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卿岳的脸涨红无比,瞪着秦芳似有难言,此时一旁的葛氏站起来两步走到了秦芳的跟前:“欢儿,你这个时候还死撑着做什么?外面已经有流言传出,到处都是说你与人在林地私会的话儿,府中下人听了,急忙来报,你爹这才叫你来问询。欢儿啊,明日你可是要出嫁的,而且还是与太子殿下大婚,这流言蜚语的可是会要了咱们卿家人命的,你还是赶紧说出实话来,我和王爷才好见招拆招,想法儿的补救啊!”

一个本该趾高气昂的王府郡主,偏偏在外表的光鲜下活的窝窝囊囊。

这一眼,很快,甚至是不经意般的一个对视,但秦芳眼神不差,她瞧的清清楚楚却刻意低下了脑袋装作不查。

谨小慎微,是她要奉行的四个字。

脑海里想起了出发前,司令的嘱托,而作为军医上将的她更是明白肩头的重担。

秦芳白他一眼:“我不知道你的聚息是什么,我只知道靠意志强行完成一个动作后,换来的就是全身肌肉的短暂瘫痪,所以至少十分钟内你就是个木头人。”

“行,只是我认为你走不出去的,她杀了我之后,自然会追上你,杀了你。”男人说着完全不顾脖颈前的利刃转了脸给她。

嘟囔之后,她迈步走到了那具焦炭般的尸体前,伸脚踢了那尸体一下:“虽然你死的惨烈了点,但,绝对死有余辜。污人贞洁,哼,活该你被雷劈!如果不是考虑到后面我这身份的生存,我一定让你曝尸荒野,尸骨无存。”

而隔着一个院落的主房卧室内,卿清正低声的向葛氏抱怨着:“娘,我是不是没机会了?你不是答应我,一定让我成为太子妃的嘛,怎么弄了半天,依然是她呢?”

葛氏阴着脸的抿了下唇:“我怎么知道?人我都安排好了,说好的把人劫走,等老爷晚上回来,知道也晚了,到时候来个阴错阳差,只能是你上了花轿替她出嫁,可谁知,老爷忽然早回来直奔她院里不说,她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也不是完好无损,她衣服破了。”

“那有什么用?”葛氏伸手戳了卿清额头一下:“你少乱打注意,听着,她可以失踪,绝不可以是声名有伤,她可是卿家的嫡女,如果她的名声出丑,不但会妨碍了你说个好亲事,还会让咱们卿家大难!”

“既然如此,那娘你何必叫人传出那样的流言来说她与人私会?”卿清当即不解,而葛氏闻听此言立时愣住:“我?我可没有啊,难道不是你偷偷流出去的风言风语?”

卿清立时摇头:“我没有。”

葛氏和卿清对望着,彼此傻了眼。

“那这流言是……怎么出来的?”

……

凤冠霞帔,金玉喜服。

天才蒙蒙亮,三点钟就被拖起来涂脂抹粉梳妆打扮的秦芳就顶着这些贵重的华服在此起彼伏的喜词里,被喜婆背上了八抬大轿,抬往宫阙。

欣赏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古代精细品的高技艺建造水平后,她又在宫阙里听了两个小时的历朝历代的贤后传,终于在饥肠辘辘时,于鼓声与号角的陪衬下,顶着红盖头牵着红绸,步入了行礼的承乾殿前。

司仪唱喏着行礼前的高调,秦芳默然的边听边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她在想一个重要的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和这个太子洞房花烛。

“行礼!”忽然礼官的声音高了几分,牵动她的红绸动了动便有人来扶着她准备下跪,甚至秦芳已经从盖头下的视野内看到了有人摆下的地垫。

“一拜……”

“不能拜!”忽而一声近乎嘶哑的声音在远处如雷炸响,生生盖过了礼官:“太子殿下,您不能拜,您不可娶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