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对这院子门口的几名开天门的弟子道:“把人带上来。”

为了阻挡那些虾兵蟹将,肖唯耗费了不少内力,这样一来他便不能全身心地对付吴天,承浅正想着要不要亮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时,斧子一下劈来,肖唯闪身过来,无奈度却不够,只得用软剑去挡。

而一边的白迟早已经吓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长凳上,腿抖个不停。

她是记得白迟的,因为她毕竟是带着记忆轮回之人,不像小孩子容易忘事忘人。她虽然记得,但时隔多年,再见面时怕也会难以记得对方相貌,毕竟中间的变化是不小的。

也是,这丫头若不在刀锋的眼皮子底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肖唯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承浅身上打转,看她一脸愁容,他也没什么对策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师傅来处理,否则他们可真是栽了。

她有些不耐烦,蔓生的力道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从这处她也看出,他们兄弟俩是不会武功的。

提到蔓生蔓知承浅就气鼓鼓的。“当初知道蔓生蔓知是来监视我们的尖细,我原本以他们只是挖坑的锹,却没想到,他们俩竟然是埋在坑上的树叶,起了障眼的作用,我就这么傻傻的跳了进去,还连累了大家!”

瑶红的身子也跟着一起摆动,瑶红被晃的有些晕,最后用力抽手,这才算摆脱了她的‘撒娇’。“好了好了,反正身体是自己的,谁遭罪谁知道!”说罢,她背过身子,拿着杯子和茶壶就要出去。

欧阳落到是伸出食指,左右摆动几下,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地说了句话。“反正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不承认就是了,吴涯在江湖上的名声本就不好,有仇家寻上门来仇杀到也正常,事实怎样,我们再清楚不过,如实说就是了!”

吴涯面无表情,正在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时,那个名叫瑶红的女子已经走了上来,一片绿叶直奔吴涯而来,吴涯侧头一躲,一缕长落下。他带来的徒弟全部上前,将瑶红围了个严实。

蔓生一听她这么说,知道她不会去救自己的哥哥,这便又挣扎起来。“吴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他对着远处的男人狂喊着,双臂狠狠地抠住小九的手,夏天穿的本就少,小九的手臂上立刻被挠出三道血痕。

转过头欲走,正准备找个人询问,却撞到一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再转眼,肖唯已经走到了一间厢房门口,从里面锁了门。

他们这一行队伍堵在城门口,后面要进城的商旅百姓纷纷抱怨起来。小九没催促,只是从马背上直起腰身,等着她拿主意。

小九与守卫交涉一番,又折了回来。“小浅姐,他们说何府主请我们入住何府。”

她在心中吃了一惊,下一刻,肖唯的脸便已经靠了过来,他的双臂环抱住她的腰身,吻住了承浅。

欧阳落只是站在阴暗处,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心中暗想,等她喝够了再带她回去。

语毕,瑶红便站在不远处,看着失神般地承浅。

“这”掌柜看向这位穿着嫩绿色衣裙的姑娘,似乎想让她做退让。“姑娘,你看”

欧阳落将腰间的竹筒解下,咕嘟咕嘟地灌了两口酒。“有没有都得小心着些,这次去可要小心些,尤其是你,小九。”说罢,还用手指了指他。

“刘叔,这些日子我要外出办事,你别在这里闹腾了好吗?你这样,我很为难。”她出声劝告。

不出片刻,那两排房子又出现在眼前,外面有两名侍卫守着,见承浅来了,连忙行礼。里面声音更大了,没有减弱的趋势,长眉微蹙,下意识地抬高了灯笼,照了照里面。“里面没人守着?”

肖唯自然知道欧阳落说的‘他’是谁,冷笑一声,“那是当然。”她怎会不带他去?

这时鬼权出现了,所以肖唯疯狂了。

承浅回头,见鬼权也走了过来,便介绍道:“鬼权,这是欧阳落,长我七岁,你可以叫他欧阳公子,或者与我一样,叫他欧阳大哥,再省事点的话,就叫大哥也成。”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惊醒了熟睡着的鬼权,迷蒙的睡眼中立刻被机警所代替。下一刻便已经翻身下地,疾步到门口,做好准备。

承浅捧着饭碗,“你是不是已经吃完了?”

一清早没吃饭,再加上折腾了一上午,承浅觉得有些饿了。

承浅以江湖规矩,与他客套了几句,这便请他入座,肖唯不苟言笑地站到了承浅身侧,双臂背在身后,一动不动,看起来不像是侍卫,到像是一尊雕塑。

嗖嗖’两声,树叶如人的手指一般,打在了刀凤的肩膀上,下一瞬,刀凤便恢复了自由。

“我没这么说!”承浅打断他。见肖唯正看着自己,她又垂下眼眸。“那你先帮我收着,等我找到了麦老头的《半魂刀》刀谱,我再开始学习如何用刀,好不好?”说罢,还奉上一个笑容。

她轻轻摇头,嘴角的笑容收敛不见。“没事没事。”她摆了摆手,收回手臂,弯腰拿铲子时,瑶红先把她要做的事都做完了,然后放回到小盒子里,自己拎着,却并没有给她的意思。

“说,在小浅的房顶做什么?”说罢,他将软刀横在一侧,半眯着眼道:“难道是来偷窥的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