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太太连声应了。“就这么个事情,随便让哪个小丫头子跑一次就得了,还特地让你过来一次作甚?我知道你们家来了客人,想着不给你们太太添乱了。她倒好,巴巴儿地把你给派过来,也不管正事烧着手。”

碧草是个明白的,大爷的卧房怎么能放人进去?看着眼前这个百般厮磨欲要入内的宝二爷,有点儿犯恼,这位宝二爷也真是,就算觉着亲厚,也不能一大早上就过来吧?

偏生这王善宝家的看大太太心中不乐,就要上赶着说些话揭开,这一说自然是说到了林靖身上。王善宝家的知道大太太心中其实不忿老太太偏心,于是这言语上也没遮拦,怎么样让太太听着痛快,就怎么样来,全不把这孝道伦常口舌之犯当那么回事。

周瑞家的吃了一惊,太太怎么如此模样。只是又用力揣摸了一下,周瑞家的才觉得有点儿摸到了门道。今儿个种种,老太太才是最吃憋的,太太怕是乐意着呢。

只是,话说到这儿,林靖想到林来寿那俩口子,还得给他们铺铺路。这现成的机会不用用还真浪费了。其实,林靖打家里给黛玉带两个人来,还真不是个什么事情,私下给了黛玉就好了。但在老太太跟前过了明路就比较体面,而且,还要防着人心以及存心挑拨不是?老太太当着人。总会说好话的。

宝玉见如此,实觉得林靖对了自己的胃口,看着林靖万般都好,喜得都快抓耳挠腮的了,也不管林靖正行礼呢,上前一把拉住林靖,“正是如此,林弟弟,一向可好?”如此这般,竟也没有发现林mèimèi的神情不妥。

罢罢,就算是父亲才是袭爵的,可这样的将军夫人,怎么能当得了家?别把人都得罪了才好呢。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琏èrnǎi奶,又添了几分心思。一恍神。才发现,林靖已经过到二太太面前了。好一个大夫人,竟然连客套话都没多说几句。

古运河通畅,又有巡盐御史的牌子,就连漕帮也帮着一路关照,所以,并没有林靖所瞎想担心的剪道的。林靖来古时五年,除了养在高旻寺那一段时日,就只是去了金陵或回故苏送灵祭祖,此时,才出如此的远门。沿途行来,风光一一入眼,越往北地。越是不同。

“那真是不错得很。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去问问你爹,还有你弟弟,要是愿意,我就想法子跟老爷说去。”

林靖点头道。冲着碧草道,“那成,听你的。”离了马婆子和诗影,林靖现在的贴身事情都是碧草经手。

林靖听得了这些,自然是放心了些。只是,林如海是亲口说过对白瑞的不喜的,而且林靖还清楚地记着。为贾敏除服那时白老爹shàngmén来,林如海握得死紧的拳头。怎么这会子就这么好了?难道,林如海是真君子。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如海摆摆手,自顾自的又埋首在桌上公务中了。而林靖见如此。也不出声了,静悄悄地走至自己那张略小的书桌边,摊开薛涛。给白瑞写起信来。

才刚汪令成与林靖说话的时候。白瑞就没有插嘴,只是在一旁跟他那书童说着些什么。这会儿见汪令成看着他,哪晓得他没有留人。反倒是对林靖道:“既如此,我也不虚留你,那就你早回吧。”说着,也不看汪令成哭笑不得的脸,吩咐道:“青瓷。你代我送送林府大爷。仔细着送了他上了车。若有点儿差池,仔细了你的皮。”

不管是这个柔和还是那些教导,林靖自然是乐意的,感激林如海对自己的用心,于是也对林如海更用心了。心中的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她是无法把林如海真的当成亲密无间的父亲,只是嘘寒问暖关心体贴这些还是可以做到的。撇开心中感情的那一部分,努力做到这世上子女对父母的孝顺。

宝玉见鸳鸯紫鹃的脸色缓过来了。他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今日就没有歇晌。过来看mèimèi,可一想到mèimèi觉轻,在屋门口时就有些踟蹰。这一停,就听见屋子里头有两个丫鬟在说话。

丫鬟雪雁看见鸳鸯过来,忙笑着说,“鸳鸯姐姐今儿个怎么得空来我们姑娘这儿了?”

老人见面,免不了话当年,唠了会儿,老太太就说道:“想当年我初见你的时候,是才嫁进这府里做孙媳妇,这一转眼,我自己也有了孙媳妇了。岁月不饶人,我也没别的想头,就指望着这个孙子出息了。”说着揉了把宝玉,宝玉也配合着说了几句贴心话。

那赖升听了那些事情,又听得那些各种不同的由头,惊得心惊胆颤。又打听不到赖二一家的下落,也不知道自己shàngmén会不会真被林家人当贼拿了,就顾不上送礼,连夜赶回京城了。

林靖正要跟林如海说那两个丫头的事情呢,这一听正好,忙道:“爹爹一片苦心,孩儿铭记腑内。不过,孩儿一日日长大,有些事,总是与别家公子不同,还是要有个贴身丫鬟随时遮掩才好。”

自己膝盖疼。就更看不得这么跪了,“起来说话吧。”

林靖刚刚交待出身时,只是简简单单就事述说。可正这样让人细想时就会觉得当初不简单。而且,林靖还特意提了,她这个事情,那些老奴都知道。

林靖只是想着,这内院只要不拔除贾敏的那些老奴,自己做再多也没啥根本大用。还不如把那关键的人手散在外头,还用得趁手些。比如,以前贾雨村在的时候,再比如,这次寻访了个名声素好的老大夫时,以及自己真真假假看诊之时。

听林家福的描述,轻柳这回去的还不是上回那家,看来还懂得打一枪换个地方。

让人出去后,林靖想了想,还是把林家福找来,让他吩咐下去,把几个小厮也一同撒出去找人。林靖还真不觉得,这赖尚丰真的能找着。自己不知道现在英莲在哪儿,又是个什么状况,书中也没写那拐子住在哪儿。虽然书中说是跟应天府门子是邻居,可应天府有那么多门子呢,自己又知道是哪个?

到底是京中名楼,等菜品上来,林靖动了动筷,发现确实不凡。谁说穿越就要开酒楼,然后就能大发其财的?泱泱数千年的文明,确实留下不少精化,但更多的传承却是湮灭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不说别的,就是后世那几大菜系,真正传承下来的,又有多少?后世有些虽好,可跟古时这些达官贵人的享受,又怎么能比?真当古人舌头是瞎的,眼睛是聋的,耳朵是辨不出味儿的?

至于西餐,那又是开化了多少年,林靖也不想点评,东西文化不同,也不能相较,只想到一句颇为有趣的说法,说是在饭桌上动刀子,吃着血淋淋的半生不熟的肉,足见进化太浅显。

林靖用得开心,吐槽得也挺欢乐的。渐渐的,楼里的客人就多了起来,到了正点上已经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了。林靖久未见热闹的场面,一时也就舍不得尽快离开,乐得慢慢的吃着喝着,听着周围人等的闲话八卦。

正热闹时,就听楼下一阵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等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嗡嗡的议论,说是有人砸场子了。林靖心中哀叹,难道这就是穿越体质?吃个饭而已,就能看上热闹?只是这时再走,已经晚了,楼下闹了起来,把去路给堵上了。

这时候,就有老道的人议论,这引凤楼诺大的场面,若是背后没人,怎么可能撑得起来,今儿个这闹场的,必得吃了亏了。

林靖看过去,只见那人比了个手势,比得就是那个靠山。正好,这邻座的吃客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听了先前那人的话,就忍不住出来得瑟,“你说的那位,”这人也比了个手势,正是先前那个样子,“这后台确实够狠。只是,这也只是对着那普通的勋贵人家,今儿个,可不管用了。”

先前那个瞪大了眼珠子,接过话头,“哦?难道,闹场的,跟这位的兄弟有干系?”

后来的那个摇了摇头,卖弄道:“哪儿啊,就是那些个兄弟,看见这人也要礼遇。来的可是这个。”说着,那人指了指西面,又翘了翘大拇指。

“哦,原来是他啊,那就怪不得了。”好些人看了,都不在大惊小怪了,都做了明白状。

这先前那个又发话了,指了指西面道:“要说,那边那位也是好样儿的,只是这留在京中的儿子,却也太不像话了,时不时闹上一出,也亏得,”手指了指天,继续,“看在他老子份上护着他。不然,哪还等到现在?”

这就又有抬杠的,“这话可不对。他虽闹腾,可看看,哪回不站在理上?我看,也亏得他能闹腾,不然就他一个留在京里,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林靖听得糊里糊涂,正在此时,一个声音由下上来了,二楼全场都静了下来。林靖皱了皱眉,那上来的人,还真是认识!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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