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何展齐只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重要的还是来打击何府在各地的生意,何展齐现在是射箭拉弓,直奔开天门的咽喉要塞攻来,只她出门的这一个月,开天门名下的产业竟然损失了近三万两白银。

蔓知举手去揉颈项,骨节竟然‘咯嘣咯嘣’地响了几声,但伴随着他绕肉节奏的按摩,已经不像方才那般酸疼。

而蔓生这边,他在上一个驿站雇了个车夫赶车,这几日赶路,他和哥哥睡的很不好,蔓知的毒暂且不用担心,可这几天连日赶路却让他的病又严重了不少。

蔓生抬头,眼睛很圆,眨了眨后,才低声道:“请少主带我和哥哥一起走吧。”

这就说明爹爹一定是被什么事缠身,没办法出来救她,江都现在是龙潭虎穴,如果连他也陷在了这个三不管的地方,那开天门就真的危险了,现在爹爹身边除了一个欧阳落可信后,还有一个司文的周元,主要便是给爹爹出谋划策,算是个军师,其他人看似臣服,其实不然,谁心底没个小算盘?

他起身,对这院子门口的几名开天门的弟子道:“把人带上来。”

肖唯带着她躲闪,本就是逞强,又要放出内力来对付那些虾兵蟹将,终于在一刻钟后抵挡不住了。就在他要失手看承浅死在吴天手上时,她竟然高举双手,空手挡住了吴天的攻击,吴天的斧子就停留在半空中,无论他怎么加大力气都无法将斧子压下去。

而一边的白迟早已经吓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长凳上,腿抖个不停。

她愣了愣,开什么玩笑?白迟这样的书生竟然能与何展齐做朋友?两个人臭味不相同,明显的格格不入嘛!

也是,这丫头若不在刀锋的眼皮子底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床上的蔓知一脸冷寒,口中不断地吐出一些鲜血,蔓生正急的打转,见承浅来,张开双臂横在床前,不让她过去。“你到底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蔓生的力道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从这处她也看出,他们兄弟俩是不会武功的。

“暗影?”欧阳落又问了一声。“我到是听说过一点这个人的事。”

瑶红的身子也跟着一起摆动,瑶红被晃的有些晕,最后用力抽手,这才算摆脱了她的‘撒娇’。“好了好了,反正身体是自己的,谁遭罪谁知道!”说罢,她背过身子,拿着杯子和茶壶就要出去。

“就是这个名叫瑶红的女子,昨夜还说要找师傅算账,一定是她杀的师傅!”一名弟子说完,其他弟子跟着一起说,均是把矛头指向瑶红,说罢,还有动手的趋势,到是被何府主拦了下来。

吴涯面无表情,正在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时,那个名叫瑶红的女子已经走了上来,一片绿叶直奔吴涯而来,吴涯侧头一躲,一缕长落下。他带来的徒弟全部上前,将瑶红围了个严实。

一声反问让承浅哑口无言,黑嗔嗔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一下,最后撇过头去,不去面对眼前的少年。

转过头欲走,正准备找个人询问,却撞到一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两名少年私下里也对过几个眼神,心里不懂,府主让他们伺候的这名女子有何不妥之处。

他们这一行队伍堵在城门口,后面要进城的商旅百姓纷纷抱怨起来。小九没催促,只是从马背上直起腰身,等着她拿主意。

水深水浅,还得试上一试。

她在心中吃了一惊,下一刻,肖唯的脸便已经靠了过来,他的双臂环抱住她的腰身,吻住了承浅。

这笑声变得越来越尖锐,听的欧阳落一阵鸡皮疙瘩,在河岸边走的人也纷纷躲开走,可不希望这女酒鬼醉倒自己身边。

语毕,瑶红便站在不远处,看着失神般地承浅。

肖唯与刀凤一同回过头去。

欧阳落将腰间的竹筒解下,咕嘟咕嘟地灌了两口酒。“有没有都得小心着些,这次去可要小心些,尤其是你,小九。”说罢,还用手指了指他。

刘和贵像是起了身,在昏暗的灯光下走动着,像是在踱步,慢条斯理,仍旧儒雅,只是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让人觉得恐怖。

不出片刻,那两排房子又出现在眼前,外面有两名侍卫守着,见承浅来了,连忙行礼。里面声音更大了,没有减弱的趋势,长眉微蹙,下意识地抬高了灯笼,照了照里面。“里面没人守着?”

虽然知道面前的侍卫在偷看自己,欧阳落只是觉得有趣儿,这些美少年自幼就被承浅放在蜜桃园里,挖掘他们身上的优点长处,培养出来的人也是各个有所不同,这些少年一晃都到了弱冠的年龄,总该让他们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了。

这时鬼权出现了,所以肖唯疯狂了。

立刻有人进来收拾,擦干净桌子,上了茶后,又退了出去。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惊醒了熟睡着的鬼权,迷蒙的睡眼中立刻被机警所代替。下一刻便已经翻身下地,疾步到门口,做好准备。

鬼权只是点了点头,却没回话。“天气不错,不如去散步吧?”他建议道。

一清早没吃饭,再加上折腾了一上午,承浅觉得有些饿了。

侍卫换了茶,承浅随意地抿了两口,等着刀锋开口要他妹妹。

嗖嗖’两声,树叶如人的手指一般,打在了刀凤的肩膀上,下一瞬,刀凤便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