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水还在细细品味这诗句的意思时,先生已经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小儿,真是无知小儿,胆敢如此讥讽为师,孟老爷,”他转头对孟老爷说道,“今日你若不好好惩教一番,老朽只好告辞了,教习学生一辈子,可没见了这般不尊师重道的。”

“我都说了我会,娘子,你不相信我。”

“这是烟儿,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否则我就不对你好了。”许若水先下手为强,‘威胁’孟天博不要像对紫嫣一下对待烟儿。

“真的是个美人吗?”王梦娇未见其人,可也是打听过的,就是因为人长得美,所以她才会着急上火。

“可不就是……”许若水说道,“他才是最能帮的上表姑娘你的,也借此试一下他是否有心呢。”

来着是客,许若水没有闭门,反而热情地款待了她,虽不是什么好茶,但也是孟夫人今早刚赏的,“这两日里忙了些,也不曾叫表姑娘过来坐坐,刚从夫人得了些好茶,你尝尝看。”

孟夫人这一觉睡得沉,竟让姨夫人等了一个半时辰,醒来时还看到许若水给她摇扇子,难怪并不觉得热。

许若水脸上的水杯擦掉了,刘海都还是湿湿的,“我没事,娘,表妹好像不答应呢。”

许若水莲步而进花厅,方丽颖的娇声正好闯进耳内,“姨母,颖儿怎能为妾……”许若水的进来让她一顿,住了嘴。

孟夫人急切希望许若水帮她出个主意,挥了挥手说道,“让她下午再来。”

捶腿的力度大小适中,孟夫人没有拒绝,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二人是在玩骰子,而紫嫣身上的衣裳都快输光了。

“回去吧,时辰不早了,”许若水牵着烟儿的手,主仆二人就在这凄凉之地交了心,相扶之下去了凝香堂。

孟天齐听了王梦娇的话,眉宇瞬间立了起来,“胡诌些什么,我孟府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岂会有这些肮脏东西,我不会去拜她的,要去你去。”

“这是为何?”许若水满腹疑『惑』。

才过了七日,许若水已是旧人了,心口瞬间堵了一口气,难解难舒,许若水啊,你真是命如尘埃,来去不着人意,死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你见到这般残忍的人,这些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许若水面『色』淡然地说道,“儿媳命硬,不怕什么晦气,只觉得这姑娘还算伶俐,便大胆找娘开口了。”

这个时辰也不知道会是何时,许若水不过是想稳住胡婆子而已。

烟儿退让了一步,胡婆子因为慌张没来得及脱鞋,两只脚都踩在了拔步上,直到许若水看清了两个硕大的脚印之后,说道,“无碍,只是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烟儿姑娘扶我回来。”

孟天启定睛一瞧,自己撞到的人竟是痴傻大哥的妻子晚秋,便拱手说道,“大嫂,实在对不住,我鲁莽了些,竟没瞧见前面有人。”

“娘,儿媳会不会给他这么多银子,娘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儿媳怎能白白看着自己被别人糟蹋了名节,传出去之后别人又会怎么说娘呢。”

二流子支支吾吾,抬头看看紫嫣,被她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来,“小的不敢说。”

“你自己去问问她看,到底做了什么丑事?”孟夫人的脸挂得更低了,显然是气得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