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1年,趁着赵国失去平原君赵胜的机会,青壮年又在长平一役时死了个干净,种种原因,燕王喜挟着多年对赵国的仇恨与耻辱,势必要一洗儿子在赵被侮辱的仇恨,派大将粟腹带军围攻赵国,老将廉颇临时领命,率军攻燕,斩杀燕国大将粟腹,燕王姬喜没料到赵国当初被秦国几乎断了,如今不过十年时间,就迅速又崛起,自己此时挟仇而来,不止是没讨到半点好处,反倒偷**不成蚀了把米,当下吓得大惊失色,派使臣求和,赵孝成王自在秦昭襄王赢则的手下几乎被打得快夹着尾巴过日子的时候,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有这样扬眉吐气的时候,燕赵两国近年来两次大战,头一回惠文王向燕王强索了将渠为相之后算是了结了一次,这回又折损了大将粟腹,两回燕国率先挑起的战争俱都以燕国失败告终。

“今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害某家一顿好找!”老头儿今日到傍晚约定时分还不见赢政回来,当时心里就沉了下来,以为赢政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心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墨家的人找上了门儿来,是黄于淳的徒子徒孙们发现了他的藏脚之地连累了这小儿,当下就拿了东西出赵府换了长剑,他此时受伤在身,如果又没武器,赢政要真是被墨家人抓走,要想徒手救人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去墨子落脚处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异样,再折回赵府时,发现了今日午时送饭过来名叫婠娘的妇人已经死了,才猜到了什么,偷听到赵宗在封下人们的口,才一路往林府上赶了过来,因此花费的时间多了些,林家府上又占地极广,他花费了一会儿时间寻找,直到此时才到赢政所在的院落。

这倒是没有!两人呆呆的摇了摇头,突然间看到长得眉清目秀的姬丹,又看了一眼满身狼狈,还脸旁红肿的赢政一眼,眉头倒是皱了起来,送这么一个人过去,虽然这小孩儿脸孔倒是致了一些,不过脸还红肿着,又没收拾打扮,倒不如这另一个小孩子,看起来傻傻呆呆的好应付,送他过去了,反正这赢政也跑不掉,四周都是如铜墙铁壁一般,迟两天,等他养好了,再送去,说不准郎君还喜欢一些。

那姬丹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由滞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尴尬的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有时候遇着意外的事情还是有些慌乱,不过他到底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冲赢政道:

“丑了,拖下去好好收拾打扮一番。”

他一边说完,一边看着林卿歉疚的笑:“都怪宗治家不严,出了这样的刁奴,惹得您不快,请稍候片刻,宗自当将这刁奴严惩!”

“秦国的狗贼,杀我赵国四十万儿郎,此人,该杀!”说话的,正是之前那名叫子文的少年,他看着赢政的目光中带着愤恨之色,说了他该杀的话,却没提赵姬分毫,其余诸人也丝毫没有意见,甚至还对他的话点了点头,在这些人看来,赵姬是女人,在这个时代,女人就代表着财物,不能说金银珠宝在秦国人手中,再流回赵人手中时,因国仇就该把它们给扔了,同样的道理,美人儿不过是被人赠给吕不韦,又不是心甘情愿,如今都已经回了赵家,自然是赵国人,而赢政,虽然是她儿子,不过只得她一半而已,另一半则是敌人,更何况在这群少年心目中,舍不得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不过杀死一个半大小儿,又能宣扬自己爱国之情,发泄对秦人的愤恨,对众人也是大大有名,那自然也是不错,这样的想法之下,众人看赢政的目光,都带了杀意。

赵姬脸色一顿,手上动作就停了下来,眼睛微微张大了些,显然是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朝着这声音方向看了过去,身子抖了抖,惊吓道:“政儿?”

赵姬一听赵宗说话,就闻弦歌而知雅意,是不想要泄露自己身份的意思,在场的风流情况,她看在眼里,微微掩袖一笑,无限风情倒也举手投足间展现出来,霾,看着自己母亲笑靥如花的模样,眉宇间的妩媚与丽色,更是引得在场早已经兴起的诸位少年神魂颠倒,有好几人甚至失态的望着她盯着丢了神,连站立都不稳,直接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赢政眉头就皱了皱,没有理睬她,自个儿挑了这柴灰到后头的小花坛里铺着了,回来时正想继续做事的,谁知那妇人却不依不饶,早已经双手叉了腰等在那儿,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反而在看到赢政回来时,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看他直直走过来,也没有让路,反倒将口挺了挺,又提高了声音道:

“墨家那群道貌岸然的,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哪里会是师尊您的对手!”

“墨家那群王八糕子,自以为正义凛然,全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了!”老头儿被赢政一句话,像是带出了无尽怨恨般,开始骂了起来,声量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反倒越骂越像是来了气,赢政此时开始庆幸起自己居住的这所小院子位置偏僻,以致这老头儿的高声呼喝不会惊动旁人来。这老头子开始还端着高人前辈的架子,后来骂到兴起了,也带出一些脏话来,只是赢政从他话里头,也听出一些消息来,今年赵国的荀况向赵孝成王议兵,名声更是响亮,以仁人之兵之说,而得军民上下一片赞议声,某些观点,正巧与墨家的观点义字相同,因赵国前几年的长平之役,被白起杀得国力大伤,从原本的强国地位直线下降,荀子的话得到了某些人的共鸣,因此在今年夏季的时候,墨家巨子发令,组织了四五百游侠,共同来助赵王守城,就怕秦国再出强兵来,此时赵国已经被打成了惊弓之鸟,就连魏国春申君也惧强敌秦国,而准备般迁国都。

赢政心里一突,他原本是要做出这个模样麻痹老头儿的心,这老头子身手如此厉害,单手能折断一柄匕首,而且看起来还没尽全力,这份功力,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两相比较之下,就算赢政如今身体比起以前来说要厉害许多,却只能说跟同年人相比较,不会弱得太厉害,断不是这老头子

“这是奴家替您找来的,您所说的**,您尝尝看,可是这东西。”赢政像个小大人般,让婠娘心里完全不敢真将他当作孩子看待,面对他时,甚至比面对赵姬时更多了一些恭敬之色,这是赢政要她找的一种,刚生产过的母牛挤的**,她闻着倒是一阵腥味儿,直泛恶心,偏偏看赢政却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