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是真的有你夸奖的那么好就幸运了,只是你看这里,有一个红点,他们说是不祥之兆。”张雷眉毛一挑,指了指马脖子上的东西。

等这人退下,徐光启独自坐在书桌旁,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徐大人不要激动,暂时我还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知道觉得推广起来不那么容易罢了,原因就在于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搞的科技是奇技淫巧,从心眼里就产生排斥的心理。”张雷实话实说道。

徐敏道:“好运不会眷顾傻瓜的……走吧。”

数十名考生相继涌入,有像张晨这样十来岁正当年的考生,也有几十岁的已经过气的老人,估计就算这场考试他能通过走到后来一切顺利走上殿试也离入土不远了。

找到张宝生的时候,他正在检查工人门制作的火柴盒,这些火柴盒都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试验用很薄的木片制作出来的。在他身边,二十来个工人正在忙碌着往火柴梗上面涂抹药剂。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周师傅,许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谢员外一见着周师傅,马上热情地说道。

先如今两人是合作关系,虽然白杨还并没有把张雷看得有多么重要,但是至少在态度上面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那个管家唐宏志也不会再给他摆脸色了。

对于张宝生来说,今年家里面有了以往从来不敢想象的巨额财富,他笑得合不拢嘴,破天荒地给张晨和张雷都封了一两纹银的大红包。

买了东西往回走,在路上,他看见了三个乞丐,装扮成神仙老翁模样,还有女的,装扮成仙女,挨家挨户地叫喊讨钱,这叫“跳灶王”。

“当然不,只是这东西组装起来相当之繁琐,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张雷说道。

“不知道张老板,介不介意将图纸让我看一看?”周师傅开口道。

看着上面的那个人两只手就轻松地将数百斤的木头给运送了上去,张雷这才终于决定,采用杠杆远离,利用齿轮传动增加能量的办法,带动钢锯高速转动,从而达到快速切割木柴的目的。而且这样不但能够实现切割机床的功能,而且脱离水能还可以摆脱地域的限制。

“还问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入冬了船都得靠岸,叫你们这些人不就是去修船的么?这次时间很紧,别多说了,带上东西跟我走吧。对了,我记得你家老大也回来了,叫上他一起去。”赵捕头说道。

张雷拿出火柴,说道:“不知道白老板觉不觉得,抽烟的时候,点火有些不方便?”

张晨去给大家泡了茶过来,张雷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余老板请了,来看看我草拟的契约吧,若是你有不满意的,大可以提出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张雷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会会他。”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陈老锤推辞说,农家人都有这习惯。

不等张晨问话,张雷已经忙活了起来,他去找了一张铁片,在上面钻了许多小孔,和刚才切萝卜的工具一样,一旦有东西从上面划过,突起的部分就会变成锋利的刀片将刚好能够经过孔洞那么粗细的给切下来。

“挺好的。”张雷在听取了张晨的计划之后,点头赞许道。

“老爷,打听清楚了,仿膳茶庄早在上个月就交割给了一个叫做张雷的年轻人,这是小人从牙行得到的消息。”大厅中,一个跑腿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弯腰站着,向坐在大椅子上的一个胖子汇报道,这胖子便是白杨。

现在在张雷面前的仿膳茶庄,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一个月之前的模样,除了进门的那块地方格局变化不是很大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分割成了一丈见方的小包间,里面没别的摆设,只有一张舒服的大床,床上一张精致的四方小桌用来放一些东西,这是张雷需要的用来提供给客人的吸烟室。

休息了一个晚上,张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大清早他就再一次上到了镇上,四处寻觅着出租出售的店铺。既然要将张氏科技的知名度打响,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可以承载面向客户的地方,家里面肯定不行,一是太简陋,二是没有市场。

“你们这群……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自己问问你们自己,你们得到了好处没有?我大侄子有没有讹过你们一个铜板?替你们烤烟还好酒好菜招待你们,你们付出了什么?顶多就是几捆子柴火!现在还说这样的话,我都替我大侄子感到不值,要我来说,大侄子,咱自家搞,等以后赚钱了,让他们去眼红后悔去。”陈老锤手里依旧是自己的那把大铁锤,说到激动的地方,还挥舞几下,旁边的人吓得赶紧跑开,生怕被连累了。

这一段时间,张雷和父亲张宝生两人都是兢兢业业地守候在烤烟房里面,期望不要出现大的差错,而结果却也让他们十分欣慰。这一天,交付了最后一批的烟草之后,张雷亲自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来,一家三口美美地吃了一顿。

张晨买回来的东西都用牛皮纸包着,整齐放在桌子上,张雷看了看颜色,想了,决定测试一下温度对金属颜色变化的影响。

“然后,在颜色分类的基础上,再按病虫为害的程度进行分类,通常分为清秀或较轻、一般、较重三个档次。这样也就是将烟草的档次给分出来了。”张雷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说得好,就应该这样,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就应该相互帮助,不过还真是老天开眼,咱村子终于出了你这样的能人。”

谢员外看到张雷穿着上好的丝绸,不由得眯起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不是张家小子嘛,几个月不见,发达了啊,穿得这么好。”

“怎么?”

“是是是,明白明白。”胡汉三拿着钱,忙不迭点头。

小莲还在兀自伤心不已,听了张雷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造化弄人,小莲生在了这烟花之地,根本别无选择,张公子若是心中有芥蒂,以后小莲不会再缠着你了。”

小莲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好再劝说,只是再三告诫,这才告辞而去。

待艺伎离开了酒楼,张雷这才在酒店掌柜的和店小二的见证下将刘香给放了,临走时,刘香恶狠狠地说道:“你个穷叫花子,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见张雷点头,老先生马上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说道:“拿给我看看。”

突然,不知道是谁大声喊道:“船进水了,船进水了。”

“靠神不如靠己,你还是感谢我张雷命硬吧,凯勒。”

其他商船上的人看到这一船如此勇猛,先前的惊慌也已经少了些许,纷纷组织起抵抗来。

这样的抢劫要的就是速度,在大家都还灭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利用人们的惊慌,掠夺一船的货物就走。以前都是无往不利,却没想到今天还没上船就折了好及个弟兄,这让海盗头子十分恼火。

“阿文,给我打那艘船,娘希匹的,今天怎么搞的,遇上硬茬了。”身穿一身黑色劲装的海盗头子站在船头,手中举着大刀,愤怒地吼道。

被叫做阿文的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人,他手中的火绳枪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的历史了,摆弄了许久,这才点燃了火绳,随着砰的一声响,我张雷这边船的船舷上顿时多了一个小洞。

“是在逗我?叫你杀人你对着船打,什么玩意儿。”海盗头子对着阿文的脑袋就是一顿揍,在这时间,自己的兄弟又被干掉了两个。

张雷从船舱里面钻了出来,看见姜玉阳三把飞刀齐发,三个海盗应声中招。张雷不由自主地说道:“好身法。”

姜玉阳扭头一看,说道“张老板,不是让你不要出来的吗?快点进去吧,这里危险。要是有了个什么好歹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哪。”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种倒霉蛋。”张雷笑道,他稍微看了看,下面的海盗总共百十来人,而周围的商船上的人却是他们的几倍。无奈这些船只却没有丝毫对抗的迹象,距离稍微远点的都是加足马力疯狂逃窜,而没有机会跑掉的,便有会水的跳水,不会有用的拆下一大块板子就跳下水去逃生。那些老幼妇孺们没有这个机会,哭喊声连成一片。

这幅景象让张雷瞬间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面一头狮子在数百头斑马中肆意捕杀的情景。

虽然姜玉阳他们做了积极的抵抗,但是无奈胳膊拗不过大腿,人数上面也不占优势,那些海盗们终于来到了船下,开始准备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