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没想到,先让白迟认出了自己。
“开天门少主承浅到”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欧阳落从外面冲了进来。“蔓知看样子不行了!”他说完,有些焦急地看着承浅。
他想用手支撑起身体,可刚一用力,被踩着的手掌就已经刺骨般地疼,他再次跌在理石地面上,整条手臂都颤抖起来,麻痹干充满了整条手臂。
“浅丫头乱说什么呢?”欧阳落嬉笑着说了句,然后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在我们小浅眼里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实在不行,还有大哥我撑着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瑶红叨咕两句,然后又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清水。“小姐,大夫说你不宜在喝茶,以后要以清水为主。”
三人相视点头,不等外面的人进院子,他们已经把门打开了。一院子人进来,其中有一个领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可却带着一个诡异的白色面具,面具将整个脸都罩住,只留眼睛视物,鼻子处按照脸型鼓起,留出呼吸的地方,整个面具没有一点花纹,看起来惨白,有些慎人。
“你怎么样?烧到哪了?疼不疼?”肖唯心疼地问着,声音柔了很多,连语调也变得细致起来。
小九吃痛一喊,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下一瞬便被蔓生挣扎出来。
这是仙侠的世界,自古就有妖、魔、鬼怪、神、仙、人这一说,难不成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她立刻将手抚到自己的胸口,里面有一块玉制的佛像。
刀凤只有跺脚的份,再无其它。
请柬是红色的缎面底子,四周是金丝滚边,这是他们如入城的许可。“小九,把请柬给守卫看一下。”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伸手将扔在小九手中的请柬拿了过来,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掌心,似在思忖什么。
一瞬间,承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当然,如果她能自己走回去更好。
承浅收回视线,看了眼瑶红,她脸上尽是担心。“在马车上不是刚刚吃过?”她却未现,瑶红只是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来搭话。
刀凤与哥哥在金陵城中分开,刀锋吩咐她尽快回到无刀谷去,他要带人去江都谈生意,刀凤侧面打听到,这次开天门的少主也会去,所以心中拿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见肖唯。
她不是不会骑马,骑马虽然快,可也不太舒服,颠的要命不说,还磨腿。骑上一天下来,大腿内侧不磨两个水泡出来才怪了。
鬼权住在蜜桃园,前前后后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蜜桃园里没什么禁足令,这园子也该被他逛遍了,所以说,他一定知道刑房的存在。她不在蜜桃园的这些日子,希望刘和贵不要乱闹腾,以免鬼权来询问她原因。
承浅定住脚步,脸上带了怒意。垂头想了片刻,随手拿了披风披在身上,随后便出了房间,边走边道:“真是烦人的很,若不是看在”若不是看在刘和贵对她有救命之恩,小时候,刘和贵还时常带她玩的份上,她才不会向爹爹求情,留一个叛徒的命到现在!
一阵脚步声传来,脚下像是踩着竹叶,出‘沙沙’的声响。“肖公子在吗?少主让我把这张纸送来给欧阳公子。”
可偏偏陷进去了,还陷得无法自拔。
鬼权是第一次见欧阳落,先抱拳叫了一声“欧阳大哥”,然后才去有意无意地看他的脸。
承浅未回头,站在外面,有些冷。“嗯,总会好的”
鬼权点头。“我以为你不会过来,所以就自己先吃了。”
她看着肖唯狭长的凤眼,目如寒冰,冷哼一声。“你了解的到是清楚”
厅内陈设平淡无奇,像是极力地掩盖着一种奢华的气息,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那一对装鸡毛掸子的前朝顶花双耳瓷瓶就可以轻易地在金陵城中最好的地段买下一处房产,然后还有余钱让你享尽人间豪华与富贵。
侍卫得令,快步离去。
“好。”肖唯嘴角的微笑又挂了回来。
“得了得了,你就让我折腾一会吧!”她一边松土一边拔草,杂草到是不多,土确实该松一松了。仔细地给十几株散养的兰花松了土,承浅满意地站起身。
黑衣人摇头不语,否认了刚才的话。
她略有怀疑地收回了横刀,将刀收入刀鞘中,承浅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那把横刀而动,见对方终于收了武器,她才放心似地坐起了身,将她仔细地打量一番。脚上踏了双云靴,从持刀的手法就能看出,并非是花架子,只是站在她面前,就觉得英气逼人。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的味道,只要再有一把火,就能把她点燃。这一刻,鬼权也转过身,看着两个较劲儿中的女人。
鬼权暗忖,这女人刚正常一点,却又做些不正常的事。
“是是”小厮应承着。
房间的门前放着一张桌椅,上面放着一些木质的牌子,椅子上坐着一男子,鹰眸剑眉,衣袖掳到了手肘处,裸露在外的肌肤黝黑光亮,看得出是个练家子,武功定然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