脉冲手术刀,或许还有存档?

“应该有救吧,我也不能保证,但总有一线生机。”秦芳闻听到公子之称,可以压低了嗓音,也赶紧松开了妇人的双肩。

而祠堂前的葛王妃和卿清卿轩都傻了眼,显然王爷的决定完全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她示弱于对方,一脸惊慌的陪着他移动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终在对方准备出帐的瞬间逮住了机会,她一把错开了他的手中的刀,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秦芳目露失望之色,随即又似做了决定一般:“我不能待在这里,皇家丢了脸面,我只怕……柳儿,你一直是我的贴身丫头,你可否帮我,帮我做一件事?”

“你是怪我在大殿之上不曾为你相护吗?”卿岳的声音传递进耳膜,打断了她的回想。

然而就在这时,一袭身影突然从一旁窜出,随即一件雪色嵌着湖蓝色绸缎滚边的罩袍直接罩在了秦芳的身上,而后那个人也站定在了秦芳的面前,不过还没等秦芳看清楚这人谁啊,自家老爹的拳就带着厉风以至。

“皇上!”忠义王一个返身跪地,扯着洪亮的嗓子言语:“叶大人竟敢用一只鹿徽来羞辱我卿家战马,这可欺人太甚,皇上您得给臣做主!”

她心念着,感激那位先皇当时扯的不是太大,要不然,她也不会舍得拿血来让自己脱困,只不过这个流失血量是不至于让自己面临危险,却也少不得回去得吃点补血的才成。

“皇上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