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是不可能的,心思总是围绕在肖唯身上转个不停,暂且不管那些神仙妖魔的破事,单单是肖唯被暗影选上要做魔尊这件事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曲音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派小的在桥头等您,要马上传唤她吗?”

他!他是人吗?!

这次他要换把武器,他思忖许久,决定换横刀,因为承浅喜欢横刀。

那日她突然变出的那条丝线竟然能扛得住斧子那种武器,而且还硬生生地将斧子给劈成了两半,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狠快地,承浅病了的消息就传到了鬼权和肖唯耳中,他们俩站在门外,互相问候一声后,等在外面。

乌云遮月,若非远处的大红灯笼隐约地照了光过来,他是无法擦绝到肖唯脸上的失神的。

装载货物的船只一旦进入江南道,货物不是损失就是不见踪影,压船的伙计也不见踪影,对方做的不留一点马脚,无懈可击。

蔓知听他语气还算好,这才拉开了门,脸上流出这个年纪应有的迷茫神色。“这是在哪?我哥呢?”

到了城门口,轮到他们的车检查时,城门官拦下了他们的马车,不让他们的车进去。车夫只得把车牵到一边,对里面的小哥道:“小哥,这成门官不让我们的马车进城。”他还奇怪,平日里金陵城没什么戒严,马车是让走的,怎地今日就有什么特殊情况?

瑶红想了想,当时她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也是有了疑问,小姐只是让她自己领会,最后她领会了很久,终于懂得了真谛。“大概就是不能把一个随时会咬人的狗放在身边的意思。”说罢,瑶红还点点头,最后笑着走了。

她说开天门没人了不成,承浅在心底一笑,还真就是这样。

鬼权微笑,摊了摊手,“真相大白了。”

双手从上至下这样的一划,‘嘶’的一声,像是感觉着什么,双手最后又停留斧刃的中间,死死地扛下去。

当吴天离承浅还有十步之时,肖唯已经拔出腰间的软剑,软剑上的寒光闪闪,示意着杀人绝不手软。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脸上却未表露出来,只是抽了抽嘴角,笑着给自己解释。“没想到白公子竟然与何府主是挚友啊!”她看向白迟,他脸上的红色已经退下不少,余光一扫,瞧见何府主漫步走了过来。

她绝大部分视线都是被那双深邃的瞳孔所吸引着,挣扎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将视线放在了他的头顶。“何府主。”她抱拳恭敬作了一揖。

一声质问,问的承浅哑口无言。

紧接着,她便又开始问她问题。“何展齐让你们来做什么?”

“大哥说说。”

回来时,她一手拎着盆,站定在欧阳落面前,往厢房里看了眼。“怎么样,都有什么活动?”

瑶红听后,先是装作吃惊的样子,“怎么,吴涯那个败类死了?”她眼眸一转,正言道:“我们小姐现在重伤,我们哪里有时间找你算账?吴涯死了,怎么地也得找仵作验过了尸再说吧?这么空口无凭地说是我们杀了人,不是诬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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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生看准时机,一个手肘打在了小九的肋骨上,小九的身子立刻觉得酸麻起来,下一瞬便跌在了地上。

那人笑了笑,淡淡地摇头,并不想告诉她。“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现在西院闹的火热,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罢,他又低嘎地笑了。“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蔓生蔓知?”她唤了一声,面露笑容地看着他们二人。

承浅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在何家的地盘上,自然要听何家的安排。”她的话说的在明白不过。

“你想说什么?”狭长的凤眼中尽是自嘲,“想说你喝醉了?”肖唯没等她回话,已经飞身抱着她上了岸,她的双腿抱在他的窄腰上,双臂换住他的颈项。

“你先回去吃饭吧,时间不早了。”一句清冷的声音传来,欧阳落回头,却见肖唯已经站在身后了。

“不用了。”她起身,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提步往外走。“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记得睡里面。”她交代完,人已经出了屋。

承浅一脸的倦意,昨夜露宿,在马车上没睡好,但看到刀凤的那一霎那,她便精神了些许。小丫头正得意地笑着,似乎像是在炫耀着什么?原来肖唯磨蹭了这么半天,竟然是因为刀凤?如果不是他们过来找他,说不定他要和刀凤聊上多久?是不是也把正经事忘了?

重生在各种各样的人家,是福是祸谁都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的份。他们不同,对于他们来说,生命只有一次,不可以带着记忆的重生只能是轮回,所以活着更重要。

听到这种声响,承浅不免地垂下眼睫,“刘叔,他都说什么了?”

承浅大退几步,手上的灯笼险些掉地。

抽空他得跟小浅说说,免得这些少年见不着女人,做了断袖。

“你来了。”他说。

外面的雨滴声饶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鬼权和欧阳落面对面地坐着,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审视着对方。承浅见状,笑着道:“都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说罢,坐在了二人中间。

“少主,昨夜你来的消息属下已经接到了。”小周一直站在这里,脚上沾了一些雨水,理石地面上的脚印正缓慢地干着,见鬼权不问话,她只得说出自己的想法。“属下认为,在这个时候万不能松懈,更何况先前撒出的网已经初见成效,承家的几处商行均是处于赔钱状态,借此机会应该一击到底,又怎能收势?”

肚子鼓得个小球一样,她站起身,赞同点头。“是得溜溜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