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唯虽然笑着,可他的语气听起来却是如此的不耐烦,有种烦躁与不安一般。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承浅的娘死的又早,所以对她也就放纵了一些,这才养成了承浅如此娇纵霸道的性情,欺女霸男的性格。

鬼权很安静地坐着,似乎是不会言语一般,这季节虽然炎热,可有鬼权在对面坐着,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森森寒气。

虽然她自己是个小腐女,但她不能接受自己是男人身子的事实,这是一个雷点。各何况,既然要双修,她是要做攻还是受?以她的性情,大概是万年总受,这个问题当真值得人悲催的落泪。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承家小姐好色的名字已经传开,她索性坐在自己的私宅里,每年七月初一均会在自己的府宅里准备一次宴会,八岁以下的孩子均是可以参加。

承浅以为自己在睡梦之中,不顾身在何处,对几个帅蜜桃起了爱慕之心,所以先将一个帅蜜桃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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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唯敲门进来时,承浅正靠在软垫上,就着夜光壁出的淡蓝色光芒,仔细地看着左手上的刺绣,看上片刻后,又会看看右手上的刺绣,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唉~~,为什么就是不一样啊?”随后气馁一般地将手中的两块刺绣抛出老远,刚好砸在了肖唯的胸膛上。

他并未躲闪,右手随意一抓,便将两块绣布拿在手中,仔细一看,就知道承浅到底在气馁着什么。

“小姐,你别气馁啊,我们再来!”瑶红安慰似地道,然后走到肖唯面前,把他手中的两个绣布拿回来,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肖唯,小心地点了下头,顺便递了个眼色。

承浅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学了,不学了!我现了,我与这些东西就是无缘,根本学不了!”说罢,她站起身走到瑶红身边,将她手中的绣布夺过来,加注内力,狠狠地一揉,两块绣布突然像是两块烧着了的纸张,如灰尘一般,从她的掌心缓慢地落在理石地面上。

瑶红看了看地面上的布灰,摇头叹气道:“小姐,你要是把学武功的半点功夫拿来学刺绣,一定能学会的。”

“算了吧!”她十分不高兴,随后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看着手指上的点点红斑,那细小的针眼还在上面,她摇摇头。“我这双手实在是玩不了刺绣。”说罢,还长叹一声。

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承浅的爷爷是一名铸剑师,但铸剑的这些技术绝活,传男不传女,所以承浅是不会铸剑的。

承浅的爸爸是不想学铸剑,更何况,在那个年代去学铸剑恐怕连媳妇都娶不到,养家糊口都成问题,所以铸剑这一绝活也就绝了后。

她是一点有关铸剑的东西都没学到,只是做着安分守己的工作,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说白了,她是在商场里给一家知名品牌卖男装的,男装的价格很高,一件衬衫就要一万块,所以来往人虽多,买的却很少,因此,承浅的生活很乏味,她时常站在店里,看着走过的男人们,无论是帅气的帅哥,还是成熟的男人,她均会自己歪歪上一通。

偶然之间,承浅看到两个男人走在一起,进了她打工的店里,脑中突然奇迹般地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两个男人走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所以这就撬开了她通往腐女之路的大门。

在一次与顾客的争吵之中,承浅给了顾客一拳,最后赔了人家一千块钱,落了个被辞退的下场。

自此以后,承浅便开始在家待业。

承浅的家中有那么一把刀,是承浅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这是把横刀,传到承浅爸爸手里,又跟可寻的历史大概是两百年。

可这把横刀到底是什么年代铸造的,是谁铸造的,他们却一无所知,只知是祖传的宝贝。横刀的剑身上已经被锈腐蚀,还是依靠现代科技手段,才得以横刀保存到现在。

那天承浅独自郁闷,带着手套小心地偷偷将横刀拿了出来,看了半晌,觉得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后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不就是把横刀吗?”

这句话说完,并没生什么,承浅把横刀放回去就睡觉了。

再一次醒来,就到了王母娘娘的蜜桃园里,亲吻了四只帅蜜桃,这就惹了祸。

这些都是前话,承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经过了七世,虽然看透了生老病死,却亏不破天道人心。

在之前的七世,她都没找到这四只蜜桃。

虽然经历过几次生死,但承浅还是希望自己能如普通人一样,正常的生老病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长命多福。

想法很单纯,很简单,却成了一种奢望。

有时候承浅会想,是不是自己说的那句‘不就是把横刀吗?’开启了穿越的咒语。她想过,自己应该是整个人过来了,不然也不会去亲吻蜜桃。

之后就是八次轮回,这会应该是灵魂穿越,她的肉身也许还停留在王母娘娘那,也许已经化成了灰烬。

爸爸知道她凭空消失了,会不会伤心难过?

这问题时常在承浅脑中冒出,虽然经历过很多次生死轮回,但她仍旧是很注重亲情的。

话说回来,既然到了这个世界上,承浅就在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去寻找着四只蜜桃,今日找到了第一个蜜桃美男,不高兴那是假的。

承浅已经站在那处很久,瑶红识趣儿地无声退下了。

书房里的淡蓝色光芒将她粉嫩的脸颊染上了荧光,看起来更加白嫩。

肖唯不知承浅在想些什么,但也知道承浅正在神游,许久之后都不见她缓过来神,所以他决定出言提醒。“你…”

“啊?”她突然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然后又缓缓垂下眼,“肖唯,你困了没有?”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肖唯愣了愣神,承浅从来不过问他的一切,即便是最简单的你吃过饭没有,她也从来不会问,今天的她是怎么了?难道与那个名叫鬼权的少年有关?不得不说,今日的承浅很是奇怪。

肖唯兀自拿捏了一番,刚准备回答时,却听她幽幽地道:“肖唯,我和鬼权成婚,你觉得可好?”

“随你。”肖唯转身提步,这话她该去问她父亲,问他算什么?是想征求他的意见吗?如果说他不同意,她会如何?

“你别走啊!”承浅追上两步,拽住肖唯的手臂,狠狠地往回一扥。

她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是女子,但手力还是极大的,这力道捏在肖唯的手臂上,肖唯都会感觉到疼痛,如果是捏在普通女子的手臂上,恐怕就会被捏出青紫的手印了吧?

“我只是问问,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鬼权还没同意!”她在解释着。“他是蜜桃园里的桃子,我亲了他,要把仙气还给他,他才能得道成仙,得用双修的方法!”

肖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按理说,修仙之人并不少,但那些人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五岁认识承浅,虽然中间分开过十年之久,但总是在谷里听闻有关她的事迹,偶尔也可以在远处看到她几眼,她到底是不是修仙之人,他还是清楚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按理说,她没必要给肖唯解释这些。“我…”承浅一时语塞起来,半晌过后,才松开了拽着肖唯手臂的手,将双手缩到衣袖里,然后轻轻道:“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你从不饮酒。”肖唯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有些威严,承浅有些心虚。

“心里乱乱的,有点害怕。”她转过身,躲开那炯炯有神的琥珀色眼眸。

“你找别人吧!”如果是其他事,他到是可以奉陪,可陪她酗酒这种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肖唯,江湖人称‘一品唯’相貌第一,武功第一,连泡女人的手段都是第一,他为何偏偏在她面前冷言冷语,不苟言笑?他真的恨她吗?

承浅带着怀疑,轻笑一声。“好吧,那你去休息吧,没什么事了。”说罢,她右手打了两个响指。

肖唯左手上的戒指立刻有些宽松起来,戒指上的宝石是淡淡的红色,犹如夕阳的余晖一般,看起来不太显眼,却又十分特别。

他一转身,人影已经不见。

徒留一阵疾风,走的没有一点留恋。

“怎么办,想喝酒…”她自言自语着,许久后才嘿嘿一笑,“找鬼权喝酒去!”随后便蹦蹦跳跳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