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秦昊忍不住抹了把汗,唐笙倒是没觉得什么,但也忍不住怨怼似的看了她一眼。

难以集中神,干脆扔掉笔,转头看向窗外,冬季不该是完全萧条的,可这一方小框里又看不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

“不过我有些好奇,妹妹是为什么装病呢?而且这大中午的往城外跑,又是为什么?听说最近皇出了小事,守卫加严了。妹妹怎么顺利出来的呢?”

楚娫擅长的就是潜伏,秦沁就是在小心也决计发现不了楚娫的存在。看到她的脸,楚娫惊异是惊异,但也算解开她一直以来的疑惑。

除了之前说的监控买家之外,他们调查了守卫,得出没人出入的答案后,做出两个判断:要么是功夫极好的江洋大盗,要么就是里的人。

半睡半醒间,听见门外霜月焦急的声音,好像在阻拦谁。

“你是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云溯气度悠然,不点也不着急。

循着视线望过去,在内室一个半打开的柜子里,散落出一些珠宝首饰和绸缎甚至还有一些是上好的贡品。

獒犬挑食她知道,这只不明物种居然连路边的东西也不吃,本来想着在几个角落里放一些它爱吃的东西引它回来,可没想到这只狗居然这么傲娇。

上了马车,楚娫才第一次感觉到了贫富差距。虽然她对古代了解不多,但是设施可以完备到这种程度,没有大把大把的票子是绝对做不到的。她刚才发现外面的明明是质地较硬的橡木,可进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层樱桃木,纹理很漂亮,但是这种木材要比橡木贵得多。

“她不帮我——”旁边那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偷偷在笑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字是轩臧?”唐大师两眼冒光,像小朋友遇见奇异的事情一般激动。

正忙着的秦昊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自己的后腰,猛一转身,发现楚娫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秦昊顿时一阵发憷,他知道到这里聪明如她就应该是看穿一切,也想过她很多种反应,却唯独没想到这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表什么情,迟钝半天才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楚娫大感觉这小子找她没什么好事,他果然劈头就道:“我只是惊奇,在这‘艺’里居然包括看穿人心。弟妹好本事!”

楚娫的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脸上,让春香隐隐感觉到不怒自威。定了定神,春香垂首道:“十八了。”

她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有不少人在说话,她还没踏进门槛,屋子里忽然消音了,还是渐退式的,楚娫一直为自己收放自如的气场感到骄傲,此刻忽然间脱离掌控,她稍稍愣了一下。转瞬调节好表情,做出茫然无措小慌乱的样子,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况。

安慰着自己,楚娫脸上慢慢浮现她的招牌微笑,邪逆而傲然。坚持了一会儿又垮了下来,到底是太诡异了,心里依然有些沉沉的。

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她蜷缩着身子,用尽一切力气去抵抗这强大的噪声,直到声音渐渐褪去,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秦昊一愣,“你干嘛?”

“去停尸房。”

马车刚前行了一半,就被拦了下来,楚娫率先掀开帘子,却是唐笙。三人想了想,弃了马车上茶楼包厢。

看着唐笙带过来的东西,楚娫深深地呼吸了下,她正要去停尸房,他就把东西拿来了。

“如果不是有个小仵作细心地发现死者发丝中有血,恐怕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唐笙语气有些沉。

楚娫轻笑了声,正因为没有高科技的协助,所以动作慢了很多,这样被针封堵的淤血才有足够的时间流出来,被人发现真正的死因,才能去指证真正的凶手,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工作了。”楚娫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顺带伸了个懒腰。

秦昊白了她一眼,“什么叫剩下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做的。”

“是是是,都是你们做的,与我无关。”楚娫无所谓地甩甩手。

唐笙见状,连忙话:“如果没有楚姑娘帮我们分析指点,也不会这么快。”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动了动嘴啊。不过呢,说话谁不会,但说什么话有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银子我还是要拿的。好了,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了,尾款三天后麻烦送到秦府霜月手中。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尽管开口,不会加价的。”

“且慢楚姑娘。”唐笙起身拦住欲下楼回家的楚娫,“这件案子还需要你出手相助。”

楚娫转头,沉吟半晌,认真道:“我对廷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甚了解,可能帮不上你们的忙。而且你们其实心里其实已经有人选了,不是吗?”

唐笙苦笑了声,“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楚姑娘。没错,看到这杀人银针,我已经猜到了些许,只是我可能没有办法拿他。”

“为什么?”楚娫有种不好预感。

“因为凶手有可能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楚娫不由皱眉,最近她也听到些传言,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大理寺抓错了人,判错了案,害死了一男一女,那女的还是一尸两命。

陈年旧事被都出来本也带着些模糊的色彩,众人也是将信将疑,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可不知为什么流言却又愈演愈烈之势,政府有些招架不住,听说大理寺也正忙着处理这件事,怎么在风尖浪口之时又搅合出了命案呢?

“你确定?”楚娫犹疑地问。

唐笙心情略沉地说:“这针模样虽然是普通的针,但重量却不一样,这是铁制成。大理寺有个隐世高手,叫觉远。当年此人闯荡江湖,就是凭借一手比暴雨梨花还要凶狠,杀人无形的无影针一夜成名的。”

秦昊有些惊愕:“那个人不是据说已经死了吗?”

“当年他和北域的苍山雪决战雪峰之巅,坠落悬崖,世人都说他死了。他的确是死了,世间从此再没有无影和无影针,只有大理寺觉远。”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可楚娫听着就是很想笑,觉得很像那些无厘头的电影中的段子。压住情绪,楚娫淡淡问:“不过是一针而已,你怎么确定就是那个人?”

“这针没入头骨,针没有断且只造成一个针孔大小的伤口,头骨周围没有裂痕,而且……”唐笙利利索索地说。

楚娫却察觉到问题的关键,“等等,那人死了才没多久,你怎么知道头骨上只有针孔大小的伤,而且周围没有裂痕?”

这一问,就把唐笙给问住了,“额,我。”吭叽了半天,最后心一横,破罐子破摔似的甩手道:“唉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保住一个仵作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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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票买不到半票,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