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又似笑非笑地说:“大夫人可没叫你起来!”那张脸真是分外的得意,楚娫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脾气都没了,也松了反抗的劲儿,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玩什么花样!

那觉远的死到底跟二十三年前的旧案有没有关系呢?

“那大师就更应该告诉我关于觉远大师的事啊!”楚娫眉心微蹙,总觉得这个慧空大师似乎想说却又不能说一些似乎包藏着很大秘密的东西。

看清来人,楚娫一愣:“燕大哥?你怎么在这儿?”燕清走近了些,一边扶她上马,一边温和地笑道:“燕清的职责是保护小姐啊!”

好在这个时节飞鸟不多,不然这会儿肯定惊扰到不少小心脏。

啊——她简直要疯了!!

正烦心的时候,瞥见几个男人已经喝开了,刚开始有些羞怯的女人们也在大少地带领下小酌了几杯,只有“不甚酒力”的秦沁还有满腹心事的楚娫没有喝。

不行,如果有朝一日她要逃,势必不能把她丢下,那就一定要好好改造这个丫头,不然就这个心态怕是跟不上她这个小姐了。

“姑娘,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娘啊,她这是头发不是草把,是跟簪子就往上,这叫什么?万簪穿脑啊?

“擅做主张可以,但是小命还是要注意的。唐大师带着他不方便,二叔,这小孩就交由你照顾了。”楚娫和蔼可亲,一脸同情地拍拍半天除了口水什么都没吐出来的秦昊。

楚娫没理会他像个邪恶的小孩子般的威胁,径直又问:“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楚娫把这些告诉那两位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她只好自己说。

这就是差别啊,她刚才到处没找到梯子,最后垫着凳子才扒到屋檐上,辛苦的翻腾上来的。这人就一蹬脚唰地就上来了。

但是就算失窃案跟她无关,她这般隐匿到底是何?难道是被迫的?

出城后行人减少,但楚娫还是装模作样地跟拉车的老伯打了个招呼,行人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楚娫看似光明正大地搭上顺风车时也不会有“知情”人多嘴了。

天阙国的王都叫阳城,整座城市据说是秉承天人合一的理念,以一条贯穿南北的中轴线对称而建,突出皇权的至高无上,这一点倒是和老北京的建筑概念一致。但是在格局分布上倒是稍显自由一些,没有什么太大的严格规定,发展成现今这样成块成团的格局也是自然发展而成。

闻言,霜月脸色一变,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被楚娫的眼神制止,只得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啊?匀速?”楚娫没反应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她这一路走过来居然就没看见人影,电视里不是这样演的呀,不是应该会有些借着女太监身份的眼线在里游荡着,专门逮一些披着美丽面皮的蛇蝎。

唐笙按楚娫的要求找了一只土狗也就是中华田园犬,这种狗嗅觉不错,如果稍加训练就可以做一只不错的狩猎犬。不过楚娫现在要它帮忙找另外一只狗狗,唉,这就是阶级差距啊,连狗都无法幸免。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楚娫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应了,一副不在意那点钱的模样。

楚娫顿时满头黑线,感情他这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让她帮忙找一只消失的猫咪!!!!

一提到这个,唐笙不知道是迟钝还是怎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

秦昊满脸黑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和她的教练很像呢,那个人当年的名头比她大多了,却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掩护她撤退,断了一条腿,从此失去了参与行动的资格。他在名声正盛的时候退下舞台,那时他还不到三十岁。

“你家是哪里的?”

大家见她坐下,也不跟她说话要么转头忙自己的,要么就接头私语,时不时往她这边瞄一眼,动作很明显,生怕她看不见。

楚娫,是卫国国君最小的弟弟的独生女儿,刚刚过完十五岁。幼年时父母双逝。太后念其年幼孤苦,一直带在身边养着,但越是宠爱就越招人嫉恨,这次派她来和亲就是被人在背后顶出来的,连太后都没能保住她,势单力薄的她只好远嫁,但是一直试图自杀。

等等,头发!

她已经够特别了,说出来的话更是惊人,义正言辞到让人无法辨言,但是……

什么女则女戒的,我楚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至于妇道那个东西,我楚娫这辈子就没打算守过。

瞪,瞪,你瞪什么瞪?你在瞪眼珠子也就那么大点儿,瞪出来了,小爷我当泡踩!

……

一般的姑娘本就说不了这种话吧,还真是……

唐笙微蹙眉,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忽然想起她说的那个词,用着还挺合适:这个姑娘的确有个!

“少爷,那是瑞亲王的马车。”

“我知道,不用你说!”

“那外面的流言……”

秦玥掸了掸身上没有的灰尘,边往里走边吩咐管家:“辞了他!”然后,不顾身后惊恐的小厮的嚎叫。

“少爷。”管家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秦玥本来想摆摆手,径直进去,可脑海闪过刚才回来时的一刹,又让他止住了脚步,“刚才有太医来过?”

“是的,是瑞亲王传的。”

“瑞亲王?家里有人病的很重吗?”居然需要传太医啊?而且怎么是唐笙那家伙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