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我喜欢得紧,”孟夫人笑不拢嘴,“你起来坐下说话吧。”一下子王梦娇的待遇便不同了。

孟夫人很满意地点点头,她发觉这个晚秋实在得自己的心思,不用任何提点就将规矩做的十足,以前疏忽了她倒是自己的不对了,这以后二房再娶了妻子,也有个榜样了。

许若水竟没发觉自己睡得过头了,太阳果然升得老高,辣地蹿进了屋子里。

孟天博狠狠地点了点头,“上学可真无聊。”

浣纱苑是孟天启娶许若水时用了院子,从院子后右侧有一条小溪一直延伸到前屋,潺潺流水,听说终年不息,尤其是夏日,那溪水听着就想有人在浣纱,因此许若水添了名称叫“浣纱苑”。

看来被泼了茶水一事就此揭过。

“表姑娘,”许若水见礼道,望见王梦娇一脸的喜『色』,定有什么事要与她分享了,“表姑娘脸『色』红润,想是有什么好事情吧。”

他就是孟天博的先生?怎么会如此年轻的公子,还以为肯定会是捋着白须摇着脑袋的老人家呢,许若水腹诽道。

一脸的认真为自己保证,可许若水并不买账。

许若水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吧。”

然后,又对许若水说道,“晚秋,爹刚刚下手重了些,也是情非得已。”

许若水见孟老爷都如此生气,才回味过来,那首诗的意思是在讽刺老先生年纪老迈,身体瘦如病者,头发少得都不能梳了,料谁听了都会不高兴。

“博儿,你跟爹回去,好好听先生讲课,爹不罚你,可好?”孟老爷发话道,平和的没有一丝恼意。

“师傅病了,”脖子间传来瓮瓮的说话声。

“这般客气做什么,得空了多来坐坐。”许若水送走王梦娇之后,才面无表情地回屋。

许若水抿嘴一笑,“差点忘记了,你以前是伺候过二少的人,表姑娘来了是该来请个安。”她让了烟儿,烟儿规矩地双手端了托盘而进,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声,“奴婢烟儿给表姑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