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穿男装去姝红苑吗?他在心里问了一声,随后又暗想道:那里毕竟是男人才会去的地方,她一个女子去,必定不会招待她,如此穿上男装,到也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瑶红抿了抿唇,然后一脸无辜地眨着眼。“小姐,瑶红不懂这些”没事给小姐跑跑腿,开个什么宴会的,她到是在行。

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手中捧着本泛黄的书卷,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的有些走神,时常将视线放在它处,而不是看书上的那些文字。

那双下抑的桃花眼中,更是有着滚滚的恨意。

“好,那一会让侍卫带你去,我先去陪爹爹。”说罢,她深深地看了鬼权一眼,督促道:“要快些,让爹爹久等就不好了。”

鬼权将右手从脑后抽出,然后轻轻地按在承浅的手背上。

她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并不代表她不了解江湖。穿越之前,武侠剧小说什么的,她也没少看过,再加上这八世累积的知识,想在江湖上混个明白,到也不难。

人世间的事看了这么久了,这点心计都没有的话,那当真是白活了。

到了他面前,承浅恭敬地做了个万福,饶有礼貌地道:“麦先生早。”

承震天站起身,将刚关完窗子的汪大夫叫来,“快,快给小浅诊脉,看看怎样了?”说罢,他站到一边,又对承浅解释道:“肖唯那小子也不知是了什么疯!那小子我来亲自处理,你别管了!”一提到肖唯,承震天就气的要死。

承浅很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来的大夫是开天门中医术最好的汪大夫,年近半百,医术了得。承浅站在门口,只一摆手,示意他们快些进去看病,而她自己则在门口来回地踱起步来,似在盘算着什么。

承浅听后,笑吟吟地道:“爹爹,这人今天我带来了,还望爹爹能同”

承浅无法想像,如果当初她没有买下鬼权,鬼权如今会身在何方?这一问下去,犹如时辰大海般。

承浅想起来那次误伤就心惊胆战、冷汗涔涔,她的第八世险些毁在自己手中。“有一次我来谷里看肖唯,按照往常开启机关,可机关却失灵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现在可就看不到我了。”

那是一种仰望的身姿,仿佛鬼权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伸出手像是碰到了一团云,怎么都抓不住。

承浅走到蜜桃园外时,刚巧看到鬼权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站在那里,冰冷的面容将原本沉闷的黑色显得有些清爽起来,烈日当空,知了鸣叫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骏马打了两声响鼻,她的视线定格在鬼权的肩膀上。

肖唯终于抬起头,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身影。

外面的人抱着酒坛子,腾不开手去开门,只得小心地提起脚,将门轻轻踢开。

“算了吧!”她十分不高兴,随后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看着手指上的点点红斑,那细小的针眼还在上面,她摇摇头。“我这双手实在是玩不了刺绣。”说罢,还长叹一声。

冰美人名叫玉冰,是姝红苑的花魁,半年前被暗影包下,就在半个月前,暗影消失,玉冰托人送来一封手书,让肖唯帮着找暗影,说是怀孕了,让暗影帮她赎身。

八岁的承浅就是一副大人心性,而且自幼习武,她这一脚踢得委实不轻,最后她又冷言冷语地说了句“滚,我不要没用的人在我身边。”

可转念一想,以后要与这个男人行双修之道,如此尴尬下去,恐怕是不行的。

承浅觉得他答非所问,而修仙是她最后的一个选择,在这一世,她是不会去修仙的。“我现在不屑于修仙!”说罢,她从侍卫手中拿过皮鞭,环抱着双臂道:“你这老头,答非所问不说,还劝上我修仙了?你到底会不会算命?”

承浅红唇微启,带着笑意地说了句“停车。”

本不知凡间的女人是什么模样,如果说要做一个对比的话,他只能说,扑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要比那些来摘蜜桃的仙女们差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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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一脸不解地挠了挠头,“承家大小姐?哪个承家大小姐?”

男子恼怒,看着承浅的背影,只得压低了声音,靠近小厮的耳边,急声道:“还能有谁?武林盟主承震天的女儿承浅,赶紧去禀报!”

闻言,小厮脚下生风,直奔楼梯而去。

男子将手上的皮鞭再仔细地端看半晌,随后给予肯定,自己确实没看错。

这皮鞭虽然样式简单,粗糙不堪,可确是皮鞭中的精品。这鞭子有些来头,皮鞭的纹理中,埋藏着金色的丝线,正是传说中的金丝鞭。

而金丝鞭的拥有者,就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女儿,承浅。

对于有关武器的事,均是瞒不过他武器张。

龟公继续在前领路,小心地问道:“不知这二位爷,您们是要找谁?小的好去尽快通报一声。”

承浅四处遥望着,高台上的女子摆出诱人的舞姿,让人飙升。听到龟公的问话,承浅站定住脚步。“我们找周姐,不知周姐可有时间,出来相见?”

龟公一听是找周姐的,谨慎了些许,小心地答道:“周姐现在房里有客,不如先等等,小的去禀报一声,您看如何?”

有客?“周姐也接客吗?”承浅凝眉问道。按理说,已经有了这么大产业的人了,可没理由接客了。

龟公嘿嘿一笑,解释道:“只位老客,与周姐有些交情,所以一时脱不开身。”

承浅点头,“原来如此,那就劳请你,带我们去个安静的包间吧。”

“好,里面请”

他们来的还算是早的,尽管如此,二楼的包间也已经满了,承浅与鬼权只得上到三楼,选了个安静的位置,要了壶上好的毛尖,就此等待起来。

房间里到辉映着奢华的气息,靠边有一扇窗,承浅推开了窗,外面的声音立刻涌入进来,围绕在耳边。

她垂眸看了眼楼下,人们仍旧欢快饮着美酒,一派纸醉金迷之相,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一道黑影,站定在楼下,抬头对她微笑,她正要仔细看个清楚之时,却见那道黑影快地掠过。

承浅揉了揉眼,是她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