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准备走开,腰部却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后站在岸边青石板路上的他毫无疑问地被撞下水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看到饿了郑芝虎,刚刚举起手准备打个招呼,一个还流着肥油的鸡腿如同天外来客一般丢到了他的掌心,足以烫熟鸡蛋的高温让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旁边那些放浪形骸的海盗们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我看就是京城那些大厨子的手艺也不过如此。”张雷品尝了一番,赞不绝口。

张雷拱拱手,让他坐了,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来来来,坐,咱今天只谈学术,不谈经济。”

“这样股权就可以相互买卖,比如我可以购买徐老板手上的股份,如果我把他的股份全部购买了过来,那么我就拥有了我们两个人原有的股份,而他将失去成为张氏商会股东的资格。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大家听明白没有?”

尽管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听到苏彤亲口说出来,张雷还是十分震惊的,这感觉就好像一个老师对一个所有科目全部挂科的人说你得了国家奖学金一样。

苏彤说:“第一个选择就是和张雷合作,加入张氏商会,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张氏商会的运作采用的是入股分红,这样一来,我们苏家就会成为张氏商会下属的合作机构,可以利用我们手里面的资源承担一定的任务,再根据入股的比例进行分红。”

“你谦虚了,现在这个热衷功名的时代,你能够抛弃这一切转而专心钻研科技,这原本就是一件让人佩服的事情了,至于研究出什么东西来,那倒是次要,主要还是兴趣吧。”

张雷点点头,郑芝虎说道:“你看,原本我是要去京城的,到你这都耽误两天功夫了,我得去准备准备启程北上了,要是再留几天我估计皇上就得找我的麻烦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端,与张氏会馆的热闹截然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苏家却是寂静得可怕,就仿佛大战来临前的压抑。行走中的脚步也是轻轻地,众人似乎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同知大人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了,顿时心中十分不悦,可是有郑芝龙的名头在那,他是万万不敢和郑芝虎争论的,只好面红耳赤地推开。

秦洛风脑筋一转,说道:“老板现在刚好遇到点小麻烦,若是你能够搭把手,我的老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人苦笑道:“大小姐,你是没见过,他们那里都是采用机器生产,一根大木头一刻钟就能变成无数小木棍,我想他把价格维持在和我们同一水平线上都还是因为木材成本的关系。或许利润比我们还要多。生产力水平就不在同一层面上,怎么竞争。”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总不可能大家都突然针对你一个人吧?松江府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们就都那你开刀?说吧,老老实实交代了,等帮你兜着的我都帮你兜着,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你就完蛋了你。”作为这个唯一的男丁,大家总还是希望他学好的,所以尽管是如此劣迹斑斑,苏彤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张雷嬉笑道:“过奖过奖,这年头我又没什么一官半职的,没的油水可以捞,只能靠嘴皮子吃饭了。不过大人,刚才的疑问您还没给我解答呢,是不是怀疑了就马上要去做,我怀疑您不像个当官的,你是不是应该在众人的见证下先将这身官服扒了?”

秦无悔打趣道:“大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哦,那你不喜欢他你还问那么多干啥?秦叔叔还有重要人物呢,先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单调了,张雷长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制作图纸,而外面的铁器部门也是热闹非凡,他们要做的并不是张雷在商会上面展示过的切割机床和刨床,而是另外两种工具——捻线机和制绳机。

同知大人瞪了一眼苏伦,然后便走了。

苏伦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不不不不,大人你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徐记可是闹出了不少事情,先是推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打乱市场,然后被我察觉了,警告了他一番。不料他不但不痛改前非,反而说我这是阻碍行业发展,然后便召集了数名富商大贾,据说还在搜集资金,我猜测他可能是密谋造反!”

接过契约仔仔细细地看了几次,当他看到上面要求每一家店铺的招牌左下角末尾都要加上“张氏商会”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当他看到下面的解释的时候便释怀了,张雷说这是为了将让张氏商会深入人心,认同这个品牌,从而使得商品在社会上的认可速度加快。这一点,作为生意人的马腾却是明白的。

马腾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是正在研究你的这个缝纫机嘛,虽然没有什么精妙的结构,可是这简单的组合却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威力,更是让人佩服啊。来来来,里边请,我还正在想怎么去找个理由上门讨教,却没想到徐老板还亲自过来了,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徐老板这次来,是因为那个苏家少爷的事情吧。”过了一会儿,张雷开口说道。

苏伦怒极反笑:“哈哈,你徐峰是得意忘形过了头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告辞!”

既然山上的事情不需要多操心了,张雷也就放心了下来,专心制作单人纺织机所需要的动力装置,其实他手上还有其他的东西,但是好东西也不能一次性拿出来,那就太廉价了。

说干就干,徐峰在院子里清空了一个地方,徐峰便开始拆卸这个铁疙瘩。

“唉唉唉唉,别介呀,公子,刚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可是真心的,只要你帮我引荐这位大师,我毕竟重金酬谢,一百两,怎么样?二狗,去给这位公子沏茶,上我珍藏的高山云雾来。”见张雷要走,徐峰忙不迭挽留道。

“这是?”尽管杨勇自恃见多识广,不过见到这些东西还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只得问道。

她转身就走,不过走得很慢,很慢。轻轻咬着嘴唇,手指不安地互相捏来捏去。“这个呆子怎么还不跟过来?”

“老板,看来我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了,我叫兄弟们掩护你逃生吧。”姜玉阳着急地对张雷说道,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多个地方破损,胸膛一大片鲜红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海盗的。

见张雷还是疑惑,唐宏志赶紧解释道:“张老板,这是我们刚刚招进来的运输队的第五队小队长,武功很好的。”

“嘿嘿,你来了啊,真早。”张雷刚刚走近院子里,却刚好遇见徐敏在空地上练剑,看到他来了,徐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吟吟地道。

听他这么说,张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最好是这样,走,先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再回去。哦对了,我还说了有重要事情要办的,待会儿吃了饭就去。”

就在这个时候,徐敏进来了,交给徐光启一个折子,他打开来看了看,便放到一边去了。

四十七年,明军败于萨尔浒,疏请自效,擢河南道御史,练兵通州。熹宗即位,以志不得展,藉病归。天启元年(1621)复职,力请铸红夷炮御敌,后忤魏忠贤革职。崇祯元年(1628)召还,奉敕督领历清军。三年,疏陈垦田、水利、救荒、盐法等拯时急务,擢礼部尚书,奉旨与传教士龙华民、邓玉函、罗雅各等修正历法。五年,以礼部尚书兼殿阁大学士入参机务。

他四下看了看,正是饭店里面最繁忙的时候,几个小二在人群中穿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里,再看看那边,账房先生也正在埋头苦干,掌柜的都不知道在哪里。

“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张雷接过信封,瞄了一眼,发觉里面装的是银票,显然是这两个月的分红了。

这正是谢员外和秦洛风两个人商量好的计策,想办法让周师傅将这机器做出来并且投入使用,然后两人再宣传。

“你看看他这叫什么事?整个徐家营,除了我的地,其他的全部都被他弄过去了!种烟草,哼哼,你们说,村民都跑去种烟草了,谁还来种我的地?”谢员外重重地将手上的本子摔在书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白杨突然想起余老板也已经和张雷签订了契约,顿时心中已经猜测了七八分,他笑道:“那么凑巧,刚好我也是,不如同路,也好做个伴。”

三尸神见此计即将得逞,乘隙飞下凡界,不管青红皂白,恶狠狠地在每户人家的屋檐墙角做上记号,好让王灵宫来个斩尽杀绝。正当三尸神在作恶时,灶君发觉了他的行踪,大惊失色,急忙找来各家灶王爷商量对策。于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腊月二十三日送灶之日起,到除夕接灶前,每户人家必须把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哪户不清洁,灶王爷就拒不进宅。大家遵照灶王爷升天前的嘱咐,清扫尘土,掸去蛛网,擦净门窗,把自家的宅院打扫得焕然一新。

“哦,好。”陈大勇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从外边抱进来一段一尺来粗细的木头,长也是一尺有余,像是一个墩子。

“难得你也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都想与你结为忘年之交了,既然你也这么想,那不如就答应了,岂不是对我们双方都好?”周师傅见张雷松口了,立马步步紧逼。

张雷想了想,那么五个人一起来做的话速度应该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好的,那我现在就去拜访一下他们。对了锤子叔啊,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还是要调整好休息啊,你看你为了我的事情,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吧?要是累着了,大勇会找我拼命的。这个不着急,你慢慢做。”

作为木匠,自然是去制作一些木工活,比如说制作船上断裂的桅杆和破损的甲板什么的。虽然工作量大一些,不过要求不是那么精细,张宝生做起这个来比做烟盒要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