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高声叫道:“诸位,不用拘谨,还请尽情吃喝,酒肉管够!”

“你小子倒是挺有种,说吧,走私是什么罪?”郑芝虎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而且现在老板势头强劲,年少有为,我感觉他日后必定会有大出息。”秦洛风坚定地说道。

……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我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打探到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商业竞争要公平,才能够赢得市场,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苏彤发怒道,这苏伦虽然打小聪明,却似乎从来没把聪明用在正途上,家里面因为就他一个独苗苗,自然是宠爱有加,有时候苏彤将他批得狠了,家里老辈们还出来护着他,现在长大了,更是没人管得了他了。

张雷年轻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哎呀,郭大人居然听过我的名字,真是与有荣焉,看来我还是挺出名的嘛。”

“大小姐,你也太直接了吧?哪有一上来就问他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啦?”秦无悔笑着说道。

听了下面人的汇报,同知大人明白过来这想必也就是苏伦自己做出的蠢事情而已,心中不由得十分怨念:“看来这个苏伦,是应该找个时候敲打敲打他了,这些年他生活得太安逸了,安逸得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别得意,还没完呢,你们两个留下,守在门口,让他们去商议,要是一有动静,格杀勿论,罪名本官担待!”

“这群家伙,还真的是不怕死啊,呵呵!”苏伦面目狰狞,咬着牙关蹦出这几个字来。

徐峰听这口气是有加入的意思了,立马趁热打铁,保证道:“小马哥,你看你说的,我啥时候坑过你了?咱生意人讲究的不过就是这诚信两个字,若是这点基本道德都没有,那还有谁信你?对不对?今天我也把这契约给你带过来了,你给看看,要是哪里不满意的,咱再好好商量,大家同心协力,共同抵抗独裁垄断,对大家都有好处。”

首先是会长的人选,既然是张氏商会,那会长自然是张雷,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所有的技术都是张雷提供的,他当这个职务也是理所应当。而副会长有三个名额,分管制造销售和合作,目前张雷的想法是徐峰管理制造,因为他已经有了部分经验。基本的主要人员确定之后,剩下的便是运作了。

“徐老板就莫要笑话我了,只是找了个临时的居所,老屋实在是没办法住人了,现在那里被我休整了一番,变成了一个仓库,派了几个人在那守着,我就只好住到这里来了。”

“你……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苏伦“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西红柿和蓖麻都已经长得生机勃勃了,果然不愧是贱种,就算是撒个种子不管也能有这样的效果,这让张雷十分欣慰。

“这是啥东西?”有人问。

“你?哈哈,怎么可能,我自认为从小钻研此道,数十年来也算是稍微有点心得,你不过一二十岁,怎会有如此功力?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天才了。”徐峰瞪大眼睛,张着的嘴巴足够塞进去一个鸡蛋。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院子里面,吩咐下人去泡茶,杨勇便招待张雷坐着休息。

到了松江府的码头,姜玉阳派人将船上的货物搬运下来。张雷向徐敏问道:“徐姑娘,不知道你现在要去哪了?”

他们殊死抵抗的这段时间,周围也不平静,只不过恰好相反的却是,那些船上的货物,早已经全部归属了海盗们。

抬起头来,前面站着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虽然看着似乎有些面熟,但是张雷却是怎么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好笑了笑,说道:“你是?”

今天考试的就是八股文和试贴诗。所谓八股文,也称“时文”“制艺”“制义”“八比文”“四书文”,文章就四书五经取题。开始先揭示题旨,为“破题”。接着承上文而加以阐发,叫“承题”。然后开始议论,称“起讲”。再后为“入手”,为起讲后的入手之处。以下再分“起股”“中股”“后股”和“束股”四个段落,而每个段落中,都有两股排比对偶的文字,合共八股,故称八股文。

“怎么了?看你表情好像不太对啊?”张雷担心地问道,张晨可是大计划里面重要的一环,要是出了差错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如果有了统一的技术标准,不但能够节省工时提高效率,更能集中改良,制造出质量更加好的商品。”

“叔叔,又在写东西吗?您也不要太劳累了,多休息休息,有些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整齐地将一篇文章给拼了出来,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各个关节都响了起来,然后觉得鼻子一痒,然后对着前面的一堆米打了个喷嚏……

似乎能够分到不少银子,于是便开心了起来。刚好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于是张宝生收好账本就出去了。

秦洛风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天周师傅带着东西去张雷家的时候我刚从那巷口经过,因为好奇,所以过去看了看。”

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张雷却以私人的身份弄到了一片土地,种植买到的西红柿和蓖麻的种子。

吃过了这一顿饭,新年的礼节才算是真正告一段落。根据张雷的经验,从明天开始,就应该要走亲戚串门了。但是现如今的身份却是十分特殊,不管是在言谈中,还是在前世的记忆力,竟然没有关于亲戚的任何印象。

“来来来,算你最懒了,去拿锄头把院子里面的杂草给除了,还有,记得那阴沟里面的东西也要弄干净。”张宝生吩咐道。

“比较费力……嗯,我想起来了,我忘记往齿轮中加油了。”张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得麻烦各位帮忙将这钢板和盖子拿开一下,我往齿轮里面加点油……”

“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让我做?我这辈子对其他的没有兴趣,打铁做些小东西”是唯一的爱好了,眼看着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没有做出点让世人敬仰的东西来,有时候想想,真的是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今天看到你的这个东西,我能够预感到,这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所以我才不顾一切,还希望你可怜可怜一个老人的愿望。“周师傅见摆谱没用,居然拉下脸来装可怜,真是让张雷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向是满口答应张雷的话的陈老锤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苦笑着说道:“大侄子,你还是太看得起你锤子叔了,你设计的这个东西太过于精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腊月了,恐怕是来不及在年前做出来了啊。”

“你们,上船上去,还有你们,去那边……”

“没错,就是这个,能够轻易点火却永远不会自己着火的东西,随身携带,可以和香烟配套使用,也可以在野外的时候方便地生活。”张雷侃侃而谈。

“因为在不久之前,在我烧制烤烟的时候,我就和村民们承诺过了,徐家营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要是有一天我张雷能够有机会发家致富,那么我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父老乡亲们。”张雷真诚地说道,他脑海里想起了陈老锤那憨厚的神情,质朴的语言说出来却总是让他感动不已,这样的感动和真诚,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余老板笑着说:“张老板真是性情中人,也罢,那我就直说了吧。最近几天张老板的烟可是卖得很好啊。”

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桌子做好,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老锤也将自己连夜打造的机械送了过来。看着陈老锤因为熬夜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张雷有些感动,说道:“锤子叔,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着急用,晚上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要是累坏了身子我怎么和大勇交代?”

一块钢板围起来做成一个只有一面封底的罐子,然后在封底上面安装几个跟罐子同一高度的钢柱,然后用力往已经用水浇湿了的煤炭上面一砸,再往平地上一放,等拿开工具,一个蜂窝煤就算做好了。

他沿着村子上的路将整个村子都好好看了一番,然后信步朝村外的山上走去。虽然山上草木枯黄,不过登高远望,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余老板见是白杨,停下脚步说道:“哦,原来是白老板,这不,听说有人开了家奇怪的店铺,店里面啥都没有,好奇过来看看,你呢?”

老先生得意极了,右手轻轻缕动自己的白胡须,说道:“没想到这仿膳茶庄换了个招牌,换了主人,还是经营这老东西。”

那老板欣然答应,叫了个伙计过来看店,然后就带着张雷往目的地走去,从这里出来,穿过一条小巷,在最繁华的街道末端,两人来到了这家悬挂着“仿膳”字号的茶庄。

张雷一边看一边说道:“我要找一种纸,这种纸要比较硬,能够做成各种形状,但是又不能厚了,最好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水。”

“我来问你,烟草是用来干什么的?”张雷抛开这个话题,又问道。

“好热啊。”随着时间的推移,灶膛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连带着悬挂了烟叶的烤烟房内温度急剧上升,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后面的张晨就叫了起来。

大家的工作都算是明白过来了,于是便忙碌了起来,现在才是辰时,还早得很,张雷估计着能够开始第一批次的烤制,不过上面的这几个流程虽然繁琐了一些,但是也能够按部就班地进行,只要有了足够的耐心,那根本不是问题。让他烦恼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温度的控制。

一顿饭吃了接近一个时辰,大家都是过年才能痛快吃上一回,喝上一回,今天张雷可是备足了酒肉,而对于大家来说,储存的烟草也有可能变成生钱的宝贝,心情都有所好转,霎时间划拳喝酒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很,一直到华灯初上,若是不点火,桌上的饭菜都看不清楚了的时间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席。

秦洛风的话还没说完,谢员外就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打住打住,这群穷鬼,搞得我又白来一趟,那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一个月之后我再拿不到钱,那你们就等着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