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呢,大家待会儿从下面的结界进去,先到达的是植园。”她用带着火苗的指尖在空中写写画画,一块标注着“植园”的金色几何图形便出现在空中,熠熠生辉。

一声急促清脆的嗓音从一幢高楼的某个窗户传出,划过破晓的苍穹。

还想向伊斯菲尔那个小肚鸡肠的小破孩炫耀炫耀的,看看那张高傲的小脸会铁青黑到什么程度的……苏千秋慢吞吞的关上身后的门,不能当着伊斯菲尔的面给他精神致命一击,还真是遗憾的很。

不过,没人知道这是他的吧?

一大群人都在替弗洛伊德紧张着,偏偏本人没有一点手足无措的意思。弗洛伊德翘了翘唇角,小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像是参加公主盛大的舞会,华丽丽的远去。

苏千秋眨巴着眼睛盘算,我只是说了“当然”哦,没有说当然会还是当然不会,弗洛伊德,你中陷阱了哦。

“也是哦。”苏千秋坐在草地上,拉长了脖子朝着石头小屋望去,那扇门开开合合,进去一批人,又出来一批人。进去的时候或是紧张或是自信,但出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的是满脸灰色的沮丧无力,一副被严重打击到了的模样。

伴随着这个带着微笑的声音,苏千秋现自己的身子从床上悬浮了起来,被子很自然的从身上滑下,落在了床面上。

这地板上铺着一层纯白色的地毯,应该是什么珍贵的魔兽皮毛才是,刚才手心触到了地面,柔软的像是棉花和云朵,怪不得走在上面不出声呢。

苏千秋默默转身,看得出来,您心情很好——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跟我唠叨这么多的废话。

“恩。”苏千秋重重点头,余光瞥见弗洛伊德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告诉自己,从出生开始,遇见弗洛伊德,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这……这是……”奥尔维亚女考官的声音,结结巴巴,惊恐莫名。

对不起了……苏千秋悲壮的微笑,这就是善意的欺骗。

你看,李兰多厉害。

“先测天赋属性。”弗洛伊德白皙细腻的小脸带着不爽的阴郁,“分了属性之后,魔法师需要再测元素亲和力,精神力大小。武者需要测试经脉包容性,斗气使用技巧。”

“你在叫我吧?”苏千秋拉开最和善的笑容,转过身去,蹲下身子,和小姑娘视线平齐,“我叫苏千秋,你呢?”

“这样不好哦。”乔加伸手拍拍苏千秋的小肩膀,声音带着坚定的味道,“男子汉要勇于承认不足,不能找借口推脱。”

“不是这样子。”弗洛伊德走到苏千秋身边,两只小手按上苏千秋的唇,指尖用力,很粗鲁的将苏千秋的嘴巴往两边拉开,“你一直是这样的。小鬼。”

从字里行间来推敲,风流成性,没有丝毫廉耻之心的师蓝殿下,已经像之前跑到主神殿那样,反过来潜入了他弟弟师凉的寝室,脱光光的直接扑上床。

苏千秋看着近在咫尺的暗紫色眸子,心中无力,怎么又来这一招……他呐呐道:“我自己会走过来的,你不用这么主动……”

哎?

“哎?”苏千秋好奇,“那他们怎么还呆在这个神魔幼稚园?”

苏千秋小心翼翼的往边上移了移位置,目光溜到左亭衣粉嫩嫩的嘴唇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尖尖的牙齿呢?应该没有在暗夜血族那里遗传到那么血腥的特征吧?

苏千秋悲催的想,不会把自己扔进类似亚马逊的丛林了吧?

两只小手划过空间的距离,就要亲密无间的搭在一起,然而就在贴合相扣的眨眼间,上方的小手骤然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徒留苏千秋呆呆的伸出一只小手,保持着勾搭的姿态,风中凌乱……

“哦。”弗洛伊德点了点头,身子飘到寝室的窗前,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出神。

那个时候,有神魔学院,有暗夜学院,有翡翠学院,有人鱼学院……

“等等。”一直站着的乔加度更快,在苏千秋眨眼睛的时候,已经追上了左亭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哦。”亚里士笑眯眯的道,“是弗洛伊德大人心肠好,收留了他啊。没关系,有弗洛伊德大人照看着他,我还是放心的。”

“既然怀念,那就多待一会儿。”弗洛伊德弯了弯粉嫩嫩的小嘴,郁闷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这才看向李兰,“我亲爱的哥哥,现在可以说清楚有什么事了吧?”

虽然有些麻烦,还是自己动手好了。

“反应能力很好啊。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换一件。”李兰声音冰寒,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出,似乎有苏千秋再不动手,他就要亲自上阵的感觉。

沉思中的师蓝下意识的点点头,爱的越深,恨的越深么?

对吃惊的目光感到很受用,苏千秋谦虚的笑:“身为神子,怎么能连看穿他人烦恼的本事都没有呢?”(这句话献给我亲爱的塞巴斯酱)

蒙面人伸出手指,指尖划过苏千秋的小脸,戏谑道:“神子,你脸红了。”

“弗洛伊德?”他先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苏千秋泪流满面,恶魔,果然是恶魔。

苏千秋瞪着伊斯菲尔:“他知道的。”

苏千秋囧了,五短身材配上恶狠狠地表情语气,实在是太有喜剧画面了。

“说真话。”李兰的脸上寒冷更甚。

苏千秋看看自己的小手:“我按得不好,你找圣女们更舒服一些。”

就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上,忽然横空出现一只罪恶的脚,把神给踹了出去。

“神子哭了,神子哭了……”一个慌慌张张的老人跑过来,手上出现一抹柔和的光,罩在苏千秋的头上。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一片,波涛汹涌——这就是传说中的36d?

师蓝磨了磨牙,然后很干脆果断的放任自己沉溺其中。笑话,享乐主义为上的师蓝殿下,才不会故作贞洁烈士装模作样的反抗——反正,是反抗无用的不是吗?

“我们去赏花。”师凉目光如寒水的扫过师蓝的脸,唇角不易察觉的微翘,没想到这家伙在某些时候看上去还是蛮可爱的。

是做梦吗?