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半年后,王府男丁降生,成为了府中的世子,也顺利的稳固了葛氏的地位,而她,虽然依然是府中的大xiǎojiě,是郡主,接受着礼仪教导,用度着锦衣华食,可是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几乎永远是在苛责里,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没事,只是刮破了外袍而已……”

琴棋书画,是她的课,女红针织,是她的业。

“时空定位仪能为你争取的时间,只有逆时空的十年,而你,你必须在十年内带它回来,否则我们的人民将在痛苦中……灭亡!”

“带着玉佩一起拿走吧,这玉佩就算我的谢礼了。”白衣幽幽而言:“你解不开那绳扣的。”

紫衣女人愣了两秒开了口:“我信,你走吧!”

……

“是啊姐姐,你到底是和谁见了面啊!”卿清也是一脸关切的凑了过来:“那个男人是谁?”

秦芳看了一眼葛氏那精致的容妆,又看了一眼卿清那红扑扑的脸颊,忽而向后退了一步,大声言语道:“我乃卿欢,乃忠义王府嫡女,自幼因一旨婚约而接受太子妃教导,自三岁起,十二载不敢有怠,谨记谨言慎行,谨记举止有度。如今不过有莫名流言传出,爹爹不去追查恶言口舌之人,反倒问女儿要什么男人名讳,更有母亲大人疑我品性认定我已有不洁急需补救,就连mèimèi也看轻于我,不过一传言耳,皆以为真而不疑,质问于我,我,我还真是可悲可叹!”

秦芳说完便是摸出帕子来抹眼角,霎那间屋内本还着恼的怒气便陡然变为了各路的尴尬。

“欢儿,爹,爹并非不信你,是一听这流言,给气坏了嘛!”靠着赫赫军功成为异姓王的卿岳,除了一点就炸的脾气外,根本就是个急性子的大老粗,闻听女儿此言,才惊觉自己的确是太冲了点。

“是啊,我也不是疑心你的品性,我只是,只是想着府上人的安危,一时情急只想着怎么化解了这事儿而已。”葛氏也急忙跟着辩解,但她看着秦芳的眼里有了狐疑之色,因为卿欢在今日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多少委屈,从来只会默默流泪,几时敢这般倒过来指责他们。”

“爹爹,女儿没有与人私会,更谈不上什么补救之举,对此流言我恼恨,也对流言下咱们王府的安危担忧,既如此,女儿恳请爹爹入宫上奏,将流言之事启奏于陛下,求他将婚期延后,来个追查定断,倘若女儿有不洁之行,甘心入罪终身不嫁,可若女儿是受了委屈,也请爹爹帮女儿讨个公道!”

秦芳说完这话,直接来个噗通跪地,朝着卿岳连磕三个响头,便是起身呜咽着转身哭奔而去,登时留下厅内,卿岳脸色涨红,葛氏和卿清对视连连。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暮。

秦芳坐在镜子前盘算着到底怎么回事时,柳儿带来了王爷的传话,他已去了宫里,如实上奏了流言之事,皇上做了批示:流言严查,婚期不改,明日大婚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