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那小娘子的尖叫声嘎然而止,连头也没转回来,就‘噗通’一声软软的摔倒在地上。

赢政嘴角一扯,看他动作,此人自恃甚大,这会儿转身离开空门大开,甚至没有防备他的意思,显然是对他十分小瞧,这人心狠手辣,刚刚他试探过,对夏姬并无多少心动之意,显然背后另有其人,如果等他这一回来,自己必死!赢政一想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狠辣之意,看他转身快走到小门口,又弯腰咳了两声,正在此时,赢政突然暴起,他之前已经将捆在自己腿上的青铜块给扯断了开来,手里握着一块沉重的铜块,身上减轻了负担,竟然灵活不已。本没想到他有如此大的胆子,听到风声时下意识的回头,谁知还没将脑袋转过头,后脑勺上竟然已经重重的挨了一下,他伸手一,满掌殷红之色,当下又惊又怒:“竖子,敢尔!”说完,下意识的就要去抽剑。

谁知这投鼠忌器,却是叫赢政给看了出来。

赢政看到这些细节时,心里不由沉了沉,听他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石鞘磨在青铜上一般,令人听在耳里忍不住想皱眉。赢政却是面色如常,看了他一眼,又开口问:

“荒唐!”吕不韦隐忍着怒气,听赵姬细声的说完,满脸欣喜之色,不由勃然大怒,再也忍耐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岸几站起身来,满面沉的看着她:“阿萸,你是不是在赵国几年,将不韦当初与你说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他满眼冷之色,如蛇一般死死盯着赵姬,显然话里强忍了怒气,连下巴上的胡须都跟着微微抖动,宽大的袖口倒背在身后,一手紧紧按在自己腰侧的长剑上,手背上浮起条条青筋,看着赵姬皮笑不笑:“以致如今你竟然能自个儿拿主意做主,那还要某作甚?”

坏了自己志气,往后成为一个废物!

她此时自称一变,赢政心下就松了一口气,知道楚姬这是承认了自己,说话间就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身份特殊,如今赢楚又是记在她名下的嫡子,虽说是夏姬所生,不过秦王记载与名义上却与夏姬无关,楚姬能这么说,显然是承认了赢政身份,她的话份量不同,连赢楚都要掂量几分,要是她肯出面,自己继承王位再无疑惑。

,倒当真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显然赢子楚对美人儿娇吟极为受用,连下方半伏在地行礼的柔夫人也忘了个干

韦还在与赵姬说话,马车队伍身后跟着一大队约等人,直到进入内城时,这些人才停止住了脚步,满声恭送声中,只余吕不韦与赵姬母子迈入了内庭。

聂元身子抖了抖,没有开口

从赵国出发已经快一个月时间了,越临近咸阳时,赢政的目光越是冷练上几分,到了后来,心怀叵测的几乎都被清理了个干净,剩余的韩路等人俱都是些身份干净的,赢政才稍稍放了几分心,只是这会儿,没有谁敢再将赢政当作一个无知小儿,反倒都地他恭敬有加了。外,他自己本人却是没出现,赵姬这两日时多少还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自己往年在赵国的生活太过荒唐,要是被异人得知,难保命不保,而儿子自小又和自己不亲,她当初没想过自己还有回秦国如此风光的一日,自然也没想过要做什么贞洁烈妇,只求花前月下欢好,如果早知今日,她当初绝对会洁身自好,今日也不用像这样的提心吊胆。

韩路脸色微变,听赢政要他给个说法,心里十分不满,但不管如何,赢政好歹也是秦国公子,如今的赢子楚子

没过多时,一阵脚步声与盔甲碰撞摩擦声传了过来,赢政没有回头,一个洪亮的声音已经先响了起来:“公子唤末将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那汉子好像是有些害怕,眼睛微微张了张,不过赢政却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兴奋之色,他连忙举了举手中的烤羊:“请公子稍待片刻,这羊已经可以食用,待奴替公子切了盛上来。”说完,一手轻松自如的捏了烤羊架子,右手却伸进了自己腰间,二十来寸长短的青铜匕首来,只是轻轻在那羊腿上划了几下,还没见他怎么用力,一只羊腿就掉了下来,切口处干净整齐,显然这汉子这两下虽然简单,不过力气却不凡。

两人一夜无话,第二日赵府里还是一切照常,赵家大郎赵宗又回了军队里,也许是将自己的亲姨母当作家妓子一般用来招呼客人寻欢作乐总归名声有些不雅,有些事情做得,但是不能端到台面上来说,那叫有伤风俗,此时百家诸子虽然对于男女之大防并不在意,但并不表示人伦常理就被人踩在脚下,许多人就图一时痛快,结果臭名永存,此时世人追求的就是一个流芳百世,赵宗做这样的事,就算赵姬与旁人是男欢女爱自由相好,可一旦有了他的影子,难免遭受到世人的指责,赵宗不敢冒这个险,自然也不敢说赢政被自己送给赵氏林卿寻欢作乐!

赢政冲他气定神闲的笑:“这四周都是房子,前头一道门,师尊既然不是从前门进来,又没听见墙壁被拍开的声音,唯一能走的道,自然……”他说完,手指朝上头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