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雷想到的唯一的词语,他说道:“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要是能够过来帮我,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什么打下手,那活能让你干了?我回去还不得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

张雷笑道:“大人原来是个懂酒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再敬你。”

苏伦拱手道:“草民当然不敢说大人的不是,但是我陈述的都是事实,我只是想请大人再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然后才下结论比较好。”

“我这可不是出海,我现在跟着一个很有前途的老板做事,这半年的时间每个月一家能赚十来两的银子,这回是准备去广州卖货的,没想到还没到广州货就已经卖完了。这不,正准备回去。”秦洛风说道,在家种烤烟,做木工活,再加上家里面再打理一片菜地,收入稳定,生活祥和,虽然比出海赚得少,却胜在惬意。

先是检查了一番家里面的账目,这些账目都是库房记载的,那几个老家伙至今还都死忠家里面的老太爷,谁都动不了,所以数据是绝对没办法造假的。

苏伦完全不见了平时的嚣张气焰,赔笑道:“表姐,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松江府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翻天呢?莫不是你听到什么谣传了吧?叛军又还没打过来。”

从刚刚开始知道张雷的名字,苏伦便派了大量的人去调查他,可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除了知道他从小生活在徐家营然后去年消失了几个月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之外,竟然找不到一点其他的消息。

“好了,你继续去关注着吧,这孩子还真的有些想法,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面竟然能够做这么多事情。老夫越来越看好他了。”徐光启欣慰地说道。张雷所做的一切,也是他想要做的,现在张雷做得这么风生水起,他自然也是十分开心。

“张雷……呵呵,好大的胆子啊,不仅让我颜面扫地,竟然还敢公开和同知大人叫板,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你怎么死!”

“就是就是,你们一群刁民,等我们拿了罪状来再整死你们。”苏伦一听说要打四十大板,脸都吓白了,这同知大人一说,他马上就回过神来了,赶紧附和道。

苏伦点点头,然后仅用屁股边挨着椅子坐下来一点点,双手撑着,就好像是在扎马步一样。

“这么说吧,松江府的杨勇杨老板就不用说了,整个松江府上的火柴都是他在卖,而这火柴是前些年大名鼎鼎的商人白杨白老板提供给他的。而这个白老板的火柴是张雷和他爹两个人一起才能够制作出来的。再后退一点,他制作火柴是为了人们抽烟的时候方便,再追本朔源,他的烟叶是从海外带回来的新东西,据说带有奇异的香味。而这些香烟就是他制作成功的第一件商品。”徐峰一口气将张雷这一年多来所做的事情全部给梳理了一遍。

他第一个找到的是一个叫做马腾的人,这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短短数年之间便依靠着观摩学习别人的技术在周围这一片站稳了脚跟,经过几年的发展,在松江府也算是小有名气,年纪不大,

徐峰赞叹道:“看不出来,张老板怎么会享受,高雅之人啊。”

“好,既然你装蒜,那我也由了你,说吧,这个小型单人纺织机的技术多少钱卖给我?”

缝纫机的结构比较简单,而且没办法动手脚,如果像小型单人纺织机那样搞的话,自己根本什么都赚不到,所以张雷才想到的这个办法,直接将它换成了现银,至于其他的人抄袭仿造的事情,就留给徐峰去头疼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徐峰也是迫不得已的,他苦着脸说道:“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啊,这松江府又不是只有我一家,要是他和别人合作了,再来排挤我们的生意,那我的境地不是雪上加霜了吗?唉,要是能够帮我走出困境,让他占点大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这年轻人似乎是很有想法的样子……唉,不管了,先就这样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终于有希望复苏了,应该要高兴才是。大伙儿下工后都留下来,我请客吃饭。”

“精妙绝伦,精妙绝伦呐,不知道是哪位大能所设计,能想到这一层,恐怕只有那些宗师级人物才有此能耐了。不知道这位大师在哪?若是公子不吝告知,那我必当种种酬谢!”徐峰急急忙忙地说道,若是能够得到大师的相助,那何愁自己生意不振?

听他这么说,杨勇眉毛一挑,似乎颇感意外,问道:“张老板大才!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问世?不瞒您说啊,上次那一船的火柴,根本就不用过多宣传,只要用了的人,便再也离不开这东西了。这不,正准备和白老板商量再多进些货过来。”

“……”

“哈哈,你说的是,有了这些钱,我们就可以……去,再叫人上去,非得把这艘船给拿下来不可。奶奶个入球的,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待会儿把这些人全部干掉给兄弟们陪葬!”海盗头子恶狠狠地说。

这次总共是一万盒火柴,装满了一整艘大船。

接下来之后,张晨还需要再考经论、律赋两场,童生试才算是真正结束。所谓经论,指的是从儒家经典中抽取一句或者一段名言,然后考生根据朱熹所著《四书集注》发散思维,进行自己的阐述,实际上也就是默写。而“律”是格律,指作赋必须遵守的对仗、声韵的限制。除须遵守对仗声律要求外,还限定了表示立意要求的韵脚字,一般为四言两句八字,即限八韵。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饿了又吃了一大碗的牛肉面,这才听见里面一声铜锣响,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有的兴高采烈,显然已经胜券在握了,而有的却是垂头丧气,这必然是觉得考试结果十分不满意的。

“这样做一点儿也不难,说实在话,除了给您看到的刨床和我谈论到的切割机床钻床之外,我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东西。但是我不能拿出来,我一旦拿出来,将会被别人视为怪物,毕竟这太过于惊世骇俗。在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自己的安全之前,我不会轻易就将他们公之于众的。”张雷说。

“是敏敏啊?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慈祥的声音。

比起镇上,巢湖县城自然是繁华得多了,况且今天又是考试的大日子,小商小贩更是闻风而动,天刚刚大亮起来,街道两边的小摊已经开始了忙碌的经营。香气四溢的小笼包勾引着过往客户的食欲,醇美的米酒让人流连忘返,就算是刚刚吃过饭没多久的张雷甚至都觉得自己又开始饿了。

随着生产力的提升,价格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白杨在这方面也没有食言,每一盒火柴上面都有张氏科技四个字在上面。没经过多长的时间,张氏科技的知名度已经在徐家营爆棚了。

听他这么说,周师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可是我经过了好多年才想出来的东西,那日你看到的我把东西送到张雷那里去,只是因为他父亲是个了不起的木匠,我想要用机器来和他人力来一场比赛。”

木材方面因为有机械的帮忙所以比较轻松,张雷又叫人设计了滑轮装置,大点的木头一个人也能够搬运到切割机上面去。

出门走了不多时,却见另外一条街道也来了一路人,等走得近了,这才发觉也是同一方向的人。

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张雷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张晨和张宝生这个时候已经在堂屋里面洒水扫地了。

陈老锤说道:“大侄子,等我今天下午过来帮你在这上面凿个洞,用一根管子接到齿轮上头,需要加油的时候就倒一点在管子里,流进齿轮缝隙里面,稍微转动转动就均匀了。”

周师傅听了这话,一板脸说:“张老板怎么这样说话的,刚才我就已经说明了,我这不是为了钱来的,纯粹是看你顺眼,所以我是不会收你的钱的,而且也是因为这机械如此精妙,所以才生了这个想法,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我现在就去找人去,锤子叔,你做这一行做得久了,你还知不知道哪里有手艺像您一样高超的铁匠师傅?”张雷一拍脑门,居然分工这事情都没有想到,实在是失策。

巢湖处于长江中下游,从这里可以直达南京,自古以来,长江水系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明朝更是如此。张雷在这里看到了这许多战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被张雷这么一说,白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诚如张雷所言,这确实是一个好东西,而且自从有了香烟之后,这个发明简直就是为了它配套而生的,外出的时候,一盒烟再加上一盒火柴,绝配!

“张老板考虑的也不无道理,余某能够理解得来。那么就这样说定了,现在你的云雾和仙境的包装就很不错,既然你要那署名权,那这些就不用改了,我知道仙境烟的包装是令尊一手打理的,那么我明天就派几个人过去协助他一起。”既然抵挡不住诱惑答应了下来,余老板也就不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了,说了几句之后继续去看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