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随你便说,总之现在我取得了属于我的财宝,而你们落在了我的手里。”渡边新吾脸上还是依旧那么严峻,他挥了挥手,便立即有两个迷彩制服上来把我和老蒋架起来,掏出麻绳准备捆绑。我和老蒋都剩下半条命,只能任其摆布。

“这……!这句话不就是日语么?难道‘那帮人’就是眼前这日本小胡子?”我心里惊道。还没等我多想片刻,突然一束强烈的白光射到我脸上,晃得我眼前瞬间极为刺痛的瞎白一片!

或许多年后回想,我会感谢这次冲动搏命,也会庆幸自己这么的亡命一提。

我又试探了一番,发觉水不深,水面离地也就一寸左右,饶是如此,我的李宁鞋也湿了。而一旁老蒋穿的是美国大兵的那种军靴,厚底且防水,境遇可谓差天共地,比我好上不知多少倍。

可不管怎么说,上达防空洞的通道已给跌落的沙土堵死,现在唯一的出口都没有了。

老蒋皱了皱眉毛:“别耍嘴皮子,还好水猴离开了河水威力大大减弱,不然我还真不好制服它。不过这么看来,这水猴八成就是害死这个渡边真司的元凶,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你自己瞧瞧。”老蒋边说边把那名片递了过来。

我带着头和老蒋鱼贯而出,不久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上,又成为一面浑然而成的墙壁,细看竟严丝合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急忙关切地凑上前,认真瞧了起来。说来也真是好运,子弹只是穿过了老蒋的衣服,划过了他的胸口,却没有打中要害部分,只是掠过肌肤——要是子弹再移动几公分,可能现在我和老蒋就真的是要相隔两界、生死诀别了。

“老猪奇不是说从下面看到满是金条的木匣子嘛……啊?你怀疑他说的是假话?”我拍了拍脑袋,诧异地说。

“有钥匙?”我叫道。

我也只好悻悻跟着四周看起来。谁料不看不知道,看了越发觉得下边这个地洞古怪异常,甚至我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扑通扑通”地响起来。

我有点胆怯地朝老蒋走过去,眼睛盯着黑暗中手电给出的那点光亮。

可是,这一次,老蒋偏偏带我来到这个曾令我吓破胆子、尿穿裤子的地方,要我和他进入一个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

“有这么一回事?神秘人物?”我吃惊不小。

于是我毫不犹豫选择厚脸皮去找老蒋蹭饭,虽然这个“毫不犹豫“在此刻显得多么的可怜兮兮。

我汗流浃背,心脏“碰碰”撞击着我的胸腔、肋骨,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步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

我只感觉自己靠在一堵墙上,回头一望,只瞧见老猪奇一脸的鄙夷:“东亚病夫么?走个路都脚下没跟的!”

我“呵呵”地干笑几声,只觉得这个时候逞英雄有点太不合时宜。

老猪奇顶住了我,突然有点疑惑地问:“阿二,不对劲啊!怎么走了不少路,鳄鱼还不来咬我们?”

“你说什么?”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扑你啊,你看看大便株式会社那些鸟人的位置,我们走了快一百米了,四周都是鳄鱼,但我们却安然无恙,你觉得不奇怪么?还是你已经吓傻啦?”老猪奇不耐烦地说。

我回头朝渡边老头望去,看得出他们也很困惑,为什么我和老猪奇平安无事?

我转头对老猪奇说:“我也搞不懂啊,我只是照着这条小路走着而已。”

“小路,你说小路?哪里有什么小路啊?你不是讹我吧?”老猪奇吃惊地说。

“我靠,”我也有点急了,“我有必要骗你么?”

老猪奇困惑不解地问:“怪了,你指我看,哪里有路啊?”

“就在眼前啊,喏,就这,这啊!”我努了努嘴,指了位置。

“扑你,有个毛!你青光眼吧!”

我也给搞迷糊了:怎么回事啊?我看花了眼么?明明眼前就有一条小径直通对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