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你就去,磨叽什么,”孟天博突然拽着拳头恐吓紫嫣,吓得她赶紧弯身,许若水回头一看,觉着好笑极了,紫嫣看来是很怕孟天博,连被吓了两次,哪里有之前的嚣张。

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许若水心里嘀咕,可面上不显,极为开心地说道,“那儿媳多谢娘了。”这么做必是有原因的,不过能给这屋里添些东西,自己何乐不为呢。

许若水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晚秋,“娘,儿媳不明,望娘指点。”

“大少这是抬举我了,奴婢万死也不能弥补当年所犯的错误,姨太太宽宏大量,还让奴婢照顾大少爷,奴婢哪里有不尽心之理。”胡婆子仍是免不了一阵激动。

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就如十岁般的孩子,换着茶盏玩。

“胡妈妈,”许若水清楚地记得紫嫣之前是这么叫胡婆子的,“拉紫嫣姑娘下去,若是不肯跪就打得她肯定为止,我就不相信了,一个丫鬟还爬上主子的头上撒野。”

“你去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许若水说道。

“你说什么?”许若水揪住了胡婆子的衣袖,“骨灰?你说那盒子里面是骨灰?”

孟夫人躲在孟老爷身后,散闪地说道,“妾身亲自查看了鼻息,却是没了气儿的,老爷,会不会是诈尸?”

爹,娘,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就帮帮女儿,女儿已是没了活路,这人已到了尽头,可怜阎王都不收女儿,如此孤魂野鬼般地游『荡』,该如何是好?

烟儿走了又回来,手里拿了些黄纸过来,吹了火折子一张张点燃,“二少,奴婢也伺候了您一些日子,如今你去了,便安心地走吧,一会儿奴婢送您回家看看。”烟儿烧了整整一沓的纸钱后,撑了把红油纸伞,嘴里念念有词后,就往外走去。

“许若水?”阎王爷黑脸看不出表情,『舔』着手指翻阅手中的死薄,连着翻了两次都不曾找到许若水三个字,“怎么回事?”阎王爷自言自语道,后吩咐身边的小鬼拿来生薄,找到临城一面,也找到了许若水三个字,“奇怪,许氏一门上辈子行善积德,福及子孙,不该如此早亡的,她说的定然不错了,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